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

开了一个终结者的玩笑

Peter：我搞砸了一切，其实我才是终结者

Fury：你脑子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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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Tony从飞机上下来后就直接坐上了军方的车，Peter不知道继续跟踪他还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和军队对着干不像是一件聪明事，但Peter还是决定悄悄跟上去。

　　

　　虽然他下定决心绝对不会改变过去的进程，说不定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他希望能帮Tony摆脱一些被定格的苦难。

　　

　　关于这个安排，Peter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不断地做出假设，再推翻。他应该阻止那场令Tony制作出Mark1的绑架案吗？

　　

　　他说不定会让这个时空的Tony过上普通人的生活。看，他现在生活的很好，非常完美，根本不需要去改变什么。

　　

　　不不不，Peter烦躁地抓着头发陷入苦恼，但那恐怕会为他带来更大的不幸，比如那个带来麻烦的宇宙魔方。

　　

　　也或许……Peter强行停止思考，在不断的犹豫徘徊中做出最后的决定。

　　

　　他不会干涉那起绑架案，他会让未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地进行下去，但是在那之前——现在Peter开始后悔为什么不给战衣安装一些隐形的装置，利用光感原理来弱化自己的存在——他明明之前在Tony的实验室里看到过相关的研究——在他被灌得满嘴黄沙后，这样的懊悔似乎来得有些晚。

　　

　　那辆军用吉普实在是颠簸的厉害，不知道车里的人感觉怎么样，反正像Peter这样扒在汽车底部偷乘的做法绝对算不上舒服。

　　

　　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疯般地跟来一路的目的是什么。

　　

　　或者他干脆爬上车窗，敲敲玻璃，对他做一个鬼脸……Tony总不会残忍的把他从沙漠中赶回去对不对！？

　　

　　“如果我们一起被绑架，我就什么都不做，装成一个普通人，对，就这么做。”Peter胡乱地思考着，准备着爬上去之后的措辞，第一句话应该说些什么？

　　

　　Peter突然感受到危险，突如其来的，这种毫无前兆的危险预警让他回忆起什么糟糕的东西。他迅速从车底钻出，望向天空。

　　

　　那枚朝Tony所在方向袭来的导弹的确吓坏了Peter，并非是因为他恐惧这样的武器。经历过泰坦星和最终决战的Peter仿佛对这样“老掉牙”式的武器根本连发出感慨都懒得，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Tony明显看到了他。

　　

　　可惜Peter现在完全听不进去来自Tony的训斥声音，他现在感觉糟糕极了。Peter在来到这个世界前，完全没听说过这一趟的出行会遭遇导弹袭击这么恐怖的事件。是因为不断的时间旅程加速了Tony死亡的进程？

　　

　　“Kid！”

　　

　　“Mr.Stark！我很抱歉，但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了。我猜事后你一定会质疑整件事，其实我也很不懂这是为什么，但我发誓，我只是好奇所以才跟过来。”

　　

　　再近一点，还不够。

　　

　　Peter望向天空，计算着阻拦导弹的最佳时机。司机则在Tony喊出停车的时候猛地踩住油门——非常好，这可能会成为Tony获救的另一个因素——Peter向接近的导弹射出蛛丝……那是个可能会让他懊悔一生的举动。

　　

　　现在的Peter被关在军用的单人牢房里，等待着接受审问。他现在根本顾不上担忧自己的命运，因为他的大脑已经完全无法运转了。

　　

　　他到底干了什么？

　　

　　他阻止了导弹会伤害Tony的可能性，也不可扭转地改变了Tony未来的命运。前来袭击的恐怖分子们没有成功地绑架到Tony——因为Peter的插手——毫发无损的美国军官们成功地解决了那群家伙的突袭。

　　

　　所以，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

　　

　　Peter那颗转不过来的脑子渐渐明晰了全部的经过——那颗炸弹不会令Tony死亡，而正是它造成了绑架和钢铁侠的诞生。

　　

　　Peter知道自己彻底搞砸了，他懊恼地低着头，手指在栏杆上抓来抓去，不知道自己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结局，但现在……他似乎不应该抛开这一切逃避性地离开，更何况，Peter现在也无法离开，因为他的全部东西都被没收了。

