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逃杀/全员丧失能力/多CP/手稿体/克苏鲁
前文请见合集
推一下老师为这篇文剪的视频:Inferno
16(※本章剧情可能会有些冲击……)
2057.11.26
在面对还活着的Wanda时,我的反应没有任何惊喜的成分。恰恰相反,我在第一时间掏出了枪。
我已经没有办法在面对昔日的同伴时去放松警惕。
在遇到众多同伴的不正常反应之后,任何尚且正常的事物能够令我感到轻松。更何况,我还在不久前刚刚经历过Wanda的树种不寻常。
就算在枪口下,Wanda的神色还是平淡地仿佛对什么事都不再在意的样子。她漠不关心地盯着我对准她的枪口,反而让我生起愧疚,思考起是不是不该怀疑一个饱受灾难的女士。Tony握住枪管向下按压。我因为他这样简单的动作而感到安心,有些庆幸这一次不是自己单独去面对。
我有更重要的问题想问Wanda,比如你是否真的还活着?比如你是否是真正的Wanda,但等到我能开口时,问出的话却变成了:“是谁救了你?”
Wanda自然地回答了我的问题:“Natasha。”
我说不出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庆幸,担忧,还是些更深层次的情感?
Wanda盯着我的眼睛,双腿重新开始摇曳。她显得轻盈而脆弱,让我想到了晚秋枝头上的残叶。Wanda明明在我眼前,我却觉得她虚无的如同一种透明的材质。
她的确还活着,还有过往的记忆。
即便我们之间发生过一些很“不愉快”的冲突,但万幸,她和我记忆中的Wanda或许仍是同一个人。她走出了那栋充满她和Vision回忆的建筑,不管这是好是坏,总之是一件令我庆幸的事。
在我重新获得了喜悦之后,大量的问题立即充满我的头脑,我迫不及待地问出口。
我问Wanda都发生了什么,Natasha怎么样,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Natasha分开了吗,她还好吗……一连串的问题让我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来稍作喘息。
实际上是因为Wanda无尽的沉默让我感到心慌,我不得不停下,在她仿佛已经洞察一切的眼神下产生了退缩的焦躁感。
我没有立即得到回应,Wanda同样盯着我,她直视着我的眼睛,仿佛想透过我的瞳孔去挖掘一些未可知的神秘事物。
她回答了我一个问题,只有一个。
“Natasha还活着,她很好。”Wanda这么说。
随后是铺天盖地的压抑,Wanda转过头,不再看我,她凝视着悬崖的底部,那里没有光,只有不断上升的冷风让我知道下面的确存在谷底,而不是直通星球的中央。
在我以为话题已经趋近结束,正准备询问Tony的意见时,Wanda那具仿佛即将失去生存动力的身体却重新动起来,她仰起头,上身微微后仰,像是想要摆脱大地的蚕食。她看着我微笑,让我不寒而栗。
Wanda问我:“或许你更希望答案是相反的?”
我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我发现——我没有什么任何坚定地立场来反驳Wanda对我猜测,我甚至没有办法说服我自己。
因为或许我……
或许我。
的确期望如此。
2057.11.30
我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遥远的、我们的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正在发生着什么。
我也知道关于这里的……一些秘密。
我拥有Peter Parker的记忆,同样也拥有属于他的感情。
我从拥有意识的那一天起,便知道我叫做Peter Parker,但我不知道我究竟是谁……是什么。
2057.12.1
这里是一颗原名为“地球”的星球,或许仅仅是原本生长在这颗星球的人类对此处的称呼。在宇宙的彼端……或者是比彼岸更加遥远的星系中,这颗星球的名称只是一堆类似乱码的代号,但不管是什么,这与我毫无关系。
我出生的地方是这座星球,更准确地说法是……我是在这里被创造出来的。
至于造物主是谁,这并不在我掌握的讯息中,我仅仅拥有Peter Parker的记忆,按照他的人生轨迹……去完成一些事。
我无需知道那是什么事,因为我只需要按照直觉和自我的意识去行动。
仅此而已。我的人生便是被赋予了这么无聊的事情。
喔,或许这么说你有些不理解,那么让我换成地球的一种更加普遍的说辞。
「也许我是一个人工生命,用地球用语来说,是人造人,意识的部分来源于一个叫做Peter Parker的人类,我有某项任务,就像是一个代码移植在我用来思考,被称为大脑的部位。当然,对于像是我这种生命体来说,那是否应该称之为大脑也是一种未知的可能性。我并不关注你是否愿意将我当做真正的Peter Parker,或者是一个伪造的生命。我只想知道我存在的意义。嘿,这不是很有趣的问题吗,是地球上生存的“人类”格外喜欢思考的哲学主题。」
像人类一样思考,这曾经是“我们一族”奢望过的事情,但现在,我站在这里,在手稿上写下这些,写下这些真实……这是否代表着我更加接近人类?
