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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ewt】WarHero 02(正剧向/一战剧情)

私设:年轻气盛的忒修斯在意气风发的时候受到残酷的无法想象的打击,同样也帮他真正意识到所谓的“战争”。让他明白:英雄——绝不是挥一挥魔杖就能达成的事情。

第二章时间线:1914年8月末

正剧向/第一次世界大战。

非历史学家,不能还原一战情景,介意者慎读。

文中有大量参考,同样有部分私设。


前文链接:00   01

 

我们已经不再是青年。我们不愿再对这个世界发动进攻。我们是逃兵。我们躲开自己,躲开我们的生活。当我们才十八岁。刚刚开始热爱这个世界,热爱生活;然而我们不得不对它开炮。那第一颗打来的榴弹,击中了我们的心坎。我们与行动、追求和进步隔断了联系。我们再也不相信它们了;我们相信战争。

               ——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 《西线无战事》


  02.

  

  炊烟从战地后方的新兵营上方升起,对照前线因炮火扬起的浓烟,这缕白色的烟雾映射着短暂的和平景象,它令人心神向往,可身在其中的人往往不懂得珍惜。物资的匮乏从来都是困扰战争的最大难题,索性后勤营和新兵营的他们背对马恩河的支流,暂时还无需担忧水源短缺的困扰。忒修斯显然不那么认为,身为纯血贵族的他,在时常见识到河流中央浮起的尸体后便开始拒绝饮用状况不明的水源。

     

  巫师自然有他的巧妙之处,忒修斯坐在凌晨时分空无一人的营地帐篷前,从袖口探出的魔杖在原本干枯的壶沿轻敲:“清水如注。”

  

  清澈的水流刚刚在汇聚水壶底等待蓄满,一个陌生法国军官突然从背后出现,盘腿坐到忒修斯身边。

  

  忒修斯警惕得立即将魔杖缩回袖口,但看来也为时已晚。

  

  “一名巫师?”

  

  “先生,这听起来像是个可笑的说法。”

  

  贸然闯入忒修斯领地的来客露出不以为然的微笑:“法国人?” 

  

  “英国人,先生。”

  

  “Aha……慷慨的英国人,一向如此。”看起来像是士官模样的人发出一声感慨,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他看向忒修斯继续提问:“你没加入英国人的军队,而是选择来到法国,我猜一定有很多难言之隐,那位不懂变通的英国部长看起来给你们增加了不少麻烦。”

  

  到这时忒修斯才确信这位用词优雅的法国先生是“自己人”。


  陌生军官在忒修斯保持的沉默和苦笑中不等他再次出手,反而抽出自己的魔杖接续上忒修斯施展到一半的魔法,“你不是唯一一个,这里有很多巫师。当然了,德军的阵营也有,黑巫师,搞不清状况的年轻家伙,被麻瓜领袖那套说辞蛊惑头脑的爱国者,不管怎么样,都是一堆麻烦。”

  

  在战场上珍贵的清澈水源重新注满在水壶里,悦耳的鼓动声在相对安静的环境中雀跃着,水汽从壶嘴中开始喷涌,忒修斯迫不及待的想在难得的安逸中享受一杯好茶。

  

  “不太习惯?”法国人同样注意到忒修斯注意的方向。

  

  “总有那么一点。”

  

  忒修斯知道这位巫师军官在询问什么,他的确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娇纵——在连水源都需要节约的战场中,他却在挑剔清水的来源是否足够干净。这些小事在忒修斯眼中不算什么,他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他是巫师,又是贵族,他为什么不能享受一点额外的待遇?这位来自同样世界的巫师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去苛责他,不是吗?

  

  那位军官的确没有那么去做——可惜年轻气盛的忒修斯没能读懂他在离开前的笑容,像是宽慰,又像是安抚,似乎这位来自法国的军官不想给年轻的巫师带来太大的重负。

  

  他们很快就分开,忒修斯错过与异国他乡和相同世界的傲罗多谈上几句的机会,更没有从比自己级别更高的同事口中问出有关这场持续几个月的战争更多的信息。

  

