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门徒续篇 01（黑道AU/全员黑化）
教父Tony/杀手Peter（已退休）
01
Peter曾幻想过自己的婚后生活该是怎样的情况，比如说，等到日光钻进房间的每个角落后，他才从床上睁开眼睛，松软的被子上还带着昨夜刚刚染上的洗发香波的味道，一定是洋柑橘，还有琥珀。窗外散进来雨水淋湿的泥土气息。年轻的一方灵活地从床上跳起来，然后一把扯开被子，将还蜷在床上的Tony Stark先生吵醒。他会听见Tony发出习惯性的骂声，Peter则对着眼皮还粘在眼睛上的前任教父做个鬼脸，再一溜钻进厨房。然后传来的煎蛋香气覆盖住之前的所有味道，变成今天上午的主打曲。他们坐在餐桌边会为了煎蛋和培根的配料酱汁吵上一架，从简单的调味一直吵到昨夜游戏的进度，之后两个人手挽着手去临近的街市——唱片店，书店，或者买一盆好养活的盆栽。听起来都是不错的好去处，终点可以安排在熟络的咖啡厅。两杯咖啡，一杯几乎只有奶香味的布蕾，另一杯是纯粹的美式黑咖啡。老板娘心情不错的时候会给他们多添上一片午餐肉，这就是他们简单又美味的午餐。等着夕阳将天际染成橙红色的时候，他们抱着装满的购物袋回家，继续昨晚没完成的那盘游戏，或者一场电影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实际上。
Peter的确从床上睁开了眼睛，但吵醒他的不是铺满房间的阳光，而是阴暗角落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骂了一句：“Fuck。”
吵醒Tony的也不是掀开被子的Peter。他看着Peter困倦的睡容：“我们家禁止说那个词——”
Peter瞬间睁大眼睛：“你昨天刚刚用这个词骂过我？”
“我倒是认为，fuck you是简单地阐述事实，而不是骂人，你对此有什么误解，Mr.Parker。哦——应该是Mr.Stark？你喜欢哪个叫法？”
“Shit！Tony，你简直就是个……”
“禁词第二条，你刚刚连续犯规了。”
“Okey，”Peter宣告认输，他扯着被角翻身到床铺的另一侧，“一定是你的仇家，你解决。”
“Aha，现在轮到你吩咐我做事了对吧？”
Peter用力从床上坐起来，将被子扔到Tony脸上，“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负责任的Boss！”
“我以为我们现在有婚姻关系了。”Tony也跟着Peter从床上坐起来，还先他一步地跳到地板上，对着Peter勾勾手指，叫他起身。
前任杀手配合地从床上蹦起来，他们合力抬起了床板，“我以为你忘了这件事。”
“我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跟手下的小男孩睡到一张床上。”Tony从满是武器的床板下方掏出一把趁手的，“比比谁的数量多？”
Peter学着Tony做出同样的动作，顺便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时候我们的比试能平静的只限于电脑游戏上？”
“你说什么？”
“没什么。”年轻的前杀手迅速上好子弹，拉开保险栓，娴熟地根本看不出退役很久的样子，“不许破坏家具，这是上周才订做的，是我最喜欢的一套了。”
“……”
Tony对着因为被吵醒闹着起床气的小家伙坦率地耸肩，“你这个要求太难了，我可能办不到。”
“Shit，”Peter看着Tony威胁性的眼神缓缓收回了下半句的脏话，“真想端掉闹事家伙的老巢。”
“想重操旧业？”Tony象征性地询问。
Peter猛烈摇头，他仍旧在幻想自己的平凡日常。街角咖啡厅的日光浴，傍晚窝在沙发上只留下屏幕灯光的狭小角落，随后幻想立即被响起的第一声枪响打破。他踢掉了碍事的拖鞋，从房间钻出去，对着前来冒犯的家伙先来上第一枪。熟悉的硝烟味立即遮盖了所有对美好生活的幻想，Peter皱着眉从Tony的侧身位穿过躲到另一边角落，他心疼地看着上周精心挑选的椅背被旋转射出的子弹整个轰开。在心疼之前，第一件事想到的是这打在自己的脑门上一定会很疼，Peter不想自己的脑袋中央出现一个血红的洞口，就算多么不想重操旧业，他还是会选择反击。
“我的餐厅——”Peter在解决了第一波敌人后发出一声惨痛的叫声。他蹲在餐桌旁，脚边铺满的不是暖和的日光而是木头的碎屑。
“所以我才说不要选你最喜欢的那套家具。”
“果然是你的敌人！”Peter用枪托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尸体，“我就知道！”
“不，我只是以防万一，这个叫做先见之明，和还没学会吸收教训的年轻人不同，毕竟谁都不会愿意看到喜欢的东西被破坏。”Tony当然不会承认Peter的指责，他蹲在地上，伸出手在袭击者的衣领上到处翻了翻。
可惜这个动作还没做完，耳边立即炸出新的枪声。
“Holy Shit——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学不会忍耐，”Tony拉了下新换好子弹的枪栓，立即摆出随时出击的姿势。他将手送到身后，对站在自己背后的Peter打了个信号，但很久都没有收到Peter的回应，那个孩子根本保持着原地不动的姿势。
Tony气的回头，却看见Peter用双臂抱着胸，一副得意洋洋到想让Tony朝着他的屁股踢上一脚的表情。
“你说脏话了，这次终于可以我教育你了对不对？”
“What the fuck，你这个时候跟我计较这个？”
门外的脚步声拉的越来越近，似乎是因为房间内迟迟没有收到反击的信号后，让守在门外的第二波人的胆子变大了一些。危险正在临近，而房屋内时刻面临危机的两个人仍在从容不迫地吵着嘴。
