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沉没之城 05（赛博朋克AU）
执行官Tony/拾荒者Peter
双男主/探险的故事
05『汇合&准备』
飞行的舰艇穿梭过流光溢彩的高层楼宇。每一栋上都炫耀着最新科技，展示着新一笔资金的流入。Peter仿佛每一次来都兴致勃勃，瞻仰着象征新式奢靡的电子招牌。他们互相道了好久不见，Tony的心情却不见得有那么好，他仿佛没有看到Peter的兴致勃勃，飞行的速度几乎达到最高。无人机被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行进中的尾翼险些撞到其中几架。Peter听见刺耳的摩擦声，随后他们静止在停机坪中。
“你心情不太好？”Peter捂着胸口。
“你发烧了。”Tony虽然是在提问，语气却很笃定，“你疯了，你应该知道这种天气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尤其是一个从未经过机械改造化的虚弱人类。”
“所以你真的是在关心我？”
这样普通的疑问句在Tony的耳中听来带着一种窃喜，而事实上也是这样，当飞行器稳落在停机坪，打开舱门，Tony回头正巧看到Peter眼睛里闪过某种期待的痕迹。
为了回应他亲眼见证地期待——
Tony一脚把小孩子踢下了车。
他们走进的房屋不像是执行官所在的政府大楼，至少绝对不是Peter见惯的区域，他好奇地用目光扫过悬浮在空中的白炽灯管，光线将墙壁晃得有些苍白。
“明明很宽敞，看起来阴森森的，”Peter一边走一边评价着，“品味真差。”
然后Tony没好气地回头望他一眼，“欢迎光临我家。”
“呃……我的意思是说，”Peter的声调立即抬高一分贝，“创意不错，看起来很干净，设施简单，但每一样看起来都很高级。”
Tony忍住想要拎着他耳朵将他提进去的冲动，侧身请Peter进入某间房间。
Peter的奉承其实说得没错——设施简单，但每样物品都很高级，科技感十足。在他进入后房间的灯自动亮起，周围的设施上均匀地显示出室内的温度，湿度。还有时钟和其余一些备忘录和储备的资料，温柔的女声随即响起，提醒着Tony需要的资料，以及招待客人的方法。
但Tony挥挥手，将需要招待的客套模板统统推开。
Peter没留意到Tony的动作，他只在高档的商场里见过Tony房间中类似的设施，但也非常可惜地没能多享受几秒，因为表情生硬的人造人服务生在扫视了Peter口袋里干巴巴的钱包后立即将他请了出去。
来到这里之后，Peter觉得自己的眼睛和脖子几乎像是改造后失灵的低廉机械，飞速地转动着，每一样东西都能迅速吸引住他的眼球，又很快被另一样所勾引走。他一向喜欢这些东西，只是无缘近距离地接触，更何况Tony家的东西好像比以往见过的还要高级了几个层次。
Peter本就是一个非常善于抓住了时机的家伙，现在这种宝贵的机会展现在他的眼前，他没有外人自觉的在Tony的房间里开始仔细琢磨起来——可惜没能持续多久——下一秒Tony就抓着他扔上床。
“看起来你连感冒就应该好好休息这种非常基础的常识也不知道。Shit！我真应该先让你洗个澡再……”
Peter在看到Tony捏着鼻子的时候就明白他想说什么。他同样看到洁白的床单上被自己弄上了糟糕的水渍，留下了一圈黑色泥浆般的东西，但是Peter还是会忍不住多余地多嘴一句。
“我理解，sir，但这种情况大多数应该发生在情侣间，洗澡，然后上床，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
——接着Tony对他施加了今天晚上的第三次暴力对待。
Peter抱着头狼狈地钻进浴室，在水声弥漫过后，他穿着对营养不良的拾荒小孩来说大两号的T恤从浴室里走出来，脚丫上还带着水花，走路的时候留下一连串的水痕。属于Tony的不合身T恤也仅能堪堪遮挡住他大腿以上的部位，像是没穿裤子一样径直冲到了Tony面前。