是的。事情正如你想象的那样,我和Tony不在一起,所以我才记录下这些信息,因为我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将这份笔记交给他。我只是想……(在还有力气记录的情况下)尽可能地记录下来一些真实。
因为我希望Tony活下去。
这份感情来源于Peter Parker,作为他的复制体,我没有办法抗拒这份浓烈的感情。
在关于探讨昨天和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作为这份手稿的阅读者的你,是否想要知道一份本应该淹没在历史洪流中的一段……过去呢?
我是……Peter他是第一轮游戏的幸存者。
2057.12.2?
不,正确的时间应是:2257.12.2
这里是两百年后的时间,是“同伴”们记忆中两百年后的时间。
我们统统来自过去。
Tony猜测的没错,这里的时间被严重地扭曲过。有一些与记忆吻合的事物来自过去,也停留在过去。
我不应该低估Tony的观察力,而事实上,他的确比我预料中更快地发现了这里和记忆中的时间差。
来自地球的古旧遗迹中还残留着某些人类纪元的过往,而我,正是在遍布异星科技的实验大楼发现了遗留在历史中的秘密。那些文字……是的,那些文字,我能够理解。
我能够读懂那些来自外部宇宙中创造出来的文字,似乎这种本领天生刻印在我的血源中。我的故乡是地球,而构成我的技术是来自遥远的银河系。我没有任何过去,唯一属于“自己”的记忆便是在边缘,和“同伴们”集体苏醒的那一刻。
那些古老的文字属于一种早已湮灭的种族,也即是我的创造者。这些过往随着覆灭的种族一并消失殆尽,留下的科技成果也对我们毫无帮助。我没有帮助Tony去解读那些资料,我不想暴露我的身份,我也清楚,我们……那些科技对复仇者联盟的任何一个人都派不上用场。
然而在那其中……我发现了一封本不该存在于这里的信件。
信尾的署名是Peter Parker。
是的。我收到了一封来自早已灭亡的故乡,由我寄给自己的书信。
这令我毛骨悚然,也同样让我清醒地意识到,我并不是真正的Peter Parker这件事实。
我对Tony撒了谎。因为我不希望他像是看待怪物一样去对待我。
那封信上记载着大部分事情,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Peter说这里曾经进行过一场残酷的游戏,复仇者们被集中于此,只有最后活下来的人才能活着逃出去。这像是神的恶作剧,而就连真正的恶作剧之神也被卷入其中,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生死。
而“我”,是那场游戏的最终胜利者。Peter在信里说的含糊不清,大概他的胜利是个意外。Peter和Tony侥幸活到了最后,而Tony又为了Peter选择了……这封信里没有说出两人最终的结局,但依照事情也能推测出大概。Tony的死亡令Peter成为唯一活下来的人,成为唯一的赢家。我不想再两百年后的时空中去推测Peter Parker当时的心情,我只想知道真相。
比如说,另一个我——真正的Peter Parker去了哪,而这个游戏为什么仍在继续,在“所有人都死后的未来中”。
哪怕是何其残酷的真相。
除此之外,另一件事实在让我摸不清头脑的同时,又隐约让我联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Peter Parker留给我的这封信,其内容是由已覆灭的种族的文字构成。
所以它才能够完整地隐藏在那些科学资料中,没有被第二人察觉。
Tony曾怀疑过我看到这封信时的异状,但我将真相刻意地隐瞒下来。
或许是因为我希望这段“记忆”是由其他人植入,我的确是真正的Peter Parker,我希望这封信是一场谎言。
我希望……
我希望不存在真正的Peter Parker。
我很抱歉Tony,我必须再一次和你分开一段时间。我必须独自查明真相。
如果游戏要重新上演一次,如果杀戮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中悄悄进行的话,我希望这一次活下来的人是Tony Stark。
这是我的愿望,但这是否也同样是Peter Parker的愿望?
2257.12.2
我返回了灯塔,在这里却没有发现Thor他们的踪影,是遇到了其他的麻烦,临时改变了路线,还是说他们只是在分别前对我们进行了欺骗?
我不想再去推敲其他人的动机,现在对我来说,眼前的东西更加至关重要。
我重新挖出了两块,并且能够确信,曾经写下和我一模一样的字迹,又用力划掉的人,正是Peter本人。
Peter先我一步,在我们到达之前将他曾经做过的事否定,他找到自己曾经用来记录的木板,划掉上面的字,然后埋进沙土中,等待着我去发现。因为我们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做出了同样的选择,Peter相信“自己”一定会发现那块提示了错误信息的木板。
“这里的时间发生过扭曲,或许时间被严重的位移过。”
这是Tony说过的话,对此我深信不疑。
因为我发现了和Peter沟通的方法,这或许是唯一的方法。
但我来不及惊喜。
因为我发现了某些或许更加可怕的真相。
我走进那间充斥着恐怖回忆的灯塔,我用背脊靠向墙,打开笔记,翻到崭新的一页。
Peter Parker,你在吗?
■■■。
我眼睁睁地看着用歪歪曲曲地英文写下了yes,又在我根本没来得及欢呼的时候变成了曾经给我造成困扰的涂抹般地乱码。
Peter曾在这里,试图和我交流。
TBC
我不知道这章会不会有点出人意料
但我知道我一定会被骂……(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