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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虫】边缘 03(非常规大逃杀/复联全员丧失能力)

❗️大逃杀/克苏鲁/全员丧失能力/多CP/手稿体

❗️含部分成员黑化/变异/洗脑/感染

❗️请确保以上无问题再进入,不喜可x

本章建议搭配音乐

前文:01   02


03


2057.10.1

  

  不敢置信,我们已经在这里经历了一个月那么漫长的时间。我现在终于能够稍微冷静下来,太多的信息量积压着,让我无法尽快消化。

   

  我觉得毛骨悚然,不,不止是那样,我的胃里产生一种灼烧的刺痛,不适的感觉在身体中翻腾汹涌地,像是波浪,一排排的在我的胃中翻涌,我庆幸昨天几乎没有进食。除此之外,脑袋中回荡着嗡鸣声。灼烧、刺痛、搅动,数种负面的不适感在我的身体里搅动着,像是要将内脏全部纠缠在一起的那样,盘旋,带着我上升又下降。

  

  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一定很难看,因为Strange对我说,“如果想吐就吐出来吧,不用怕丢脸,因为我刚看到的时候比你反应的还要剧烈。”

  

  “那些是……人类的?”我还在忍耐。

  

  “别问我,kid,我不是万能的,我只是告诉你,我看到的东西,而不是结论。”

  

  我喝了一口水,胃里的灼烧感减退了一些,不要质疑我为什么能记得清这么多细节,因为身体带来的痛苦令我无比清醒,时刻将我滞留在地狱边缘,我知道我不应该埋怨Strange带来的情报,但我的确产生了奇怪的,不应有的念头,始终紧绷的神经在这种时刻几乎溃散。

  

  我的恐慌无济于事,不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任何有益处的改变,我有一瞬间不想弄清楚Strange说的事情的真相,想要自欺欺人地认为装作不知情也许就不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我不认为这是懦弱,但我还是没有遵从内心想要逃避的私念,我想和Strange解开谜题,更重要的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和大家一同回归正常的世界。

  

  即便这可能会付出很多,但我已经做好不惜一切代价。

  

  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我自己。

  

  我整理好心情,微凉的水滑过喉咙,嗡鸣声稍稍退散,随着理智的回归,我感到大脑稍微振奋了一些。身体里那些怪异的躁动也渐渐隐去,就像是我又赢了一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那些奇异的念头,也请原谅我用大量的篇幅来描述我自身的状况,我想这或许能够成为一个突破点,能够找到帮助你的捷径。那样,我们所做的努力就没有白白浪费。

  

  在搞清果实的真相之前,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我指向建筑物前身,Strange一定知道我是在指什么。

  

  那只水獭。

  

  那只富有人情味的,不可思议到甚至让我有一丝丝恐惧的水獭。

  

  “看来我们要提前聊聊关于我的伤口。”Strange说。我有一丝丝惭愧,因为我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点没有重视他受伤的问题。我隐隐中有一个猜测,但不敢肯定,也不敢贸然地说出来。

  

  可我的猜测仍旧准确无误,换句话而言,之前的猜想如同恐怖电影一般引发连串惊悚的事实。

  

  Strange先是问了我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你知道Vision是由什么构成的吗?”

  

  在我回答之后,他露出个像是讽刺的笑,又说“他倒是什么都告诉你。”

  

  我知道“他”指的是Tony。

  

  风声在突来的沉默中显得刺耳一些,这个的确的植被显得奇怪,格格不入,又到处充满怀念的气息。风从针叶中穿插而过,发出尖啸声,配合四周的压抑和对现代化的排斥感,显得既荒谬又神圣。

  

  Strange重新开口,仿佛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找回说话的力气。

  

  “如果你见到Vision,或者和Vision看起来一样的东西,但头上没有心灵宝石,接着他对你发起攻击……你会怎么做?”