“说真的，糟糕透顶，不是说你的浴室糟糕透顶，这个浴室实在是太舒服了，我已经上瘾了，所以我的意思是对我来说糟糕透顶，我猜我一定没办法适应下城区那些糟糕的淋浴设施，God，那些简直不像是人类应该生存的地方，我一定要慎重地对我最开始批评你品位的问题道歉，以及我最初鲁莽的说辞。这真是太棒了，我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家，真的吗？我今晚真的能住在这里吗？如果能的话，这一定是我的荣幸，以及我这辈子最值得夸耀的事情，我会到处炫耀的，你不能阻拦我，虽然我……okey，我忘了我根本没有朋友。”说着话的时候，Peter已经在刚刚换过的床单上倒下，头发又重新浸出一小片水洼，他注视着上方，人工影像形成的天花板将上空打造成一片繁星，叫不出名字的星座在他眼前变幻着形状。Peter眨眨眼，星星的光芒也回应他般地闪烁着。
Peter突然地笑出声，从床上弹起，“让我猜猜你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能睡着的，实在是太晃眼了。”
“或者你可以干脆承认，”Tony把手中的东西摆放好，然后静静地盯着在床上翻腾的人，“比如说，让你想要一直看下去。”
“Okey，fine，你要想这么说的话也没错。”Peter认输，又目不转睛地盯着如同海洋般的夜空与对于夜晚来说也绚丽的繁星，然后他用力打出了个喷嚏。
“人类真脆弱。”Tony的语气听起来无比嫌弃，但又好心地递过去热水和一粒胶囊状的药物。
Peter没接。
“Hey？我可是连夜来找你，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的感谢之情？”
“感谢你给我添的麻烦？”
“说真的，”Peter把视线递向Tony，“你不会报复我给我投毒吧，或者这是呃……催眠剂，方便你把我逮进去的那种套路？”
Tony缩回了一点手，“我要抓你进牢子还犯不着搭上一张新床单。”
“有没有人说你没有什么幽默感？！”
“非常不妙，你是第一个。”Tony重新将胶囊递出，然后又逼问一次：“不吃？”
Peter连忙接过来，不顾热水是否烫口就一鼓作气吞下药片，然后乖巧地钻进被窝。特效的感冒药立即让Peter产生了困倦感，即便这样，Peter还是用尽全力地睁大眼睛，注视着上方用现代科技搭建的虚构星空。
现实里根本没有这样透彻的星空，头顶是由烟雾粒子构成的薄膜，遮挡住大家的视线，让人类早早地失去注视天空的权利。
Tony坐在床边，烟草的白灰从窗缝顺着风吹拂的方向飘远。
初次见面时圆形的光球同样安静地漂浮在他身边。
“你们不会是恋人吧？”
Peter仍旧感到好奇。
“怎么可能？”
“那你一定很有钱，这些东西我连见都没见过。”
Peter已经困倦地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声音还是固执地从口中发出。
“是我自己制造的。”
“那你一定很厉害。”
Tony扯出一个不发出声音的笑容。
“它叫什么名字？”
“Jarvis。”
面对Tony的时候，Peter像是在挖掘一个不见底的宝库，他不停地提问，哪怕是某些关于日常的，得不到任何帮助的信息，他也津津有味地保持着十足的好奇心。
Tony偶尔回应，更多的时候只是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嗯”，像是敷衍，像是哄着小孩睡觉一样，更像是在单纯地发呆，等到Tony意识到很久没有听到问题的时候，转头看见Peter已经熟睡过去，他蜷缩成一团，让Tony想起很多年前还会在路边出现的野生猫咪，可惜他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过货真价实的动物。时代在他们这些人的身边飞速地闪过，只留下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
Peter翻了个身，从床铺的位置传来均匀而令人安心的呼吸声。
令人安心？
Tony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会产生出这种错觉。
房间再次陷入枯寂的沉默。Tony听见风声，比刚才更要汹涌一些。
他知道Peter找他来做什么，他没办法阻止这个孩子。
秘密窥视的越多，脚步越没有办法停下。
无论是他，还是这个孩子，都已经没有办法再停步了。
