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逃杀/克苏鲁/全员丧失能力/多CP/手稿体
❗️含部分成员黑化/变异/洗脑/感染
❗️请确保以上无问题再进入,不喜可x
2057.10.24
如果尚未明白这片土地的用意,那只能用愚蠢来形容。它从内部分化我们,试图令我们自相残杀。但似乎这种行为中又包含更深的目的。
我和Tony一边探讨,一边在纸上潦草地写下数个单词。再确认的方向上打上对勾,在怀疑的问题上写下问号。类似于怀疑、分化、纷争、杀害、感染、学习、复制、统治,最后落尾的一个词是,吸收?
这并非我们探讨的最终结论,只是在写下这个词后,我们同时陷入了深究的沉默。
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描述Scott的身体消融在大地中的现象,但这个词出现在纸上的时候,我们似乎同时意识到我们正在接近真相,接近我们想要了解的最终目的地。
希望这个发现不会成为危险进一步扩散的源头。
吸收……
Tony重复了一遍这个单词,手指在平坦的岩石上轻轻敲打,富有节奏,像是鼓点,像是脉搏的跳动。
我问了Tony一个问题,吞噬Scott的究竟是我们脚下的土地,还是这颗星球?
“你怀疑我们不在地球?”
我点头,承认了这个猜测。当然,我知道这很离谱,我想象不到是什么人,或者是神?将如此之多的复仇者转移到其他星球,没有人有相关的记忆。这也是大家最开始怀疑Loki,但在慢慢接受真实后,才真的不再对他抱有疑惑。
按照常理来说,这不可能。但这里发生的各类事件,又有哪一样是“符合常理”的呢?一般思考在此地根本不通用,也许我们需要一些更大胆的猜测。
假设说,一种生物,不管它是什么。用了什么我们不知情的能力,将我们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转移到了这里,这颗星球(?)
Okey,不管真相如何,我们暂时先用“星球”来指代这片陆地。
这颗星球,与其说是孕育生命的载体,不如说更像是拥有自主意识的某种生物。
他使我们互相怀疑,分散探索,再用感染的手段来使我们展开斗争,每一样做法都存在显而易见的目的性。
他让我们能力丧失,科技失去效用,仿佛只是为了令我们之间的竞争变得更加公平。他目的明确,作出的每一项举措都像是机械的加工物,也就是说,精细、明确,不夹杂感情。
Tony的手指按在那张涂满了字迹的草稿纸上,他在“吸收”上面划了个圆圈。
“按照刚刚的推论,星球的目的之一是读取和吸收我们身体的数据。”
“吸收的目的呢?”
“……还需要观察。”
还需要观察,这就意味着可能会出现更多的伤亡,这也是我和Tony最不期待出现的结果。所以我们才会稍作停顿,暂时不去寻找其他的复仇者成员,而是坐在这里,探讨和分析。
“我看过一种电影,”我说,“把一群人关在一个地方,让他们互相厮杀,只有最后活下来的人才能从这个地方走出去。现在的情况……如果我不是经历其中的人,我会以为自己在看一场电影。”
“你的意思听起来像是Loki看了地球的一部题材糟糕的电影,别出心裁的想和他认识的地球人们体验试试。”
这个比喻让我轻松地笑了出来。
“我不是在怀疑Loki。”
“当然了,他似乎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不然Strange一定会使用各种方式将他从地球上驱赶出去,而且据我看来,他会把这种事第一个尝试在他亲爱的哥哥身上,但Thor并不清楚。”Tony在笑过后却显得更加疲惫,和电影中几乎相似的经历让我们无法受到像观影般轻松和愉悦的体验。
我们无法从欣赏和寻找乐趣的角度来观看我们现在的处境,而是一种更糟糕的疲惫和厌倦。
厮杀一旦扯开了帷幕,似乎就成为了一道无法解除的恶毒咒语。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一直以来我们都在极力忽视的东西。
那些视频!