  

  我没有想象中那么震惊,因为和我猜测中的事实没有太大的偏差,在这种地方,仿佛再发生多么夸张的事都不足为奇。

  

  “你要知道,我当时非常想问问Tony,是不是他又捣弄出什么稀罕的玩意,让大家陪着他一起发疯,但我很快就放弃那个念头,因为我知道‘那玩意’绝不属于任何科技、理智和现实的产物,无论是Stark还是瓦坎达都无法到达和碰触的产物。”

  

  他显得不想多说。看得出来,即便我选择继续逼问,也无法问出太多。我只能顺其自然,陪着Strange聊起不自然的事件。

  

  我顺着想象力继续挖掘派的上用场的情报。

  

  “所以呢,你们……”

  

  “没有打起来,我选择了逃跑。”Strange给我作出一个手势,我知道,如果在往日,他的手指间一定会出现被Tony称为“变戏法”的光芒,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但我仍旧受到了伤害。”Strange伸出手,给我看清他藏起来的东西。

  

  一枚箭矢。

  

  我知道我当时有多么震撼,那种感情无法用任何言辞来形容,我的手指冰凉,直到现在仍旧无法缓和。

  

  Strange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妥(但愿没有),他还在对我作出像是猜测的解释。“看起来它经历过战斗,并且吸收了战斗的技巧,它,”我注意到Strange称之为它,而不是他,“正在不断进步,从我们身上汲取知识。”

  

  这和我担忧的一模一样。

  

  它的目的是摧毁我们吗?不,我猜不是的。摧毁绝对不是目的,有可能,只是一种手段,一种最直接,也不饱含情感的手段,但我不得不承认,它很有效。

  

  正像是Strange说的那样,分析、汲取、吸纳甚至是……创造?

  

  我问Strange他在水獭那里发现了什么,这真是一个多余的问题,但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来认证我的想法,来完成最后一块拼图。

  

  心灵宝石。

  

  果然是。

  

  Strange说出我心中呼之欲出的答案。

  

  他从有着幻视样貌的生物身边逃脱,随意地挑起一把枪支,然后继续奔跑,直到遇见这栋建筑才停下。

  

  我注意到另一项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与现代化相关联的东西,除了武器。如果我们希望,随时可以拥有枪支、冷兵器,或者其他用来厮杀的武器。这里储备的武器算不上先进,不能够与复仇者联盟配置的武器相比较,因为根本都是些十年、十几年前的烂玩意。但即便这样,这些杀器对于我们这些被剥夺力量的超级英雄来说,仍然能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我希望有一天不会用到这些东西,但Strange却笑着看我。

  

  “如果你有一天需要自保呢?”

  

  我猜我没想过这种事情。我一直考虑着如何活下来,如何回去,从未考虑过需要抬起武器面对同伴的情况。

  

  总有一天,我会用利器指向同伴的咽喉吗?对队长,对博士,对着大家,对……Tony?

  

  我不断地否认,再否认,从内心深处拒绝这种事情的发生。我感到恐慌,并且由内心深处涌现出来压抑不住的黑暗,没错,是黑暗,吞并一切的负面情感,我没办法从混沌中一一分别影响我思考和情绪的东西都称为什么,它们在压榨着我仅供思考的狭小空间,直到被Strange唤醒,我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布满冷汗,我刚才保持着什么样的样子,为什么Strange看我的眼神开始有一丝丝的戒备?

  

  Strange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在问什么?

  

  “你是否感到过无法控制?”

  

  他在说什么?

  

  “Peter,hey,Peter,”他在不断呼唤我,我的理智开始有了一丝丝转机,“难过的时候想想May,想想你的朋友,想想Tony,”声音继续回荡在耳边,“别被它吞噬。”

  

  我做得到吗?