　　

　　就连反抗都随着大脑的蒸发一同遗忘掉。

　　

　　Peter在牢房中来回踱步，等待着Tony把他保释出去，替他解释一下他真的和这次的袭击事件无关，以及那身奇怪能力的由来。甚至这个时间线里没有那么简单，连他蜘蛛侠的身份都提前出现并暴露。

　　

　　也许等会应该编造个名字，毕竟Peter Parker还不应该现在就出现。

　　

　　可惜Tony还是在那场事故中受了伤，现在在医院接受治疗。

　　

　　搞砸了，彻底搞砸了。Peter捂住头正要高呼怎么办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Peter回头，又看到一位稀奇而熟悉的客人，比他认识的那位年轻一些。

　　

　　“Fury！”

　　

　　“哦？你认识我。”

　　

　　“我当然知道！Nick Fury！”Peter像是看到救星般地抓住牢房栏杆，“你是来帮我出去的吗？等等，等等，我不太确定，你现在是神盾局的局长吗？还是其他的，我的处境会变得更糟糕吗？我知道你想让我解释很多东西，但我猜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能找一个僻静没人的地方谈谈吗？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把我的装备还给我，包括战衣和我手腕上那个像是手表一样的装置，你们没弄坏它对吗？如果坏了那就糟透了，如果我回不去，Banner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你怎么知道神盾局的？”

　　

　　Fury皱起眉头，面色明显不那么好看。

　　

　　“等下，难道这个时间的神盾局是什么隐秘组织吗？糟透了——”Peter呼喊了一声抱着头蹲下。

　　

　　至少有一件事Peter赌对了，在神盾局可能面临曝光危险的前提下，Nick Fury的确愿意和Peter单独聊聊。

　　

　　他们面对面坐下，在一间绝对密封的房间里，Peter完全不担心这里有任何可能会泄密的元件，在这点上，他还是对Fury抱有足够的信任。

　　

　　在房间门彻底地关闭后，Fury问出了完全一样的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神盾局的。”

　　

　　“在这个问题之前，我想您一定知道Avengers计划。”

　　

　　Fury当然知道。

　　

　　并且在比Peter想象中更遥远的过去。

　　

　　“怎么，有人比我提前启动了这个计划？”

　　

　　“不不，我是Avengers的一员，来自未来。”这是Peter考虑一路才想到的切入点——如何让自己可信，首先时间穿梭这件事恐怕隐瞒不了多久。

　　

　　“你想说你是超能力者，能力是预言未来？”

　　

　　“不是，我是说，我来自未来，我就是从未来过来的。”

　　

　　“喔！时间穿梭，听起来就像是堆狗屎——屁话。”Fury做出一副非常嫌弃地表情，他完全没相信Peter的话，“几十年后？50年？100年？你知道吗，作为科幻电影的剧本，这玩意已经不新鲜了。”

　　

　　“但我说的是真的！”

　　

　　“你应该庆幸找来的是我，小子，因为我知道这颗星球上还有些像你这样有着怪异能力的家伙，所以才没有把你当成怪物一样地交给FBI或者CIA。那群不懂变通的疯子，你应该心怀感恩，然后告诉我实情。”

　　

　　Peter做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但我说的就是真的！”

　　

　　“Okey，那我们假设你是从未来过来的，目的呢？有《终结者》统治了人类的世界，然后派来杀Tony Stark这位未来的救世主，而你，是被人类军队派来救人的？”

　　

　　Nick Fury满脸严肃地开了个对Peter来说非常熟络的玩笑。

　　

　　可惜这个笑话没有引来Fury理想中的反应，Peter变得更加垂头丧气。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的假设是真的，我来拯救人类的救世主，但我搞砸了，God，我做了一些错事，可能会令Tony变得没办法成为救世主了，说不定我才是终结者，毁灭世界的那一个。”

　　

　　Fury流露出虚伪的震惊表情。

　　

　　“这个回答不错，很有现代黑幽默的势头。”

　　

　　“嘿！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我知道神盾局，还有Avenger！Steve Rogers，Bruce Banner，我知道你手下还有两个精英特工叫克林特和Natasha，他们都在你未来的Avengers计划里对吗？”

　　