  他们的下一次见面,并非是因为战场残酷的厮杀或是营地那样和平的环境。忒修斯见到了与自己一面之缘的巫师的尸体。


  是的,尸体。


  那成为被撕扯开的血淋淋的现实,在忒修斯心中刻下无法泯灭的刻印,也让忒修斯开始意识到真正的战争。也许那对巫师而言也不是一场简单的运动会,现实更加血腥,也更直观地将真实面貌用这种残酷的方式呈现给忒修斯。他看着那张被血污染脏的对巫师来说不算是年迈的面孔,忒修斯突然发现自己甚至还来不及询问这位军官的名字。

  

  死因是被流弹击中腹部——麻瓜的武器,是他们一直耻笑的源头,而现在,仅仅是一颗子弹就终结了一位伟大的可敬的傲罗的生命。

  

  看看,多简单。忒修斯感到愤怒,屈辱,憎恨,以及对正义的渴望,但他无能为力,他只能一遍遍地感受战争降临在每一个人身上的灾难,嘴上说的远远比做的更简单。他注视着尸体,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一位法国巫师的尸体甚至不能埋葬进巫师的墓地,这件本该是耻辱的事情,在战场中又太过稀松平常。

  

  他简单地埋葬了这位和他仅有一面之缘的前傲罗,他的名字或许将在麻瓜的世界中因战胜而流芳百世,或许会因溃败而就此沉寂,但他尚未施展的才华永远不会在巫师世界中留下太多痕迹。如果没有战争,他是否能在魔法史中留下一笔墨迹,能否为在未来出生的巫师们创造更多奇迹?战争与死亡不会为巫师和麻瓜们做出耐心的分类,在它的面前,每个人的灵魂都脆弱又无助。


  忒修斯用属于巫师的方式为他下葬,简单的不配称之为一场葬礼。

  

  一名傲罗,原本能够创造更多的辉煌和荣耀,但在这场不折不扣的战争中只能像是草芥般轻率地死去。

  

  战争让死亡如此平常。忒修斯开始想念纽特,那位小他八岁的弟弟,在这个年月,却远比他见证过更多生命的逝去。

  

  那个时候,纽特是否同样感到痛苦?

  

  思念在猫头鹰寄来的信中得到了最大的体现。和纽特预料的一样,忒修斯的信件上带有法国麻瓜军队中的邮票和印章,看起来是忒修斯带给纽特的麻瓜纪念品,这样的小心思让纽特不感到意外,摊开的信件内容却比想象中的要简单。

  

  忒修斯只是报了平安,实际上的内容比总结出来的内容更草率。

  

  「一切安好。」是这样一句急促的短句,不太符合忒修斯面对纽特时的风格。纽特将头转向身边堆满杂物的办公桌,这间将近废弃的办公室几乎剩下他一个人,其他人或者离开,或是升职,没有人会在一间枯燥的家养小精灵处置办公室停留多久,那听起来太没前途了。听听,家养小精灵,就连没有天赋的哑炮都知道“它们”(这种说法不太礼貌,纽特不太赞同这种称呼,他更愿意用性别来区分对家养小精灵的代称)是一种根本不需要费心处置的生物。他们几乎会在这儿,在纽特工作的办公室里做个登记,接下来的一生都会在某个主人的手下渡过——除非他的主人提前过世,或是那个家族就此湮灭。纽特当然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虚度余生,尤其在他接到可怜的装有两个银西可的信封,那是他的工资,一个星期的。他应该尽早摆脱这种困境,无论是财产还是心灵上的。

  

  纽特同时接到的还有另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忒修斯 斯卡曼德的姓名,那里面丰厚的金币本该属于忒修斯,是的,本该是那样。现在看起来是忒修斯在临别前将工资转到了纽特的名下,纽特不需要操心具体过程是怎么控制的,他小心翼翼地将来自哥哥的关心收在怀里。纽特不打算为自己动用这份财富,他更想帮上哥哥的忙,哪怕那是贫瘠的,不会载入历史的微薄之力。

  

  那种单纯的心思从心底开始萌芽后就无法再被熄灭。

  

  忒修斯恐怕没有想到自己那封足够简短的信会让纽特轻而易举地猜到真相——


  他的战争之旅从一开始就不那么顺利。

  

  恐怕忒修斯也不知道纽特现在的心中所想,更不知道他的行为将会为纽特未来的选择带来多大的鼓舞和勇气。

  

  现在的他刚刚从死亡的伤痛中抽身出来,开始对战争少了几分轻视,多了几分重视。忒修斯的手指在笨重的枪身上慢慢抚摸,第一次开始思考麻瓜武器能起到的效用。

  