  

  “你做得到的,Peter,Peter Parker?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是的,我能,但我发不出声音。我很痛苦,皮肤下面仿佛在灼烧,在呻吟,身体发出嗡鸣声,是的,我现在开始察觉到,贯穿耳膜的声音不是从外部,不是从这个世界发出的,而是从内部,在我的身体里,像是地狱在我身体中嘶鸣。

  

  我慢慢回应Strange,被他从地狱边缘拖回现实。

  

  我像是途径过一次死亡,清晰又明了的死亡。当我再看向Strange,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那样明显的警惕,但仍旧没有消除那抹淡淡的戒备,我捕捉的很清楚,即便我已经失去了蜘蛛毒素带来的洞察力。

  

  我怎么了。

  

  我不敢问,害怕一旦说出口就会失去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盟友。

  

  “别沮丧,别垂头丧气,别放弃,你要和他对抗,你做得到的,Peter?”

  

  Strange又对着我重复了一遍类似的话,这次我点头,概念在头脑中更加明朗了一些。

  

  我应该去继续寻找Tony或者Clinton吗?

  

  这是我首次对自己的目的产生质疑。

  

  因为我明确地察觉到自己刚刚想要攻击。

  

  攻击谁?

  

  Strange?

  

  我不停地喝水,试图让干涩的喉咙得到缓解,试图压制下身体里萌发的躁动不安。

  

  “你被Vision袭击了,”我急需让自己的大脑转动起来,所以我需要一个话题,我整理起让我陷入混乱前的信息,“但你觉得那不是Vision,对吗?”

  

  Yes。

  

  回答仿佛一个明确的指令,帮助我的大脑继续运作。

  

  “你躲进这个建筑,但‘Vision’没有再追你,然后你看到那只水獭,身上带着心灵宝石。”

  

  “准确来说,是碎掉的心灵宝石。”

  

  Vision已经不存在了吗?

  

  我不知道。

  

  而我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

  

  Wanda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Strange没有再接话,我猜我们想到了同样的东西,又同时从心底涌现出莫大的哀伤。

  

  那不是Vision,我记得Strange这么对Wanda吼过。

  

  那它又是谁?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2057.10.2

  

  Strange是在今天离开的。他站起来,背起临时扎起的包裹,我知道里面放着他自己绘制的简易地图,关于我们目前所处的这片领土。而且我也知道他将继续这么做下去,直到摸清楚我们到底在哪,到底身处什么样的环境。

  

  所以我也知道,我们到了该分别的时刻。

  

  Strange要继续探索真相,而我……

  

  我想要帮帮Wanda。

  

  不管怎样,在知道更多真相之后,我没有办法让她独自一人。

  

2057.10.3

  

  我会死吗   该死的   希望在我死前能把我知情的秘密都写出来

  

  好痛                 救救我

  

2057.10.5

  

  Tony说我足足昏睡了一天,但伤口好得很快,血也很快止住了,看起来蜘蛛毒素留给我的不止是感应力,还有愈合力。Tony还说不是他救得我,而是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被人包扎好了,并且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我对此也没有记忆。

  

  是的,我和Tony会和了。他找到重伤的我,然后看着我晕迷了一整天,直到现在才醒来。

  

  他看起来变得憔悴了一些,更消瘦了些,这让我猜到,他也停止了对金色果实的进食。

  

  我松了口气。因为我渐渐察觉到身体的一系列异常恐怕与果实脱不开关系。

  

  我现在靠着树桩,背后是Tony的外套,这让我好受很多,也把前几日写下来的东西分享给Tony看。

  

  他看得很快,视线几乎从上面一扫而过后就扔回给我。

  

  “这么说,袭击你的是Wanda。”

  

  我没回应,因为我现在还不想去和Tony探讨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干柴在火焰中发出噼啪裂开的声音。我感受到温暖,不如说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温暖是什么滋味。我借着火光,偷看Tony胡茬有些乱的下颚,突然笑出来,然后扯到伤口。


  周身阴森的树丛中突然传来野兽的吼叫声,像是被我愉快的神经感染到。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脚步踩断树枝。