我打开手机,无论隔了多久,这部完全丧失其他功能的手机都有着充盈的电量,让我感到诧异,也对星球的目的不断产生恶劣的联想。
我一直不敢看完我们互相厮杀的影像,但这一次,我决定全程认真地看完它。
深呼吸,深呼吸,保持冷静,放松,Peter,你应该更放松一点。
好的,我去了。
我回来了。
我的手仍旧在颤抖。
Tony给我倒了杯热水,谢谢,我感觉好多了。
当然,也没有那么好。
过去我不断地逃避,但我现在需要认识到一个问题。如果事实真的如我们预测中的那样——这里产生的每一件或怪异或不合常理的存在全部拥有指向的目的性。
我应该做出更全面的判断。
第一步,就是抛弃所有在地球上拥有的学识,以及“理性”。
在我的这部手机里,影像中出现的人比较全面,像是我一直在做这种事——用不合常理的冷静在观察每一位队友,记录,并观察,和我现在做的事情相仿,但绝不相同,我不会看着大家互相厮杀而无动于衷,我也绝对不会有那般近乎无情的冷静。
在“我”的镜头中,我们先前担忧的Bucky,和目前的遇到的情况几乎一致,他的瞳孔里闪烁着不自然的金色光晕,而在这之前,我们始终都没有注意到影像中的这点——手机摇晃的频率过快,大家的注意力又都在行为,而不是具体到细节的形象上——现在愿意仔细观察一下的话,不止是Bucky,还有很多、更多的人表现出了不寻常的一面,用很容易理解的话来说,大家像是统统被幻象控制住,无法自主决定行为。
但我知道,在这里,在星球,应该用感染一词才更为恰当。
这是一段预示着未来的视频吗?不,我很快否决刚涌入头脑的思考。这么揣测并不恰当,因为在里面出场的人和我们迄今为止的遭遇不相吻合。
在影像中,我见到在更早之前被划分入死亡名单中的人,比如Wanda。
当然也有她其实没有死,而是被他人救走的可能性。但除此之前,并不能解释另外有其余已确定死亡的人出现在此的情况。
另外一点,比起我们现在的遭遇,影像中这些我们感到陌生的同伴,实质上更为癫狂,名为理智的情感早已不复存在,不能用于支撑任何行动。这也是我始终拒绝观看的原因之一。
影像的存在再一次成为解决难题的瓶颈。等我放下笔的时候,东边的天际已经开始泛白,而我完全没有困意。
这也是感染的症状之一吗?
我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否是件好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是——至今我还保留着理智。
2057.10.25
在今早出发的时候,我们在是否埋葬Scott夫妇的问题上遇到了困境。我们恐慌于他们会像是那具复制体一样被星球吞噬,又不想令他们暴尸荒野。
哦对了,说到为什么判断那具流着红色血液的Scott是复制品,我们并无准确的判断。
仅仅是因为Tony说,他愿意相信我,即便我们经历过数次分别,假的Peter可能会随时替换掉真正的那位,就连我恐怕都无法判断自己的身份,但Tony却说相信我。
即便这个判断中不夹杂任何“Tony Stark式的科学论调”,我却额外地被一种救赎感所影响。
另一重虚幻的光亮感变得更为强烈,以至于压制住在我体内蠢蠢欲动的金色的真实的光芒。
我能够感受到。
我和Tony一整天都在赶路,我们更加坚定想要到达海边的决心。这一次没有额外的原因,因为视频中的地点就发生在那里。对此我印象深刻,一片灰暗阴郁的海,还有一座白色的灯塔,上面爬满死去的贝壳。
等等!
写到这里我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影像中的灯塔令人印象非常模糊,它非常遥远,可谓是融入背景中。比起疯狂的互相厮杀的人们来说,它基本不会被注意到,更不会被放大出具体的细节。我确定我从未抵达过海边,却对灯塔的印象深刻。
一道盘旋而上的木梯……木板腐朽破败,要谨慎每一步,因为脆弱的台阶非常容易断裂。
为什么我会拥有这段记忆?
比起这段突然冒出来的记忆,我们今天的行程变得不值一提。
我想我需要停下笔,闭上眼,认真地想一下这座突然跃入头脑中的灯塔。
非常古老……锈迹斑斑……海鸟的粪便在没有得到及时的清理让白墙的石灰渐渐腐化,一些地方千疮百孔,有些弹痕,像是经历了场激烈的战斗。它一面靠海,一面靠着陆岸,颜色一面白皙,一面被海洋冲刷地镀上另一层颜色。里面未曾有人居住,上一位看守者的存在像是上个世纪的故事,伴随着海浪和风笛的声音……踏上木制的台阶会发出吱吱悠悠的危险声音,栏杆破旧不能够支撑人的身体。
随着我脑中的画面不断延伸,对于灯塔的形象变得更加深刻而真实。
它到底对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我的记忆中为什么存在着一座未曾攀登过的灯塔。
未知的前方是否真的有一座灯塔在等待我们?
