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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虫】边缘 04(非常规大逃杀/复联全员丧失能力)

❗️大逃杀/克苏鲁/全员丧失能力/多CP/手稿体

❗️含部分成员黑化/变异/洗脑/感染

❗️请确保以上无问题再进入,不喜可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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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2057.10.7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觉得我的笔记不该停下,这是一种直觉,不管怎样,我相信它一定都能帮上忙。

  

  我和Tony刚刚窥探过水獭的秘密——在第二天他却完全地消失,不知道是失踪,还是在暗中策划着什么,我们考虑过一切糟糕的后果,以防在危险到来后显得措手不及,但明显,这种思路在压抑的环境中让我们饱受折磨。

  

  Wanda死了吗,是谁杀了或者救了她?在我的思维濒临崩溃时,Tony用这样饱含希望的问题再一次拯救了我。我稍稍缓神,和Tony进行了一番没有意义和结论的探讨后,我们选择去附近转转。

  

  这两天我们沿着建筑物小范围地搜索,试图寻找到一丝可供调查的痕迹,但很明显,这里被收拾的很干净,是自然,还是人为?

  

  不同形态的野草从轮胎中生长出,如果不考虑那些奇怪的状况,这里所生的动物幼崽倒是显得非常可爱。我们一边走,一边观察,两个人在一起,好像找到了初入此地,还没有那么慌张时候的种种乐趣。

  

  我第一次来时就发现了这辆栽倒在泥地里的军用野地车,Tony的兴趣明显比我更浓厚一些,他靠的更近,手指在生满锈斑的铁皮上敲了几下,然后他告诉我,这是新型号,因为他刚从Rhodey上校那敲诈到一辆,他绝对不会弄错。

  

  这加深了我们的疑惑。

  

  因为短暂的时间不会让一辆新车报废的如此狼狈。这不是人为,或者是什么外力造成的状况。我想我们需要一些……更加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同时在我们心中闪过的糟糕念头。

  

  散步的美好愿望变得淡了些,但我还是要描述下我们一路走来的感觉。

  

  新鲜和陈旧在我们一切的感官中变得明显。脚步踏入大量沉积物的泥浆中又卷起植物的嫩芽,闻起来带着些愉快的新鲜感。劣迹斑斑的食物罐头中蠕动着白色颗粒般的幼虫。有什么在这里死去,又有什么从它的躯干中爬出来。

  

  生命不停死亡又复苏,循环往复。

  

  今天的阳光比往常都更要清晰一些,我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雾气更薄,还是天气变得更好了一些。又或者是雾气变得更淡了?不管怎样,从目前的状况而言,有变化总好过一成不变,无论这个变化是好事还是坏事。

  

  Tony和像是来散步的我不一样,他随时观察着一路走来的细节,他捡起不同个食物的罐头,来回比较,最后扔给我一个最陈旧的。

  

  这里的每一样物品都陈旧闭塞,拿去古董拍卖市场上或许能卖上对我而言的天价,但他们造型新潮,更像是粗制滥造的仿制品。

  

  “看看日期。”

  

  我想这是一句很重要的话。

  

  因为我在听从过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发出声音。

  

  这是最有利的证据,我猜不会有人在这种细节上造假。

  

  已经发霉、生锈,仿佛经过几个世纪折腾般的罐头上被Tony擦出来的生产日期,是昨天的。

  

  昨天我们经历过什么?

  

  和水獭对话,商讨Wanda的事情,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秘密,但总之,我们没有见到其他人走到这里,打开了一瓶速食罐头,又把它打造的宛如古董。

  

  “这里的时间被扭曲了,被很严重的扭曲过,Kid,当然这只是我猜测,但是”Tony指着我手里的速食罐头,“还有什么证据比这个更有力吗?”

  

  Tony在我还没能找回声音的时候抢先回答,像是个守不住秘密的监考员,而我,除了震惊和一丝丝恐慌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在那辆新型号的越野车过后,罐子上印刻的日期似乎更能够证明我们之前贸然的猜测。

  

  我现在仍旧在看着笔记上手写的日期发楞,缓不过神,还是说……其实录像设备中我们所看见的影像,才是真实的,才是此时此地真正正在发生的事情?