  他开始投入训练,军营中真正的训练比忒修斯能够忍受的要更痛苦,比起成为傲罗时的考验,肉体的折磨经常让他抱着酸痛的腿爬进帐篷,而这,都仅仅是刚刚开始。

  

  这位在学校时是魁地奇击球手的赫奇帕奇英雄第一次感受到所谓的肌肉酸痛是什么滋味,梅林的胡子,忒修斯简直庆幸自己是一位天生的巫师,这为他节约了大量麻烦。


  痛苦不堪的训练在第七日提前结束,那个本该是安宁的夜晚即将成为所有新兵的噩梦——

  

  德军的脚步在遭受英军突如其来的顽强抵抗后继续向前迈进,传承浪漫的马恩河没能阻挡德军进攻的铁蹄。战争在历史的记载中一向是激发科学的最大动力,德军麻瓜们层出不穷的新式武器和进军的方向碾压着数万脆弱的生命。

  

  战场上不存在宽容,更没有庆幸活在“新兵”阶段的士兵,每一个人都该提前成为天生的战士。后方的阵营不再有空余的时间为新人提供充足的训练和一些踏入战场的心理准备。

  

  迫击炮的炮弹在那个寂静的夜晚在营地边缘炸裂,以炮火为中心的15m范围内已再无任何生命存活的迹象。那些年轻的还没见识过战争的新人瞬间被夺走性命。老练的军官们和还不清楚发生什么情况的新兵们从燃烧着的军营中跑出。


  法军的第17号计划糟糕透顶,第1集团军和第2集团军在进攻萨尔堡和莫朗日两地德军的防线中溃败,而情报传递到他们这片营地前,德军早已率先展开行动。

  

  忒修斯也从军营中脱身,比起那群慌乱的新人,他已经算是心理素质最好的士兵之一。忒修斯穿戴整齐的背着武器从自己的营房中跑出,在速度上没有输给任何一位训练有素的高阶军官。

  

  这样令人高看一眼的动作当然是因为忒修斯用了一点小技巧。他的魔法能轻易地帮助他将军装穿在身上,也许他手持步枪的姿势还不够标准,还不能达到长官们的要求。但突发的战场上谁又会苛刻太多?

  

  忒修斯并非刚刚成为傲罗,他实实在在的有过一段时间捕捉黑巫师的经历,在战场上的敏锐感当然要胜过这些初入战场的新兵。当炮弹在他们面前炸裂,破裂的大地掀起无数的碎石和沙尘,士官们指挥的声音开始嘶哑,营地的一切都显得嘈杂不堪,这里本来就是一群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新人,强行拉上战场也充不上任何作用,但现在,他们不得不提前面对这一切。

  

  被迫搭上生命的新兵们在这时才开始意识到战争的残酷性。忒修斯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这些无辜的生命只能变成炮火,被德军的铁蹄践踏,边境防线将完全失守。他立即抓住身边乱跑的士兵,将手里的步枪塞到他的手里。

  

  “振作点!”他接下来的声音很快被继续轰鸣的战火声掩盖,忒修斯用力拍了把那位战友的后背,在空隙中寻找到长官命令集合的声音,他用力钻过去,避开拥挤的人群,藏起来的魔杖前端在长官的后背轻挥,被施展了魔法的声音立刻洪亮过炮火的轰鸣。

  

  现在可没有人再去关注谁违反了国际巫师法,事态紧急,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能够制裁这种行为。正相反,国际巫师协会或许应该感谢忒修斯在危急时刻采取的措施,他拯救了整条法军驻守在马恩河前的一道脆弱防线。

  

  万幸这群被磨练了几天的新兵们也绝非彻底的新手,在一个有着足够号召力的声音响起后,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集合的方位。

  

  撤退成为这支法军的唯一抵抗方式,他们在撤退中开始重新整理队形,直到几公里后才将这支几乎称得上是新生的队伍重新建立起来,他们恰好与第四集团军汇聚,战线撤退至马恩河以南。

  

  反击也终于即将在这一刻做出回应。


TBC

附:Thesewt文 整理目录

参考资料太过繁多细碎,就不一一列举。

如果部分资料错误希望能告诉我呀,谢谢你们能耐心读下去这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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