我们尚不清楚。
唯一能追寻到线索的方式便是去往海岸——和我们最初的目标不谋而合。
这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是吗?
但我和Tony却感受到一股发自骨髓深处的恐惧,我们发誓,自成为超级英雄以来,我们从未有像这样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恐惧的时刻,像是恐惧来源上古,一直凝聚于心底,直到拼图渐渐完整才冲破桎梏。
那是因为……
我们隐隐有一种预感,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事,过去曾做过的事,和未来将要做的事,与我们的意志无关,而是暗处有什么人、生物或者东西在操控着一切。我们无法抵抗,而想要摆脱的唯一办法便是按照安排好的剧本继续演绎下去。
海边,灯塔,枯萎的天空,死去沉沉的浪花。
唯一的舞台。
2057.10.26
昨天的结论让我和Tony整个晚上都没能入睡,我的状态还算不错,但Tony的眼底有一圈让我担忧的青色。
我和Tony说:“我们绝对不会互相攻击的。”
我又说:“那个视频里的内容绝对不会成立。”
Tony告诉我“当然。”,我也愿意相信他发自心底地同意我的说法,但他眼底的浓重担忧还是无法掩饰。
厮杀已经掀开一角,已经无法轻易地消去。
爱?友情?它们在这里缺乏成长的养分。
我们清晨开始收拾东西,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生火的工具和一些捡来的武器。
现在可以携带的武器变得越来越多,值得庆幸的是我们鲜少能遇到用上它们的时候。
这一路上的遭遇并不平静,但也不算困难,至少没有需要与同伴兵戎相见的危险程度。事实上,我们至今没有见到任何一位同伴,只有偶尔途径此地的“爬行者”。
它们笨重的身躯缓缓向前蠕动着,经过的地方全部留下海腥味的黏液。
我和Tony商量着捕捉一只(我知道这可能面临危险,但危险同样意味着机遇),而这种方案在实际实施起来却并不可行。它们很早(比我预期中还要更加惊人)便获悉了我们的接近,便尖叫着逃离,速度快得惊人,和普通移动中慢吞吞的形象完全不符,我根本无法追上。在危险度降低之后,我们尝试过从各个角度来进行捕捉,但无疑,每一次都以失败收场。
……就像是,啊,真糟糕,这种形容有点恶心,但是的,我觉得这种怪物浑身都是“眼睛”我是说,类似眼睛的感知器官,即便我们看不到,但他的视觉,或者说对四周的辨识度格外地高,远超人类。
我们像是想要逮捕一只浑身长满瞳孔的怪物,God……我想到了那天的月亮。
抱歉,我不知道这样的内容会不会对身为读者的你造成不适,但是这是我最直观的观点。
别担心,man……或者说girl?如果你不喜欢去想象一只乳白色的长着数双(大概有几十对)带蹼的细小蝇脚的巨型蠕虫,并全身上下到处长满病菌一样的眼睛的话,oh,shit,我是不是应该停下,好吧,别担心,我停下了。
最后一句,你想吐的话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因为我已经那么做过了。(这句是安慰你的)
我在试图胡言乱语,让自己稍稍舒服点,而我现在的确好多了。
爬行者远离了我们的视线,我们将它身后的黏液用玻璃瓶装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早晚有一天能碰上用处?比如说它们终于对我们发起攻击,成群的怪物围住我们,把这个黏液倒在身上会不会让它们误以为我们是同伴?
……Oh,这实在是太恶心了,我绝对不会去尝试的。
(Tony也不会。)
我之前写到哪了?等我去翻一翻。(这句被胡乱地涂掉)
我们继续前行,一路上前所未有地顺利,在放弃捕捉爬行者之后,速度也有所提升。
会有其他人发现灯塔的秘密吗?
我希望有,又希望没有。
不管在那里是否碰到人,对我们来说都算是一件好事或是坏事,至此,我们暂时无法判断。
很长一段时间,我身体中的异状都没有再次出现,也许是因为Tony对我的相信,让我凭借意志压抑住了被吞噬的可能性。
2057.10.27
风景一直很好,这里呈现出自然最原始的样貌。今晚我打算和Tony在一起好好地休息一晚,他实在太需要休息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