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吸血鬼防晒指南 （下）
吸血鬼Tony/天使Peter/傻白甜
非常规吸血鬼，非常规天使，并不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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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爱情？
爱情？
这个莫名其妙的词汇蹦出来的时候Tony忍不住嗤笑一声。
爱情，就算有，也不会在他和天使之间。虽然他的确对Peter的存在颇为好奇，再加上一点点不敢想象的照顾和连Tony自己也说不上缘由的心态。
那天他们做好了一切出门的准备——话是这么说的，但其实都是Tony一个人在忙碌——Peter在旁边等着，时而扇动着他那对翅膀。
“我说你，就不能把它们收起来吗？”
Tony感觉鼻子有点刺痛的痒，也许是错觉，它根本不是那回事呢，因为Tony根本不觉得自己有这些娇气的毛病。
“我在尝试那么做，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Peter慌慌张张地解释，然后又用力扇了几下，这一下让灰尘再次铺天盖地地朝他们袭来，所以Tony不得不制止他。
“算了，没关系，”Peter反而很坦然，“反正人类看不到它们。”
“但看起来有点碍事，你不得不小心一点，以防碰到……”
“身边的人。”Peter抢话道，然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每个人都这么嘱咐，但其实人类根本不在乎是谁是什么东西不小心碰到他们。”
“听起来你总是忘记收起翅膀的方法。”
“你说得对，所以我总是受伤。”
Tony这才注意到他一边的翅膀有些下垂——翅骨那里弯下去了，看起来发生了断裂，非常容易联想到，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砸碎了一整层楼板——整个凭借着翅膀才避免了殒命，就算天使足够结实，恐怕也受了不小的伤。
“你没事吗？”
“别担心，我的恢复能力很快，我猜这点伤明天早上就好了，但拖着它的确很麻烦，而且又沉。”
“原来天使是会觉得自己的翅膀很沉的。”Tony这么想着又猛地摇头，转念间已经把心里话脱口说了出来：“我的意思是在问你，你不会疼吗？”
“喔……那倒是无法避免的，说实话，我疼极了。”
“你忍着疼还在收拾屋子？”
“难道说你是在担心我吗，Mr.Stark？”
Tony转身离开了房子。
“Hey！Mr.Stark！”
Peter立即追上去，他在后面叫喊，那对翅膀随着他跑步摇曳着。
Tony忽然有点心烦，在整场类似于约会形式的午饭和晚饭中都没露出什么好脸色。
Peter的翅膀的确造成了Tony想象中的麻烦，比如刮倒盆栽，比如让柜台上珍贵的摆件和酒瓶变成地上一堆毫无价值的碎片，比如让小女孩手中的冰激凌甜筒变成地上一滩毫无价值的彩色糖浆，然后这些麻烦统统由最无辜的Tony来善后。
Peter借着酒劲（他当然不会喝酒，而且Tony发誓再也不会让这种长着鸟羽毛的生物再碰触酒精）说Tony和他想象中的吸血鬼不一样。
Tony本来想问他哪里不一样，转换了一下思维后又问他想象中的吸血鬼是什么样的。
醉酒后的小孩果然口无遮拦，说出来的答案也让Tony想用力把他打醒。
听听这个皈依上帝的门徒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吧。
“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发情。”
“一刻也停不下来交欢。”
“非常迷人，但也非常滥情。”
Tony举起的手本来已经打算向下挥舞了，但仔细想想他说的好像又一点错没有。
好吧！
然后他们就生活在了一起，借口是养伤，但就像Peter说的那样，其实他的伤口在第二天清晨就好了。
奇怪的是，Peter从来没主动说，Tony也从来不去询问。
他们用养伤的借口住在一起，却从来没人询问伤口的状况。
Peter的精力仿佛用不完似的，他清晨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穿着过大的宛如圣袍的白色T恤跑进跑出，让Tony仿佛进入了伊甸园。
但他的心情完全无法好起来，宛如灾难的魔音正在困扰着他——
清晨是他准备入眠的时间；
他也不喜欢伊甸园。
“我能睡觉了吗？”
“我才刚起呢，Mr.Stark。”
“是的，但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Tony心想。
从门缝的下方泄进来一缕阳光，Tony知道是Peter把隔壁房间的窗帘又拉开了。
“今天天气真不错，Mr.Stark！天上一丝云彩都没有，不过有点晒，喔——连小鸟都没有精神，我猜我一会需要浇浇花，有几天没下雨了？天啊，久违的风，这可真舒服，让我想起来在天上飞的感觉，真希望你也能体验一下，抱歉，我不是在抱怨你没有翅膀，没办法和我一起在空中漫步，虽然我可以带着你，但看起来有点费事，我猜你也不喜欢被我拎着，所以算了，但我们可以去做点别的事。让我想想今天的天气适合去做点什么。”Peter像最啰嗦又最不负责任的天气播报员，面对着窗外描述外面的风景。
“是的是的，看起来非常适合睡觉。”Tony想着，边打了个哈欠。