  

  今天是我们在建筑群落中的最后一晚。

  

  离开之前,我和Tony决定探查水底。

  

  在该谁进入的问题上,我们争吵的异常激烈,谁都不肯退让一步,但无论怎么决定,都可能意味着危险,陆地和水下,似乎分开才是最放手一搏的赌注。所以我们决定一起下潜,互相照应。

  

  当然了,事情远没有那样可怕。因为如果我或者Tony死了,这篇手稿都不会再继续下去,而我还在继续写下去,克服我手指尖的冰冷,让我能够顺利、冷静,准确地写出我们都看见了什么。

  

  水下的世界冰凉而静谧,在我以为会异常恐怖的时候,其实并不,这里平和安宁,栖息着比陆地上更安全、更安静的生物,他们似乎不习惯被人打扰,在我们游往的路径中纷纷散开,我很好奇,一直在到处观察,而Tony则显得更专注目标,他向下划着。在这里,我们的水性都好得出奇,这是一件应该质疑的事情吗?

  

  水下的世界同样比想象中明亮,我们很快就知道答案,接近岸底(似乎很浅,还是很深?因为我们不清楚到底花了多久时间,几乎丧失了时间的观念)开始变得浑浊,我们的到来引起一些生物的慌乱,他们逃离的动作卷起泥沼,但我们仍旧看见了光源——来自水底的发着光芒的植物。

  

  它们并不明亮,宛如黯淡的星辰,但非常密集,成片成片地开满在水底,是我们在陆地上常见的那种花。我能肯定它们不应该是水生植物,但现在更茂盛地开在水底,泛着湖绿色的幽光。

  

  很美,也有一点恐怖,我无法形容那种心情,就像是……就像是在观赏燃烧的灵魂一样,似乎多停留一些时候都是种亵渎。

  

  我不知道这是否能够理解,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够听懂。

  

  你一定是觉得我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伤害,或是几天疲惫造成的幻觉,但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明白自己的感受。

  

  也许造成这样感觉是因为,静静躺在冰冷水底的,Vision的尸体。

  

  我不想多谈这件事,因为Tony看起来非常愤怒和难过,但他同意我记录下来,我们必须要跨过什么,必须要战胜什么。

  

  他额头上的心灵宝石的确已经失踪,现在碎裂地躺在Tony手心里,红色的身体变成毫无生机的灰色,而胸口插着一把刀,像是,像是祭祀。

  

  祭祀谁?

  

  这里到底有什么,阻碍着我们,带动着我们?

  

  充满戾气的水流声像是来自远古的召唤。

  

  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一些扭曲的图案、疯狂的符号,在水底的泥沼上呈现。在水中漂动的水草是图形构成的一部分,砖红色的淤泥从根部外涌,如同血浆。

  

  如果一定要我概括我的所见所想,我只能说,我眼前的一切细节都是在刻画亵渎生命的行为。

  

  我恐怕不能再留意太多的细节,我们在很难轻易适应的水下,面前摆放着同伴遭受未知折辱的尸体,这地方太过诡异,光是停留都快要失控。

  

  源自植物的光芒在这寸土间格外盛大,我仿佛察觉到有谁,或者是什么在注视着我。阴冷的不夹杂任何情感,仿佛我是实验台上的一只青蛙。我捂住手臂,不适感稍稍缓解。

  

  在水底有一串文字,不知道是由什么奇异的成分涂抹出来,我和Tony对视一眼,彼此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迷惑和不解。

  

  「Yog-Sothoth」

  

  我们不能够再停留,因为空气的储备量到达了极限。

  

  Tony迅速做出判断,指着Vision,又指向水面,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没有办法把Vision留在这里,不管目前的状况到底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们抬着Vision浮出水面。

  

  我们没看到那只水獭,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如果他看到这种情况,会不会妨碍我们。所以这对我们来说也不失是个好现象,尽管我仍旧好奇他的真相以及去向。

  

  我们回到岸边,Tony拔出插在Vision胸口的匕首。

  

  水面汹涌了一下,像是沸腾,然后传来吟唱般的声音,我的身体像是附和地响起共鸣,刺痛随之而来,我疼痛的捂住头,但Tony似乎并没有异常的现象。还好那种不适感很快消退下去,我恢复镇定,看着平静如初的水面。

  

  我们同时产生了不妙的预感。

  

  如果转化成一个能够更好理解的词的话,我们或许刚刚,“激活”了什么。

  

