【铁虫】我的机器人男友 15（现代AU/傻白甜向）
“如果他的愿望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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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引擎的声音始终停留在原地没有离开，Peter察觉到后立即跳起来：“我去送送他！”
听起来像是在解释什么，机器人Tony看着Peter的背影耸肩，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连最高级的程序也分析不透Peter为什么会这样选择。他隐隐猜到也许到了分离的时候，他说不定会很快离开这个家，明天、后天，或者更早。很奇怪，机器人不可能拥有“舍不得”的情绪，人工智能为核心的大脑认真考虑了一下离开Peter Parker的未来，另一种名为寂寞的同样不可能诞生的感情，病毒般地蔓延在由1和0组成的编程中。机器人的构造中不需要多巴胺，现在本该属于真正人类的情感在他流淌着能源的管道中静静循环。
Peter需要的是真正的Tony Stark，很巧的是，Tony本人也抱有同样的期待。
“Hey，Tony，Tony——”Peter跑下楼，正巧看见Tony坐在靠近门槛的台阶上，那辆扎眼的跑车老实地停在破旧公寓的大门前。Peter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不能怪以前的他不仔细。Tony不喜欢开同样的车，用Peter的话形容一下会是：“这车真酷！”，可惜每一辆都不是Tony用来代替机器人同居时开的那辆，直到今天，类似同样的场景和两个Tony，才让Peter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之前停在楼下那辆总是被他说太酷了的车好像和Tony的品位……有点像？
“你还没走？”Peter脱口而出，下一秒就开始后悔说出这样像是在赶人离开一样的话，“我的意思是，我有点惊喜。”
他挠了挠额头，鞋子在台阶上踌躇，不知道该离远还是靠近。
“你今天没有什么事？我以为你一直都很忙。”Peter忽然开始疑惑为什么Tony知道他的家在哪，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他没像以往那样直接开口询问，而是像个大人一样狡猾地试探。
“但真相是我一直能抽出时间去做工作以外的事，比如参加舞会，泡在酒吧，或是像今天一样跑到一个……公寓里看望某个人，落差很大，有点失望？”
Tony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的走向。
“不，不！”Peter果然立即慌张起来：“我完全没有那种想法Mr.Stark。”
Peter紧张起来会变得结巴，连称呼都变回拘谨的敬称，他需要深呼吸一口才能有力量继续说下去，“让我感觉有点亲切，我会想，Mr.Stark原来也和我没什么不同（虽然我只去过大学的舞会，也没去过酒吧，Peter小声地补了一句），虽然听起来，对不起，你会笑话我吗，像我这种小人物竟然有如此狂妄的想法，我是说，你刚才说的话会让我觉得，我好像又接近了你一步。”
“看起来我应该在你面前改变下形象，以免收到你家人的起诉状。”
“不！Mr.Stark，我可能让你产生了误会但我的意思只是……”
“Okey，我知道，开个玩笑，在紧张什么？”
鼓起的胸膛成功瘪了回去，年轻的男孩松口气，他往下靠近些，学着Tony的样子坐在台阶上。平时吵闹的公寓好像已经冷清很久，否则一定不会像这样容许他们堵住大门。
“真奇怪，这个时间出门的人应该很多，我记得住在楼上的那对摇滚情侣每天都……”
Tony立即不自然地咳嗽一声，他知道买下整栋楼对普通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他也不想和Peter解释为什么要买下他租住的公寓，他避开Peter的疑惑：“Happy让你回来的？”
“哦……是的！他说反正我在这里也无事可做，不如去找找Boss当一个合格的助理，或者干脆回家想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所以你就回家了。”
“是的，我回来了。”
“你犯了什么错？”
Peter对Tony摆出一个困惑的表情，“因为我迟到了半小时？可是，不，Mr.Stark，我是说，Tony，我不认为这是撵我回家的理由。”
他恐怕下一句就要说出“一切都得怪你”这种话了。
Tony没打算把这件事当成考试题，他简单地总结了整件事。
“我开始想找Happy算一下提前放你回来的账，但和你谈过之后我觉得他做的没错。”
“什么？”
Tony做出一个别打断我的手势，“你的确应该24小时留在我身边，做一个合格的助理，真不错，我没想到他能有这么优秀的发言，怎么样？考虑搬家吗？”
“像昨晚那样？”
“像昨晚那样。”
“听起来像是同居邀请。”Peter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多么大胆的话，“等等，等等！你刚刚说‘和我谈过之后’，你是刚刚才想出来这件事的。”
Tony倒是显得坦率，“没错，我的确不知道Happy在想什么，或者说他到底指的是哪件事。”
“所以我到底……”
“也许只是因为他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趁着Peter还在震惊的时候，Tony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我该走了，我猜你不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你的‘室友’会帮你的。”Tony刻意加重某个字眼，手已经拽开车门打算钻进去：“希望我下次光顾的时候，至少准备一杯咖啡，你知道我的饮食习惯，和那个机器人一样，助理先生。”他已经坐下，扶着方向盘看向Peter：“或者说我该期望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你。”
“你有事要出门，回公司？”
“不，我在邀请你上车。”