  低喃声,是什么在窃窃私语?我分不清那是真实的,还是仅在我耳边响起。又有什么东西从水面中浮起,水浪在沿岸雀跃了一下。Tony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他绷紧身体,我在盖着的东西下面握紧他的手。手心上的湿度出卖出我的紧张。

  

  有一瞬间,我希望Tony能抛下我,独自逃脱,但我说不出口,我知道他做不到,因为换做是我,也不可能这样做。

  

  接下来我们面临着漫长的等待。

  

  我们不敢走出火光的范围,非常不明智的将自己暴露在显眼的光源下。我们不敢熄灭这堆火焰,仿佛这是唯一能够支撑我们能量的存在。我们宁可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中,也绝非黑暗。

  

  脚步声拖沓的响起,窸窣的声音变得更加密集,有什么正在接近,以缓慢的,未知的体积朝我们靠近,无限地靠近。我们仿佛临近深渊的边缘,有什么正朝着上方缓慢爬行。

  

  怪物,敌人,同伴?

  

  我捏紧Tony的手,而这时声音却褪去了。

  

  我朝后又靠紧一些,头脑中回忆起Strange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一度认为,这里不会存在比爬行者更加令人心焦,更加令人不安的存在,但显然,有什么差一点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又因为不可知的原因退缩。

  

  你能听见什么声音吗。我想问Tony,却害怕他回答出否定的答案。


  像是为了缓和紧张,他问我:“你的笔记里,记载的关于Vision的那些事,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

  

  我摇头,在Strange叙述之后我很快整理好笔记,在记忆上不会出现任何遗漏,就算是现在,也不会比当时记得更清。

  

  Strange隐藏了很多细节,我没有再问出更详细的东西。

  

  “Vision死了?”

  

  我没办法给出Tony准确的回答。但恐怕结局是个并不能令人满意的结果。或许他的灵魂还在,或许寄生在那只水獭身上,或许Wanda只是将一只通人性的水獭当做精神寄托。

  

  果然,下一秒Tony对我说。

  

  “带我去见见那只水獭。”

  

  我们准备在天亮后就出发,这时我才想起来忘记记录关于Wanda身上发生的事情。

  

2057.10.6

  

  我想我没办法用简单的语言来记载今天发生的事。

  

  我们到达那幢建筑物,我听见从Tony口中传出一个陌生的词汇。

  

  Arkham*(出自《克苏鲁神话》,非真实地名)。

  

  我问他那是什么。

  

  Tony像是在回忆些无法容忍的事,之后我们停下脚步,就在建筑物的水池前。

  

  “你听说过印斯茅斯(出自《克苏鲁神话》,非真实地名)吗?”Tony问。

  

  胃里又开始一阵翻涌,我因为一个简单的词汇产生剧烈的不适感,但我能确定,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而且是从Tony的口中。

  

  他感受到了我的困惑,澄清般地对我做出解释。

  

  “在和你分开后,我和Thor找到了一些笔记,上面涂写的字迹太潦草,我们没办法仔细分辨,但只有一个词清晰可见。”

  

  “Arkham?”

  

  我明白了Tony说的意思,发出这个单词的声音的时候,舌头像是涂上了一层黏稠的液体,帮助我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我继续提问,“是这个区域的名字吗?”

  

  “不。”Tony摇头,反复地重复,“不,对那些人来说,这个名字大概是一种符号,象征着绝对安全之地,能帮助他们免受伤害。也或者,”他又说,“只是在濒临疯狂前的最后祈祷,毕竟我们不能从疯子的日记中搜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疯子的日记。是的,Tony在我好奇后将一本红色封皮的笔记扔到我的手里。就如同他所说,里面没有任何严谨的,可以参考的记载,与其说是记载,不如说是一堆抽象的疯狂的涂抹乱画,在崩溃的边缘时记录下来连抽象大师都无法编纂的形象与画面。

  

  而在那当中,只有一串字母,用清晰而绷直的线条记录下来。

  

  Arkham。

  

  宛如朝圣。

  

  至于这一词的由来的解释,是根据Thor一路的发现,日记上不止这些临近末日的疯狂,还有先前一些看起来更加理智,更加富有逻辑的叙述,即便那在几天以前,他们仍旧认为那是疯狂的证据。而所有的线索中,都没有逃脱降神会这一疯狂的组织。

  

  那是什么,他们是谁?