  同样,我知道为什么Strange不愿意对我说出全部真相,因为他同样下达过水底,同样看到Vision现在的状况。

  

  所以他会对Wanda说水獭不是Vision,因为他见过真正的Vision。

  

  而对Vision下手,将他置放在水底,将刀插入胸口的人——每一个前往过建筑物的人都有嫌疑。

  

  我迟钝地现在才察觉到,Strange很多次地试探我。

  

  就如同我没办法轻易相信同伴一样。

  

  他也在怀疑我。

  

2057.10.8

  

  我和Tony并不知道拿Vision的尸体怎么办。在离开前,我们务必要妥善地处理好这一状况,也许是Tony不想把他留在这片诡异的土地上,我们停留了不少时间。

  

  他的脸颊有些凹陷,眼角带着不健康的血丝。太阳升至最高处时,我们才做出最后的决定。

  

  “埋掉他吧。”Tony说。

  

  我们没办法带着Vision在这样诡秘的地方行动,我知道这样想非常自大,并且自私,但也许这是唯一能够安慰我们的说辞。

  

  如果Vision活着的话,一定也不想连累Tony的行动。

  

  所以我们掩埋了他的身体,在Wanda停留过的屋外不远处,和其他人一样,没有墓碑,也许是害怕会遭遇到进一步的迫害。

  

  我有些好奇那只水獭,但Tony反问我。

  

  “你觉得他是活着的生物吗?”

  

  一只活了百年的水生哺乳动物?

  

  我不敢肯定,因为宇宙存在太多对人类来说未知的东西。

  

  Tony又继续说。

  

  “我一直在水中寻找,我看见很多新鲜的尸体,水獭、鱼,或是其他生物,但我不知道一直和我们交流的家伙在不在里面,因为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感谢水的阻隔,让我闻不到陈腐的尸体味道。

  

  “你觉得他死了,在和我们告别之后?”

  

  “不。”Tony虽然很快否认了我的看法,但仍旧沉思了一段时间才回答我,“我觉得……我们见到的或许一直都是死掉的东西。”

  

  “这不可能,”这当然是我的第一想法,因为“水中的尸体不可能保持新鲜,它会很快腐烂,这不符合常理。”

  

  “那么kid,你在这里见到过符合常理的东西吗?”

  

  Tony简单地回驳让我重新陷入沉默,然后我反问他为什么那么想。

  

  但他也没办法整理出准确的信息来回答我的问题。他只盯着手心里的心灵宝石碎片,我们一边走,一边思考,也偶尔讨论,但更多的时候是沉默。

  

  这一次和刚分别时不同,这一次我们开始搜集武器,无论是枪、弓箭还是匕首,都谨慎地放在方便拿取的各个地方。

  

  Tony告诉我,如果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果他攻击我,就叫我不要犹豫。

  

  不要犹豫地……对他动手。

  

  但我不会的,在我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尽量地避开他的视线。

  

  我不会对Mr.Stark动手,永远不会,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

  

  我们在升起篝火后决定整理下目前为止死亡的同伴。

  

  以下是一份令人悲伤的名单。

  

  Mantis-箭伤(旁边写着Clint,和一个问号)

  

  Drax-(据Thor看见是Loki动的手)

  

  Wanda-枪伤(被杀时正在袭击Peter,倒下后是谁带走了她?)

  

  Vision-宝石破坏,胸口的匕首(Wanda承认宝石是他干的,但匕首是?)

  

  我们强迫冷静下来地列出这张残酷的名单,却变得更加毫无头绪,每个人之间都没有关联的地方,更像是一场毫无头绪的乱斗,失去理智的厮杀。希望伤亡不要进一步扩大,也许我们应该加快推进理解这个区域。

  

  今晚,也许我们只能用拥抱的方式来获得安眠。

  

2057.10.9

  

  事实也许总是和我的理想相悖。我昨天才写下希望伤亡不要再扩大,今晚就要对着Rhodey的尸体强压下颤抖的身体。

  

  我很愤怒,从胸腔里迸发出的怒火不断吞噬着我的理智、冷静和意识,但我必须克制……我必须保持绝对的镇定,因为很明显,有人比我的愤怒和哀伤燃烧得更要盛大。

  

  是的,Tony。

  

  他已经安静下来,但不断发抖的双手仍旧没办法制止住。

  

