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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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虫】边缘 38(非常规大逃杀/克苏鲁式)

❗️大逃杀/全员丧失能力/多CP/手稿体/克苏鲁

前文请见合集

38


DAY.14


  我完全无法想象……


  班纳会死。


  我们聚在他的尸体旁,没有人想要动弹一步,没有人想要说点什么,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技能也几乎陷入停顿,只有胃里不断在翻腾着诱使我吐出来。


  这是我们在到来之前,谁也不曾预想的结果。我担忧过很多种问题,唯独没考虑的一项就是能够变身成浩克的班纳会死。


  我们没有再进行过战斗,一直小心翼翼,躲藏,尽量不引起纠纷,也从未引起过任何斗争,就算这样……就算这样,班纳还是没能挺过那一场对他,对我们所有人来说的浩劫。


  自他受伤以来,我们试过了所有的办法,都没能找到令伤口愈合的办法,我们尝试了数不尽的药,消炎,止血,清毒……却没有一种对班纳的伤势起到作用,反而在化学药物的反应下愈演愈烈。


  托尼最终宣告了终止治疗。


  我知道的,他已经无能为力,只希望班纳在走向终结时不要再遭受痛苦。


  那一段时间,我们周围的空气异常压抑。班纳已经无法在行动,我们也没办法做到搬运着他从怪物群中移动。


  我曾经……


  我也曾经无数次目睹同伴的死亡,但还是第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的生命力慢慢消耗殆尽,一步步地迈向终结。


  班纳的伤口上总是黏着一层绿色胶质状的东西,无论怎么处理都还会随着新一波血液外涌出来,好似班纳的整具身体已经遭受侵蚀,连血管内壁也覆盖上了这样绿色的粘稠液体,一点点将血液替换成胶状的粘稠物质。


  在某一刻,不管我有多么期望着奇迹会出现,也都清楚——


  班纳活不长了。


  事到如今,我不知道为什么能如此冷静地写下这句话。托尼问我是否在试图麻痹自己,或许是吧。


  很难得会吹来令人舒适的风。空气也不呛人,没有附着会粘到鼻粘膜的陈旧粒子。在清晨来临的时候,班纳的状态变得很好,他吃下了一整碗热腾腾的食物,靠在墙边和我们说着话,说着一些……有关过去和回忆的话题。在更多的时候,他精神奕奕地和托尼聊着除了我们三个以外,其他人都不怎么感兴趣的专业话题。我们都尽量不去看窗外,也没有人说出尽快赶路以防危险的扫兴话题。怪物们几乎不会从窗前路过,像是在为我们营造一种别样的气氛。


  他们聊得格外兴起,时而飘来一些不合时宜的笑声,如果是以往,史蒂夫会指着窗外嘱咐大家小声一点,但这一次,他只是望着天花板发呆,我无法从他凝固住般的瞳孔中看出什么。


  我听见笑声的尾末,班纳轻轻地对托尼说:“我有点困了。”


  然后闭上眼睛。


  我看见眼泪从史蒂夫的脸上滑了下去,托尼脱下外套罩住了班纳的脸。


  最强的复仇者再也没有醒来。


DAY.15


  出战的计划还未出现任何实质性的成效,我们便已经折损了一名可靠的同伴。


  我们没有互相指责,或许因为大家各自认为错误在于自己。我们的任性,草率,盲目的自信都是造成班纳死亡的罪魁祸首。我们同样明白消极无济于事,班纳绝不会希望我们继续消沉下去,但谁都没有余力再挪动双腿。


  继续下去,又会遭遇什么,又会失去谁?


  没有人想知道问题的答案,我们却明白,这一定会再次重演,我们必须有所防备,有所警示,才能更加小心地迈出下一步。


  避难所房间内的空气安静地可怕,我开始怀念我们存在于我们过往中的热闹。


  哪怕是剧烈争吵也好,我迫切地希望有人能够挑起话题。


  不知道是不是巴基听到了来自我内心的呼唤,他分别看向各自蹲坐在角落的大家,问出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问题。


  “这是第几天没有怪物来骚扰了?”


  自从班纳死后,我们一直陷入一种迷离的萧条气氛中,而我们,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近端时间异常诡异的“安宁”。


  那些怪物们的意图仿佛就是“班纳”,在他们得逞之后,在班纳受伤到死亡的这段期间,没有任何危险骚扰上门。我不相信他们不知悉我们藏身的地方,类似的情况发生过很多——我们的藏身之所被发现,然后便开始仓皇地逃窜。我并非在怀念那些日子,只是因为平静的过久,反而产生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因素。


  巴基的问题立即让所有人产生了警觉,大家开始安静地整理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班纳的身体安静地躺在房间的最角落里,守护着我们的离开。


  对不起,我知道最后描述里增添了一种矫情的个人色彩,逝去的人不会看管到什么,也没办法守护着谁,只是一种我的单纯而笨拙的感情表达方式。


  我们没有办法带着他离开,甚至没有办法埋葬他的身体。


  房间里带着一股腐臭味,连外面被污浊过的空气相对也更加适宜呼吸,我忍不住贪婪地吸了一大口减弱了许多味道的空气,便看到托尼在回头思考着什么。我以为他是在担心班纳的身体会被……骚扰到,想去劝慰他几句,走到托尼身边却被他拎着手臂拽到更近的位置,他趴在我耳边问我。


  “为什么那群东西的目标是班纳?”