  

  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吗。

  

  但这些恐怕还并非我们目前所能思考的范围。因为我们并没有再水池前停留太长时间,随着那只水獭的上浮,Tony停下交谈,他用手挡住我的身体。如果没有判断错,他们像是在对视。一切发生在水獭身上的事情我都不会觉得再奇怪,在发生那种事之后。

  

  写到这里,我吞咽了下口水。我记得他也在看着我,然后朝着Tony点头。就像是……一直在等着Tony的到来一样。

  

  看在Rocket那只浣熊的份上,和动物对话似乎没有什么稀奇的。

  

  所以我和Tony很快接受了这样的异常。

  

  他蹲下来,在水池边。

  

  “你是Vision?”

  

  水獭点头,又摇头。

  

  “Jarvis?”

  

  从Tony口中又出现一个意外的名字,这一次连我都震惊地等待水獭的反应。

  

  但他仍旧如此,点头,又摇头,像是一个反复地循环。

  

  Tony朝水池的位置伸手。

  

  水獭没有跟着邀请的动作上岸,而是将碎裂成两半的橙黄色宝石递给Tony,随后下潜,只露出两只眼睛,保持着礼貌又安全的距离。

  

  心灵宝石已经失去原本的光芒,如同死物一般躺在Tony的手心。

  

  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我能想象得到,心灵宝石的碎裂意味着什么我也同样清楚。

  

  “Okey……看起来我们的对话只能用yes或no来回答了对吗?”Tony用力呼吸一口,手指攥紧了手中的宝石。

  

  “你把这个给我?”

  

  点头。

  

  “是Wanda破坏的?”

  

  点头。

  

  “她为什么要这么干,aha,shit,这个你回答不了?”

  

  Tony继续开始沉思,我猜我们的思路在同一条线路上向前平稳地驾驶。

  

  “是Vision先攻击的她?”

  

  相隔许久之后的点头。

  

  “Vision希望Wanda能破坏掉他,对吗?”

  

  摇头。

  

  这一次换成我和Tony愣住,我们在思考水獭的回答,我们不相信是Wanda选择背叛。

  

  水獭显得不急迫,而是彬彬有礼地保持着等待的姿势。

  

  他看向Tony,显然知道Tony能够想到答案。

  

  “……是Wanda认为,那东西已经不是Vision了?”

  

  这一次的点头比以往都更加迅速一些。

  

  奇怪的水獭像是位冷静的旁观者。

  

  “真正的Vision在哪?”Tony的手指指向湖面,“水底?”

  

  水獭垂下头,沉默地盯着因为他的身体而泛起涟漪的水面。水下黝黑而深邃,我们无法洞穿现实。

  

  然后是点头。

  

  以一种我们不想知道的方式,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着水獭的坦率,谜团反而变得更加复杂。

  

  Tony问他。

  

  “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

  

  这一次没有yes或no的回答,水獭看着我们,似乎想要洞穿我们的身体,看透内在的灵魂,他的身体缓缓下沉,一点点消失,最后只留下一弯很快消散不见的漩涡。

  

  我们无法阻止这一切。

  

  “Wanda在哪,我想我需要和她也谈谈。”

  

  这一次是在向我提问,但我猜,Tony已经没有办法再如愿以偿地得到满意的答案。

  

  因为……

  

  “Wanda死了。”

  

  我说。

  

  我想我终于能谈谈关于Wanda,关于那天我遇袭和晕倒之前的事。

  