“你身手变迟钝了吗，Mr.Stark？没关系，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但是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家里禁止骂脏话这个问题。”
“Okey，okey——”Tony放下手上的枪，用危险的眼神盯向Peter，这让Peter的脚步不由得向后退缩一步，但这并不影响Tony继续说下去，“如果你一定要聊聊规矩的问题，那我可以告诉你，对此我不受限制。”
“为什么！？”
“因为这个规定是我制订的，因为我是你的老板，kid——”
Tony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称呼过Peter，但在婚后，这个词的重新出现往往意味着对Peter而言的“危机”。
Peter明显露出了一点紧张的神色，他吞咽着口水，喉颈上明显地滚动了一下，“我出去收拾敌人。”
“不想和我深入探讨一下了？”
“Mr.Stark，我猜这种时候不适合耍脾气，”随着门外脚步更近一步临近，Peter凑近一点趴在Tony的耳边，“不不，我是说，发脾气……”
子弹呼啸的声音打断他们的讨论，Tony摁着Peter的头顶猛地下压，子弹从他们的上方飞过，在身后的橱柜上炸裂出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Tony知道Peter一定会气死，因为他看到Peter已经从压低腰身的姿势迅速起身，反击着扣动了扳机。
“年轻人的火气真大。”他紧跟其后，慢悠悠地掏枪，倒是有几分从容不迫的意思。Tony很快和Peter分头行动着各自解决了不同方位的敌人。
等到敌人的尸体全部横倒在家里的地板，并将地板缝染成暗红色之后，两个人又迅速而熟练地做出后续的动作——
他们在汇合后开始一同翻着敌人的衣服口袋，试图找到受袭的源头。Peter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手法粗暴地展现出他现在格外差劲的心情。Tony听见身后传来一句来自Peter的欢呼声，便暗自骂了声什么，随后就听见Peter叫嚣般地挑衅，“果然是你的敌人！我就知道！每次都是老样子，Stark家族的老朋友，”Peter仰着头对着Tony甩了个眼色，浑然忘记刚刚被Tony威胁过后的胆战心惊，“处理一下？”
这是今晚Tony第一次展示出坏脸色，他一把抢过Peter手里捏着的家族徽章，在指尖用力地捏了两下，“Carol那家伙真是不中用，连地下势力都处理不好？真是白费我把家族交给她手里。”
虽然是Peter的初步“胜利”，但他知趣地不敢吱声，因为Peter八成能猜到Carol的回复了。
“是你仇家太多，不如你先考虑自己曾经都干过些什么恶事？”
Carol在电话另一端这么说。
“嘟嘟嘟——”
紧接着是挂断的忙音。
Peter在Tony猛地将视线甩过来的时候用力捂住了正在偷笑的嘴，“我发誓我什么也没做，God-father。”
“你最好是。”
Tony自然看见了Peter的小动作，比如说一起一伏的肩膀，还有因为憋笑眼角渗出的泪水。他狠狠地瞪了Peter一眼，随后下一个电话拨给了Natasha。
这位女性的火气好像比Carol还大一些——
“你没有点时差观念吗？”
“嘟嘟嘟——”
Tony回头看向Peter，“我惹过她们？”
“我猜处理史塔克家族的烂摊子一定不舒服。”
Peter无辜地耸肩。
“不靠谱的部下和不靠谱的合作伙伴。”Tony拎起一块盘子的碎片丢进垃圾箱，“看起来我们明天有的忙了。”
Peter突然露出来一点兴奋的神采，“你打算端掉这个家族的总部？所以才会打电话给Carol和Natasha？真该死，我以为手上的火药味终于能散掉一点了，重操旧业听起来一点都不好玩，我们第一步准备做什么？”也许Peter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话语中的兴奋越来越浓重，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表情充满了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神采，“让我猜猜……哦，真该死，虽然可能会让你有点儿失望，但说实话我猜不出来，一定是因为我离职太久了。说真的，你真打算这么做吗？我希望不是，我还想多享受一点美好的平静的日常生活。不过既然是Boss的命令，看起来我只能奉陪到底了，但今晚的事情还是要算在你头上，这都是你的错。”
Peter说到这里突然收声，他小心翼翼地看了Tony一眼，一般来说，话到这种时候基本会临近Tony发火的边缘，对此Peter简直熟悉极了。
但今天，非常意外的，Tony只是看了Peter一眼，眼神里还带着Peter没理解的困惑。
隔了很久，Tony才清了下嗓子后开口：“不，我的意思只是说，明天我们该去买新餐具和餐桌了……”
“啊……？”
TBC
边缘写的实在是太压抑了，换个心情写写门徒。
是 @R 老婆非常非常想看的情节，顺势就将两个人婚后注定无法平静的生活写出来啦。
这一部的风格没有前文那样正剧向，会相对欢乐一些。
大概也会有些事态发生，但是不会像之前那样一板一眼吧hhh毕竟我只想写他们斗嘴的小日常。（希望不要被自己的脑洞打脸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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