Tony望着窗外退后一步，将世界的景色悉数关在窗外，失去了那些斑斓的人工灯光，流光溢彩的科技大厦，川流不息的澄红色街道，蓝与紫的象征色彩褪去。屋顶的远古星空才变得更加闪耀，在两人的头顶盘旋着，单一而干净。Tony学着Peter的样子出神地盯向天棚的位置一会儿，最终还是让室内重新回归黑暗。
他们生活的“黄金城”好像一个社会达尔文主义实验，不负责任的科学家们疯狂地敲击着快进键，让整个城市的秩序变得杂乱无章，也变得没办法捕捉到规律。偷窃，勒索，敲诈，抢劫，这仿佛才是城市的主旋律，暴力的运动项目逐渐取代其他的娱乐，至于其他的事情，没有人关心。
Tony将烟掐灭在桌子上，游荡在房间里的最后一抹白色烟雾也消散在空气中。
哦对，还有酗酒和尼古丁。香烟和酒水也是一种会让人类上瘾的东西，变得越来越难以戒掉。他强迫自己把刚端起来的酒杯重新放回在桌上，然后起身，披上外套默默地离开房间。
他知道Peter来找他准备做些什么，他也知道他们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武器。
这似乎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缺乏的东西，也是最难搞到的东西，但那是对于普通的人类来说，对于Tony，那不像是一件难事。Tony时常想不透Peter是为什么想要和自己搭档，因为执行官的身份？不……Tony苦笑着摇摇头，第一个被摒弃在外的就应该是执行官，他们严密地死守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作为支持城市运作的一枚零件，精密而机械地行动着，如果是普通的执行官的话。
如果是一名普通执行官的话……
Tony苦恼地挠了挠额角，他的确想不明白Peter的用意。他当然不觉得小孩子能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他只是好奇，一种纯粹的天然的好奇心，是一种被人类遗弃了很久的感情。无论是有关Tony的关注，还是冒险和想要挖掘关于塔的秘密，都是纯粹到不忍心糟蹋的单纯感情。Tony想要陪着他胡闹同样是一种单纯的冲动，一种令他自己也难以捉摸的奇怪冲动。
也许是直觉，还是什么他想不明白的多余感情？
他没有穿着执行官的制服，走进热闹街区的时候意外地被猛烈疾跑的鲁莽家伙们故意撞过去。Tony的身体同样没有经过任何改造，至少暴露在衣服外的部分依旧保持着人类的样貌，这和追求时髦的人类普遍不同，所以Tony被撞到他的人当作是人造人，他们大笑着从Tony身边跑过，根本不会表达出歉意，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一些不太好听的台词。
Tony并不在意，如果是在执勤的时候，他会把这群混混逮起来，教教他们怎样灵活地转动他们那颗镶嵌着一小部分机械的舌头，但他现在穿着便装，也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影响一整晚的好心情。
更何况——如果他还保持着执行官的身份，也一定见不到这仅存地，富含“人情味”的热闹情景。
Tony幼稚地朝对着他嘲笑的混蛋们比了个中指，然后挤进密集人群的洪流中。
在确立了目的地之后，他总是能保持着高度的专注度，没有人能破坏掉他今晚的好心情，也没有人能令他停下脚步。
『世界渐渐变得对灾难无动于衷，因为世界本身就是灾难。』
他不介意让灾难变得更加庞大和深刻，从各种意义上都是如此。
TBC
晚上做了一个末日流+赛博朋克的很诡异的梦。
就突然很想把沉没之城捡起来写写。
梦见新闻上说xx城市爆发了某种病毒，患者疑似是“狂客”，我也不知道电视新闻的主持人为什么把移动迷宫的词都甩出来了哈哈哈哈大概是不想说丧尸吧。
和我们一起行动的叔叔形角色为了保护我们被丧尸咬到了，然后我们在担心的时候他突然撸起袖子说：没关系，我是改造人。
哇靠太酷了，然后他带着我们一起到了某个从外看像是贫民窟但内部超赛博超高级的地方。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看人造人大战丧尸病毒，就已经醒了，有点遗憾（？）
感觉没有以前的文写的好了，看起来我最近真的应该勤快点了，大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