  我甚至怀疑这是谁布下的一场阴谋,还有比杀害Rhodey更能叫Tony失去理智的情况吗。

  

  我很好,okey,我很好。我不断地深呼吸,不断地安抚自己,我必须要记录下今天发生的,我亲眼所见的所有事情。

  

  我们见到了Rhodey。

  

  我不敢相信几个小时前还是精神的Rhodey,已经变成地上没有呼吸的冰冷躯体。这是一段沉痛、无能为力,却非常……可恶的,难能宝贵的经历。

  

  你一定无法想象我写下这些话时的沉痛,仿佛从鼻尖浸出的墨汁源自我的血管。

  

  Rhodey和Nebula走在一起,我记得分别的时候,他们一直在一起,相互照应。就算是我和Tony也看得出来,Nebula此刻的状态相当差,非常非常的令人担忧,当时却没有人太过担心。

  

  我想……Tony一定对自己缺乏戒备的行为非常懊悔,但就算是躺在这里的Rhodey,也没办法对他过多责难。

  

  因为Nebula当时的状态,与其说会令人戒备,不如更需要去担心她的身体。

  

  那些由机械构成的肢体,也许会让大家陷入苦恼,但她幸好遇到的是Tony。

  

  不是医生,而是Tony。

  

  我们拆开她身体的外壳,God,我在当时忍不住惊呼,这是我第一次和她这样近距离地接触,我根本无法想象身体被改造成这样会承受过多少难以忍受的痛苦。

  

  而我无法判断,在幕后操控一切的邪恶之物,是否把Nebula当做生命来对待?

  

  Tony很快找到了她身体不适的问题核心,某些支撑神经的线路如同烧焦般虬结错乱。她的身体似乎不需要血液来维持运转,但腹腔中缠绕着些奇怪的液体、黏稠的,像是油脂,或者是什么更胶着的存在,并非是为帮助她身体机能的存在,而是妨碍。我无法想象这一具身体是如何行动的,而按照Rhodey的说法,她一直很坚强,除非是实在无法动弹的倒地后才会休息或者被人扶持着行走,但她始终在前进,像是贯彻着什么坚定的、不可动摇的信念一样地行进。

  

  Rhodey只当她是因为此地的诡异而想要尽早找到解决的办法,完全没有看出她的异样。

  

  Tony担忧地问她还好吗。

  

  她的嘴唇只蠕动了几下,说出一句令我头皮发麻的话语。

  

  “Yog-Sothoth.”

  

  和记录于湖底中的词语完全一致。

  

  此时的Rhodey并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也似乎并非是和他解释的好场合。

  

  明明在那时,我们就应该更加警惕……

  

  我想,现在我应该解释一下关于机械和影像的问题。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和这个有非常大的关系。

  

  (纸被揪成了一团,看得出来写字的人花了很大努力才能继续书写)

  

  …

  

  我们(划掉)我们从此地陆续醒来后,就迅速地展开调查,我们一同经历过很多,这样的困难不足以难倒大家,很显然,一开始的进程非常顺利,因为那里很安全,干净的水源和一些少量的,但安全的食物,尽管如此,在人数众多的情况下,食物就算尽量节省也仅仅能为所有人提供一顿。这个地方看不到边界,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都是类似的景象,为了离开和生存,我们决定离开醒来的位置。

  

  事实上,第一个打开手机开始录像的人是我。

  

  因为你看,这非常好玩,复仇者联盟的所有人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是的,所有人,不止是生活在纽约的我们,包括远在瓦坎达的黑豹,甚至还有远在宇宙某个星系的星爵和Carol他们。这对最初的我们来说,绝对不是值得引起惊恐的情况,所以当时的我,只单纯地觉得好玩,即便我们同时晕倒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并且没有在这之前的记忆。惊恐开始于我打开录像之后,我单纯地想要录下来,等到回去的时候分享给Ned(是我的一个朋友,普通人),但是我,Aha,God,一定要回忆并且描述出来当时的状况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莫大的折磨,但似乎目前只有不停的、无意义地书写才能令我镇定。

  

  我打开手机,打开录像的开关,但画面中并不是此刻正在发生的画面……

  

  被风吹拂的弯腰的麦草、一望无际的稀疏和茂盛并存的森林、偶尔呈现在我们面前但被杂草掩盖的碎石路,四处都是平静安宁的自然之态,远离城镇,遍地的花朵耸立在水边的洼地中,带着肃穆,带着工业末期城市的颓废感。