Peter下意识地抬头向上看去，看见机器人站在窗口的位置向下眺望，眼前有两个Tony的事实显得更加不真实。他犹豫一阵，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可能在他思考的短短几秒内Tony会改变主意——他可能会压根不理会自己，觉得他有点三心二意，不够果断，拿不定主意，不是个适合在Stark工业工作的人。总之所有负面的词开始在他的脑海里罗列，直到Tony再一次喊他名字的时候才回神。
“你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想什么可怕的事。”
“什么，什么可怕的事。”
“比如被我辞退？”
这一次Peter的表情真的变成了Tony口中的“在想什么可怕的事”。
“你会那么干吗？”
“听起来我像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板，总是一言不合就开除顺手的员工，上车吧。”
Peter顺从地钻上车，他最后一次看向家里窗户的时候，窗帘已经合拢，严实得透不进一丝阳光。
“机器人会需要阳光吗？”
“为什么？”Tony觉得Peter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他们又不是植物，需要光合作用。”
“我只是……觉得他有点不高兴了。”
Tony没法解释机器人会不会不高兴的事，他从后视镜看向身后的道路，伸出手臂拍拍Peter的肩膀，难得温柔的安慰：“我会想办法处理好这件事的，尽量满足他的愿望。”
“真的？非常感谢你，Mr.Stark！”
“别误会，这可不是为了你。”
“Well……”
“我有很多时候需要‘Mr.Stark’帮忙，所以不希望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消沉下去，有点糟糕。”
Peter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低着头，默不作声，直到Tony感到奇怪的时候，他才重新开口：“我总忘记我们讨论的对象是机器人，我以为大家处理的方法都是修正他们的程序，格式化，还原，重启，重设程序，不管用词是什么，我以为没有人会考虑到他们想要什么，所以，谢谢你，Tony。”
他叫了Tony的名字，认真地盯着他的侧脸：“我也不知道应该感谢你什么，但是，我就是想说这句话，谢谢。”
Tony叹气，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这个迷糊单纯的孩子醒悟过来，所以他打算公开一个秘密。
“如果他的愿望是你呢？”
“什么？”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的愿望是和你生活在一起呢？”
“听起来很容易满足。”Peter说话的时候没注意到Tony皱起的眉头，他继续说下去，Tony这才明白这孩子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我们可以生活在一起，我是说，如果助理一定要在Boss家里居住的话……你以前的员工也这么干吗？”
Tony连忙摇头。
“他是你的复刻机器人，那我猜在寄错给我当奖品之前肯定有重要的任务或者说，计划？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正确用词。我的意思是，既然他喜欢那样，那我们可以完全生活在一起，虽然他不会做家务，有时候做事也不靠谱，Happy每次带走他升级后变得更加可怕和麻烦……抱歉，Tony我不是在和你抱怨。总之，这有什么麻烦的吗？”
“Okey，okey！”Tony猛地一拐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空出两只手方便和Peter争论，他打了个手势：“我知道你不是在和我抱怨，停下，好吧，你明显是在和我抱怨，我有点不高兴了，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你给我说说，哪次升级后变得可怕麻烦让你不耐烦到想赶回去？”
“就是……等等，Happy来给机器人做过升级，所以你早知道他在我家？”
“回答我的问题！”
“我以为我的问题才是……”
Tony一瞪眼。
“好吧，你告诉我为什么机器人要吃饭，睡觉，用垃圾快餐堆满我的餐桌，和我抢床以及和我抢，抢……没什么。”
“就因为这点小事？”
“不不，可能对你来说这是一次创新，但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麻烦。”
“哈，这话听起来像是个问题少年，你看起来很不适合集体生活，不合群，孤僻，连一个普通的室友都适应不了。”
Peter瞪大眼睛，为突如其来的污蔑：“问题怎么到我身上来了。”
Tony干脆一摊手，一副谈不下去的表情。他连车都不开了，手臂枕到脑后闭上眼睛。
“看起来轮到我了，你一直都知道机器人Tony在我家里？”
“我为什么会知道那种小事。”
“Happy来给他升级一定是因为你派他来的，所以你早就知道。”
“也许那是他自作主张，或者他以为那就是机器人的新任务，做他自己的职责，你知道，Stark工业很少明确你该干什么。”
“Tony，我认为这是狡辩。”
“你和老板这么说话？大放厥词，不负责任？”
“好吧，好吧，抛开你不想回答的问题，继续我们刚才的问题怎么样？”
Tony这才发现他们的话题不知不觉偏离了方向，他不打算再这么幼稚下去。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好像刚才发的脾气还没缓解下来，藏在墨镜下的眼睛晦暗不明，不知道该不该对Peter说出接下来的话。
该死的，他怎么可能和眼前的小孩子一样幼稚又容易慌张。
“我是说，如果他的愿望是你，他想要和你交往呢？”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开玩笑Tony，这是什么新型整蛊玩笑吗？还是你在报复我刚才说话的语气，那我一定要和你道歉。”
“为什么是开玩笑，听着，他的性格和喜好是完全按照我复刻的，既然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交往，那为什么我的机器人不可以那么想？”
“什么？”Peter认为自己一定是疯了，总之身体的机能一定有哪里不正常，否则他不会听到这种像是在做梦的话。他刚要一摆手，说别逗他了之类的话，来掩盖那种不现实感。
“我说，我想和你交往，Peter Parker。”
TBC
下一章就是最终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