  我和Tony回到房间,那间之前藏着我和Wanda的房间,现在失去了那位失魂落魄的女士,只有火堆燃尽后的残骸。

  

  我和Tony靠在窗边坐下,一边叙述、分析,一边戒备建筑外部可能存在的危险。

  

  这里不是安全屋,也和Arkham无关,死亡依旧正在不断地上演,只是减缓了速度和效率。

  

  在我和Strange分别之后,又回到了这里,寻找Wanda,我试图将她从这里剥离。这是一种直觉,长时间的驻守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Wanda已经沉溺得太多,这样下去她会毁了自己。

  

  “你不应该在这里住下来。”我最开始这么对她开口,身体挡住大门的位置,“我们都在等着你。”

  

  “我们?”她反问我。“Pietro?Vision?Clinton?”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分辨不出感情,“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我们了。”

  

  我想到那枚箭矢,想到额头空缺的Vision。

  

  我又想到因为箭伤而死亡的尸体。

  

  “Clinton袭击了你们?你愿意告诉我原因吗,Wanda?因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我问得有些直白,我对Tony这么说,但我没有办法,我对真相有些迫切,迫切地让我有些失去冷静,我直白地问出来,以为也许能因为一些遭遇成为同盟。

  

  但Wanda只是说:“我不知道。”像是在隐瞒什么。

  

  我再次深吸一口气,野草的味道冲刷着我的喉咙。为我的鲁莽,我先对Tony道歉,再接着说。

  

  我又问她:“是你破坏了Vision额头的心灵宝石,对吗?只有你办得到这一点,你还有能力,在我们都失去力量的时候,Wanda,你还有能力,但你选择了向我们所有人隐瞒,你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Wanda,please……这对我们很重要。”

  

  “然后你受到了攻击。”Tony很快想明白这一点。

  

  我像是那只水獭一样,回答用点头的方式。

  

  也许他会说话,只是不愿意,因为经历过太痛苦,没有办法用语言去回忆问题的答案。我胡思乱想地思考着,用来自我自身的经验,又知道这不像是件现实的事。

  

  我听见Tony的吸气声,然后他抱紧我。

  

  被同伴袭击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比身体遭受的伤害更加难以忍受,他能明白我的痛苦,对吗?

  

  “她在袭击你的时候,还保有能力?”Tony搂得更用力一些,大概是希望这样能多给我一些支撑的力气。

  

  “不。”我告诉他,“不,在那时已经没有了。我只是因为意外,因为我完全没想到她会做出……做出这样的事。”我同样不知道失去能力的契机是什么,因为我连自己为什么会失去能力也不清楚,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金色的果实,但目前看来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她是怎么……死的?”

  

  其实我也不清楚,因为我只看到她倒下,不再行动,但我不敢回过身体。所以准确来说,我并不知道她是否死亡,因为我和Tony选择走回原路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的尸体,所以我只能用简单的语言重新复述发生过的事,再和Tony一同分析。

  

  在从Wanda手中逃离后,我不敢拔出插进腹部的刀,我害怕流血过多,这里的环境没办法为我提供无菌的环境,我随时可能会死,死在荒野中,死在Tony不知道的时候,这让我产生恐惧感,我从建筑物的房间中逃出来,而Wanda也跟在后面,她看起来一定要杀掉我,因为我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因为心灵宝石还是Vision?那Strange呢?我庆幸没有告诉Wanda这是Strange告诉我的秘密。我只能逃,不想还手,然后我……

  

  我听到枪声。

  

  在回头的时候,看见Wanda的身体向后倒下,如果我不是因为失血而产生幻觉的话,在她心脏的位置上,鲜血从子弹形成的洞口处飙出。

  

  我知道,最终还是有人选择了使用枪械,是提前离开的Strange吗,还是其他人?不管如何,他的行为或许将为局面打开了另一条更加混乱的缺口。

  

  “不是Strange。”Tony也愣住很久才开口,“他的枪法没那么准。”