  

  不,没有,这些都没有。

  

  而是一些从未存在的、疯狂的、怪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出现在我的手机里。

  

  我们在互相厮杀,我是说,所有人,Tony、Steve、Thor、Natasha……还有其他我们后来认识的朋友,我们,或者我应该把那群家伙称为“他们”,正在互相厮杀,用尽全力,像是野蛮人一样,不断地展开搏斗,用刀、用枪、用其他什么锐利的武器。

  

  你能够理解吗?正在阅读我这篇笔记的你。在你打开手机,打开录像功能的时候也能看到这幅景象吗?但请不要相信,相信我,我们从未干过如此疯狂的举动。

  

  尽管它如此真实。

  

  我被它吓到了,我得承认,十足地吓到了。我将手机掉在地上,因为我的手失去了力气,我弯腰,想捡起来,但Steve拦住我,替我举起手机,因此我们看完了全程。

  

  接下来我会将影像中存在的人称为“他们”,以便区分于真实的我们。

  

  他们不停奔跑,惊呼,因为跑动太快,影像开始上下翻腾。我猜拿着手机录像的人是“我”,是和我有着相同样貌的人,因为尽管录制画面的疯癫抖动让我一度想要呕吐,但我还是执着地寻找着画面中的自己,是的,“我”,或者是他,没有被拍摄于如此真实的影像中。他是在做什么,逃命还是撤离?


  不断有电流的声音刮擦着大家的耳朵,寸裂般的划痕从画面中闪过。


  喘息声,粗重的,混乱的,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恐,并且极力地想要跃出屏幕,仿佛冰冷的什么在触摸我的脸颊。脚步被固定在原地,我无法移动,也没办法将目光从疯狂的世界中抽离出来。

  

  镜头不断地闪过天空和大地,偶尔闪过芒草覆盖的水洼,带着狂热的举动,时而上扬时而下沉,拥有吞噬一切的喜悦。我实在不想再回忆下去,但接下来我们正在面临的事将我的记忆强行扯回惊恐的那一天。


  在我们正想要试图治疗她的时候,Nebula突然捂住了额头,从额头中射出那段让我遍体生寒的影像。


  和我们在初始的手机中看到的一模一样,不,还有些不同,虽然画面和角度和记忆中的相差不多,但晦涩感更加隆重,阴沉的仿佛带着什么体液从镜头的上方慢慢流淌。电流声和划痕更加严重,像是被什么恐怖的巨兽硬生生撕裂一般,这是因为机械的损坏吗?我和Tony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因为我们的生存现状变得更加恶劣?


  我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好像味蕾深处被粘稠的什么挤压着,让我忍不住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胃里的焦灼感觉变得更盛,我几次想要呕吐,都硬生生地忍耐住,在等待着Tony修理好Nebula,将那些粘稠的乌黑色液体清理干净,尽量用她身体里还能使用的部件来维持她最基本的行动能力。


  Tony会后悔吗?为自己这样的做法……


  也许,如果让他在选择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救下Nebula。如果能够回到过去,Tony一定会破坏掉后续为我们铺设的末路,而不是用牺牲谁的方式去救下另一个人。


  是的,说到这些,我猜已经很明显,是Nebula杀了Rhodey,在我和Tony还在讨论的时候,听到惊呼声再回头……已经看见Rhodey捂着胸口倒地不起,而Nebula,站在原地,用Rhodey腰间的匕首插入他的心脏。


  ……


  我们尝试过救下Rhodey,但已经毫无办法……


  我们……(这里的部分被涂黑,浓重地涂黑,看不出原文)


  Nebula逃走的动作灵巧的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亲自拆开过她的身体,我们甚至会怀疑之前都是她表演出来的假象。但其实,她那时的样子才更加令人胆寒,在Tony留在Rhodey身边的时候,我试图去抓住她,但她的速度和力气变得惊人,我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她的逃脱,而且她的样子,让我想起质问Wanda时的问题。


  “你判断他已经不是Vision了?”


  “是的。”

  

  如果原因都是因为他们的身体是机械的话,那么……

  

  我们似乎正在接近Vision死亡的真相。

  

TBC

我继续求评论!!!

请你们告诉我真的有人在看这篇文吧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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