　　“Oh——oh，看起来我们的确需要明确好好地谈一谈。你是谁？”

　　

　　“Peter，Peter Parker，但我不希望你把我的身份公开出去，因为你看，这个时代的我还是个非常非常小的家伙，还没有超能力。你可以去查查看，Tony就是这么相信我的。Tony呢？他还好吗？他伤的重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他。”

　　

　　“托你的福。”Fury讽刺地抬头看了眼Peter，“还没死成。你说你搞砸了，是想说还没害死他，还是害他受伤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虽然我不喜欢那家伙，但是他身上的爱国者勋章和贡献不是白得的，我得摆平上面那些家伙，至于你，现在受我控制。”

　　

　　“好极了，总比落在亚历山大之类的那些人手里好。”

　　

　　“怎么，你还认识他，他们怎么了，说说看？”

　　

　　“他们是一伙叫九头蛇的家伙，混在神盾局里，妄图颠覆世界，当然了，我了解不多，是我听Steve他们聊天时偶然听到的……”

　　

　　Peter的话还没说完，Fury嘴里的水已经喷了一桌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反正我已经改变这个世界的未来了，那我不如多做点什么，前提是你得相信我。”

　　

　　“Sir。”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Fury打开对接门外的话筒，“Tony Stark醒了，他问和袭击案一起发现的小鬼在哪，他急着要见他。”

　　

　　Fury瞧了眼Peter。

　　

　　Peter倒是无辜地耸肩，在离开之前提出最后的要求，“你得把我的装备还给我。”

　　

　　“你得保证你不是终结者，来杀掉Stark的那种。”

　　

　　“……”

　　

　　而门外负责传话的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Peter是搭乘Fury的车来到医院的。

　　

　　Tony躺在病床上瞪着Fury，这似乎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只不过托Peter的福，时间点被提前了很多，并且在Tony并未成为钢铁侠的情况下。

　　

　　“我什么都招了。”

　　

　　Peter知道Tony的眼神是指什么，“我很抱歉，我搞砸了一切……”

　　

　　“搞砸了，你阻止我被炸死，然后说是搞砸了？”

　　

　　“但其实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不会死。”

　　

　　“事实上比起结结实实地吃一发炸弹，我更喜欢受点轻伤，在医院住上个两三天，然后恢复我的正常生活，”Tony看了眼站在旁边负责监督的护士，“Okey，酒除外，这个病房的医生和护士都有点啰嗦。”

　　

　　“但我……”Peter没有因为这个笑话笑出来，而是低下头，面露愧色。Fury使了个眼神，体贴地把其他“闲杂人员”从病房里请了出去，Peter的声音才继续下去，“但我搞砸了你的人生，可能让你和世界的未来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我不该这么做的，我以为是在救你，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导弹炸到你，但我没想到因为这个契机可能导致了一个我完全不清楚的未来。我真的很抱歉，Mr.Stark……”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Peter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Tony打断了他，“你好像没有搞清楚，Ah，该死的，他们真的把我的伤口缝好了吗，说真的这实在是太疼了，我可以再忍受一针麻药，或者一根烟，好了，让我们来谈谈关于我‘未来’的事。听听你说的话，Kid，那种像是被安排好的未来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一旦因为你的兴奋剧透了什么我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那我会非常失望，God，那简直会是场无趣的人生，令人无法忍受。听着，这是我自己的人生，就算发生了什么改变，什么和你所知道不同的东西，都是属于我的，所以你在愧疚什么，kid？”

　　

　　“听起来你还真相信了这种小孩子像是青春期幻想症的疯话，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Tony Stark。”

　　

　　Nick Fury站在一旁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看起来我打扰到了你们的私人时间，我对这家伙透露出的一些信息很感兴趣，所以我不得不出言打断你们。Stark，你相信这家伙关于穿梭时间的话？”

　　

　　Tony非常不爽地打量着这位号称是政府派来的保护者，在他看来更像是调查员，甚至他想象着Peter可能是遭遇了什么严刑逼供（FBI擅长这个）才不得不透露出一些让这位客人当成“狗屎话”的信息。

　　

　　“关于这方面，我毫无保留地相信。”

　　

　　“为什么？”

　　