  我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想追问下去的时候,托尼已经放开我,若无其事地跟上了大家的队伍。


  为什么目标是班纳?


  为什么?


  托尼似乎是想让我自主地发挥思维,所以几天来我找到机会询问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回答我。也因此,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几天,我们在赶路时候都没有放过我的大脑。


  仿佛事实正如我们推测般的一样,在班纳离开探险的队伍之后,没有怪物再来主动袭击我们,它们放任我们从他们的群落中穿过,对有着渺小身躯的我们提不起任何兴趣。当然,也没有人在对他们主动发起攻击,即是因为班纳的遭遇,也因为我们再也没能发现落单的个体。现在能够冷静思考一下的话,从最开始那只落单的个体便仿佛像是一个圈套,明晃晃地摆在我们眼前,等着我们兴高采烈地一头扎入。


  事实上,我们也那么做了。


  在这样讨论之后,目标是班纳的问题则显得更加重要。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比如浩克的战斗力,比如伽马射线,那些怪物害怕伽马射线?比如班纳拥有的知识,他掌握了某种让怪物忌惮的技术?但是,如果只是这样单纯的可能性,托尼完全没有必要偷偷地问我,而是应该摆在大家面前,和大家一同探讨,分析。


  难道说托尼认为班纳受袭的原因和我们在被拖入这个可恨游戏前的事情无关?


  我在纸上这么乱划地写下各种可能性,希望能开拓我的思路。是否托尼认为……班纳对怪物们的威胁与来到边缘内的世界有关……我仔细想了想我们在小世界中与班纳相处的点点滴滴,够得上奇怪和威胁的事情也只有……


  实验大楼。


  他在那里发现过什么?


DAY.16


  关于班纳的死亡,也许我们应该讨论到这里便终止,因为我们发现我们走到了城市的边陲。外面是肆无忌惮的黄色沙尘,构成了成片成片望不到边界的沙漠。


  我加深了这里不是纽约,不是美国的认知,卡罗尔却对着我的判断摇了摇头。


  她问我:“如果这里是你熟悉的城市的话,你会不会觉得很崩溃。”


  我逞强地摇头,然后她始终盯着我,目光里鲜少地带上一股偏执,她指向我脚下踩到的那块被沙尘掩盖住的路牌。


  我隐约地看到了几个字,血液刹时凝固在我的身体中,心脏仿佛也骤停了几秒钟。透过沙粒,我也能分辨出那几个熟悉的字母。


  “距皇后区,1.7km。”


DAY.17


  这里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本该记得关于这里每一寸土地上生长的景象,熟悉的街道,店铺,还有味道,但如今,展现在我眼前的景色只剩下荒废和死寂。


  半座城市被拦腰斩断,其余的部分均是裸露的荒沙。


  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哪里还留有昔日纽约的一丝一毫迹象,对发生过什么事也无迹可寻。


  我宁愿相信这是敌人的阴谋。


  从我们穿过那道“门”,来到这里之后的每一件事都令我窒息,用力压迫住我的喉管,连呼吸都变成一种很艰难的事情。自从我们告别班纳,选择继续向前以来,希冀便好似不受控制地离我们远去。


  从盲目地赶路,到达这里后停止,我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地搜寻熟悉的景色,但非常可惜,如果不是这枚路标的提醒,我会非常肯定地说,这里绝不是我熟悉的城市。


  当然,也有可能这块路牌是被某种不可抗力带来,或者是另外一种方式的陷阱,其目的仅仅是单纯地为了迷惑我们,为了令我们动摇,为了令我们丧失信心。


  在当时,如果我们愿意冷静下来的话,也许能找到更适宜的办法,至少在短时期内不会做出太多错误的判断,但现在想想,或许我们当时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就算多么克制的人也没有办法冷静地分析全部的局面。


  比如史蒂夫,比如卡罗尔,还有托尼。


  我直到那时才迟钝地意识到,始终闷不做声的托尼到底在隐忍着什么。他比我们都更要愤怒,对于班纳的牺牲,对于同伴的离去,他理应是最难过的那一个。


  如果当时我们能冷静下来,认真面对,会不会就能阻止悲剧的进一步扩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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