  

  如果从枪和准确度的方面考虑的话,我联想到了Natasha,但其实可供选择的还有很多,比如Gamora,比如Rocket,比如Rhodes,还有Bucky,包括Carol都在外星部队中进行过想象不到的艰难锻炼。

  

  我们没有在“到底是谁”的问题上纠结太长时间。

  

  因为在关于Vision和Wanda身上的谜团就已经让我们无法顺利前进。

  

  Tony说他要想一想,思考一下,或许散散步转换下思维是个不错的主意。这里很安全,我向他保证过,至少暂时性的不会出现危险,所以他让我休息疗伤,他一个人朝屋后的位置慢慢散步过去。

  

  时间过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在我写下之前这些内容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然后正当我打算停笔,今天到此为止的时候。

  

  他出现,重新回到休息的房间。


  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觉得水獭的寿命有多少?

  

  这像是一个偏门的冷知识。

  

  我忍不住开了个玩笑,面对Tony,似乎连心情也轻松不少。

  

  “怎么了,难道他到了我们需要叫前辈的岁数?”

  

  “我猜不止这样。”

  

  Tony朝我招手,我跟着走过去。

  

  他带着我继续向前,跨过我和Strange聊天的地方,走向更远更远的建筑深处。

  

  我才注意到这片建筑的残骸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上很多,里面有很多废弃的房间,有的像是办公室,实验室,医疗室,还有仓库,设备很先进,也很全面。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Tony打算带我去哪,所以还有心情到处观察,也为此发现了很多新奇点,比如说,这里面的设施很先进,虽然不比复仇者基地,但也和我们平时见到的差不多。这里的建筑古旧,风化的像是经历过百年的历史,但里面却保留的还算完整,难道是后来者搬来的吗?

  

  现在我们急需一个建筑学者,来研究下此地建造的年份。

  

  Tony的脚步停下,在一间空旷的房间前。

  

  这里是用来做什么的,会议室,还是演出用的剧场?

  

  “你觉得水獭的寿命有多久?”

  

  Tony又问了一遍,这时我才迟钝地察觉到不寻常。我开始思考,即便他表现得彬彬有礼,像个绅士,即便他可能是外星生物,即便他可能是阿斯加德养的宠物……

  

  Tony移开身体,我看到房间里摆着排列整齐的石头,它们一定是从水底捞出来的,上面还带着水生植物和鱼类干枯的尸体,光是大约估计,也有上万颗。

  

  关于这一点,Tony很快给我做出回答。

  

  “7万颗左右。因为排列的很整齐,只需要稍加运算就能知道,也许这像是一只过于聪明的水獭打发时间做的游戏,但我猜,这更像是用来计算天数的办法。如果一天摆放一颗的话……kid,你觉得一只水獭活到二百年,这正常吗?”

  

  这正常吗?

  

  也许他是一只寿命很长的外星人?我知道Tony一定也想过这么简单的道理,所以我没有说出口,而是靠近一点,蹲下来,看着地面上排序整齐的石子。

  

  “你和Strange分开过吗?”

  

  声音从头顶的方位传来。

  

  我点头。仔细思考了才发现,我们的确分开过有一段时间,他离开房间,朝后面探索,回来后一言不发。

  

  我猜他也看到了和我们看到一样的相同的东西。我想到一个大胆和荒唐的问题。

  

  Tony也一样如此,随后他说出来:“Strange没有告诉你,他在瞒着你?”

  

  是的……

  

  Tony不会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根本无法回答。

  

  我们像是进入了死胡同,不知道下一步该跨向哪里。

  

  我们不知道Strange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们同样不知道——

  

  我到底还能相信谁。


TBC

这章我写的好爽啊!!!写到自己头皮发麻!

这个非常规大逃杀写的越来越贴合克苏鲁风格是我的错x

我求评论啊呜呜呜,有一起探讨剧情的吗,说不定就按照你的构思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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