　　“因为他说时间机器是我做出来的，未来的我。”

　　

　　“……”

　　

　　“我很羡慕你的自信，说真的，Stark。”Fury沉默了一会后开口，“但我果然非常讨厌你这种家伙。”

　　

　　“彼此彼此。”Tony赞同地点头，“那么可以撤销你的保护了吗？你看到了，我很安全。”

　　

　　“那不行，因为这个小子说他可能变成来解决你的终结者。”

　　

　　Tony在他们两人脸上各自扫了一圈：“这是什么新形式的冷笑话，在我昏迷的期间？难道其实我不是睡了一天，而是十年？”

　　

　　“咳……”Peter尴尬地咳嗽一声，“我必须要回去了，Mr.Stark，我猜Banner一定想好好和我谈谈，而且我认为这有些必要，你能跟Fury商量下，让他把我被没收的战衣和时间机器还来吗？”

　　

　　“可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我不喜欢这家伙。”

　　

　　“别这么做！我真的该回去了，你们好歹也是未来的同事，就不能愉快地相处一会吗？”

　　

　　在Tony打算继续回驳的时候，Fury却出乎意料地答应了Peter的请求。

　　

　　“Okey，除非你说说你到底改变了什么事？”

　　

　　关于这件事，Peter没犹豫太久，即便Tony非常不满地试图制止，他还是说出自己知道的实情，“我在关于Tony Stark的生平纪念节目里看到……”

　　

　　“喔，生平纪念节目，看起来他还是个大人物。”Fury忍不住插嘴。

　　

　　Peter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Mr.Stark会在那天被什么组织绑架，但你在山洞中研制出了战甲，帮助你成功逃出来，然后你变成了英雄，成为Avengers的成员。可是现在因为我的行为，很显然，你没被绑架。”

　　

　　“什么战甲？”Fury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sir，很明显，他不可能什么都告诉我和媒体。”Peter撒了个谎，但很明显，Tony立即想起了某个设计图纸。

　　

　　“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吗，要知道，那段录像只有几分钟，而且很明显，这里和我知道的未来完全不同，我继续说下去也没有意义。”

　　

　　“你说的关于九头蛇？”Fury瞄了眼Tony，看到他脸上也是完全迷茫后才继续问下去。

　　

　　“我不知道，也许我可以回去问问队长，让他把那段光荣历史说给我听，我再回来和你一起想办法？Please，如果我再不回去，Banner一定会杀了我。”

　　

　　“喔——我还不知道Bruce的脾气这么暴躁。”

　　

　　“他的确不，但他身体里的另一位大个子的脾气不怎么好。”

　　

　　这又是一个谎言，但没关系，Peter知道自己没必要告诉他们Banner和Hulk和谐共处的事情。

　　

　　“看起来你的话的确有不少可信度，Okey。”Fury把皮箱和密码一同递给Peter，“希望你下次过来的时候……”

　　

　　“这个世界比我见过的更和平，我非常感谢你，Fury。”

　　

　　“你要回去？”Tony似乎因为刚才的发言牵扯了伤口，在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过话后问了Peter一个简单的问题。

　　

　　但Peter看起来似乎不敢看向Tony。

　　

　　他点了点头，视线背着Tony。

　　

　　Peter利落地套好战衣，在戴好头套和时间机器后想起什么的转身对Fury郑重地嘱咐。

　　

　　“听着，当你知道皇后区的蜘蛛侠后一定要第一时间邀请他加入Avengers，那家伙非常强悍，能帮助你解决大部分头疼的问题。记住了吗，在他出现后立即去邀请他，他会非常开心加入的，你发誓，你得记住这件事。”

　　

　　Fury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他干脆转头对着Tony提问着非常无聊的问题，“这小子和你是什么关系？你终于不小心搞出私生子来了？”

　　

　　就算正在操纵机械的进程中，Peter还是反驳一句，“Hey！这太荒唐了，我一定要提出抗议。”

　　

　　“那是什么？”Fury11的目光还在看向Tony。

　　

　　Peter已经完成穿梭量子隧道的操作，他没办法再反驳，或者阻止Tony说出什么。在离开前，他只隐隐约约地听见Tony说了一个单词——

　　

　　“恋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