可惜他打算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好好睡一觉的打算即将破灭，因为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Peter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就在被子外面。
事实上也是这样的。
“Mr.Stark——”
Tony担心他会一把将被子掀开，感谢上帝（的教导），他没那么做。
看起来Peter没打算这么放过Tony，他继续隔着被子大喊：
“Mr.Stark，该起床了。”
“Jesus！我才刚睡觉呢。”Tony念了句圣号，虽然在他听来那是在骂人的话。
“你说了Jesus！”Peter惊讶的声音就连隔着被子都能猜到他脸上的表情。“难道你决定……”
“不，那只是听习惯了你的口癖。”
“Really……”声调低沉下去，随后又拔高，“但你真的不打算起床吗，外面的天气好极了！阳光明媚，正好适合去海边。”
“海边？你在邀请一个吸血鬼在晴朗的假期清晨去挤满了人的海边？”Tony这么想着，同时也说了出来，“难道你就这么想去看……”
“比基尼？”
“潜水！”
他们说出了都是属于海滨度假的娱乐，但明显是两个另类和毫不相关的分支。
“Jesus，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那恰恰是Tony想问Peter的话。
他从床上爬起来，剃的干净的下巴又长出新的胡茬，自从那天后总是这样——Peter让阳光照射在Tony身上，让他加快了一丁点衰老的速度——其实只有Tony这么说，事实上只是让他变得更成熟一些。用Peter的话来形容就是，“我不知道怎么说，但看起来更有魅力了”。
海边的出行计划最终在Peter的恳求下如约进行。出门时Peter焦急的等在门外，在他一度以为Tony是不是在房间里出了什么事，才看到Tony搬了一个大大的黑色皮箱从房间里走出来。
“我们是去海边，不是搬家，对吧？”
“我为什么要做那种没意义的事？”
“但是……”
为了满足Peter的好奇心，Tony在他面前打开了箱子。
足够挡住两个人的遮阳伞、墨镜、防晒霜，防晒喷雾，以及Peter所有能够想到，想不到的防晒用具一同出现在他眼前，甚至还有折叠的沙滩椅，各种沙滩用的休闲用品。Peter盯着眼前的“装备”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最后定下一个结论。
“你果然是准备搬家！”
很快两个人一同到达了海边。就算Tony起床的时间有点晚，就算他收拾行李的速度错过了去海边的最佳时间，身为吸血鬼和天使的他们到底还是抓住了白天的尾巴。
Peter的脚已经踏入冰凉的海水中，一回头却看到Tony在烈日下准备着他那些所谓的“必备品”。他朝着Tony大喊，阳光拂在他的后背上，洁白的皮肤好像熠熠发光，晃得Tony眼睛发痛。Tony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忙碌手中的东西，等他终于支好遮阳伞、沙滩椅、帐篷，涂好防晒霜，戴上墨镜，Peter早已成为浅海里一道活跃的身影。Tony倒也不着急了，他舒服地躺下，阳光没有办法侵害到他的身上，他开始悠然自得地享受起一场吸血鬼不该有的海滩之旅。
Peter将头从海里探出来，正好看见忙碌完的Tony。他踏着水花从海里溜出来，趴到Tony身边，不在乎沙粒爬上他还沾着水珠的胸膛，后半个身子暴露在阳光下，似乎身为天使的Peter也是阳光的宠儿，就算这样暴晒，也没有转黑的趋势。艳阳很快将那些从他发丝上流淌下来的水晒干，只剩下亮晶晶的盐晶。
Tony没有动静，Peter还以为他是睡着了，所以他呼唤的声音没有太大：“Mr.Stark？”这样根本没什么用，因为他的声音立即淹没在海边其他人的欢闹声中。
“Mr.Stark——”Peter加大了音量，打定主意要将Tony吵醒，“你真的不陪我去海里玩吗？”
从Tony的方位响起小小的鼾声，但Peter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太假了，因为Tony睡觉的时候向来非常安静。
“Mr.Stark！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不，我正在睡觉。”
“你正在跟我说话！”
“太晒了，请晚上再来叫醒我。”
“为什么，因为晒太阳会变老？”
Tony这次没接话，只是颔首表示赞同。
“Hey，你明明就不怕阳光，小说上都是骗人的。说真的，你那样子真的非常有魅力，我是说，你看，”Peter在自己的下颚上摸了一圈，“我就长不出胡子，真让人羡慕，难道天使的设定就是没有办法留出胡子吗？令人难过，我明明非常喜欢那种成熟的感觉，但你看，我不管经过多少年都像个小孩子一样。”他说着话的同时脸颊还鼓起一小块，像是赌气地抱怨着，“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再……嗯，我的意思是再成熟点吗？”
“没打算。”Tony虽然这么回答，但明显有点心不在焉地敷衍。
Peter非常敏锐地察觉到Tony的不专心，他顺着Tony的前方（因为墨镜的阻碍让他看不到Tony的眼睛）看过去，顺口提问：“所以你一个人在这里看什么？”
Tony的回答好像早有准备似的，至少在应付Peter上打好了腹稿：“看看大海，天空，椰树，挺美的不是吗？毕竟我们的种族从来不会在白天出门活动，所以这些景象我从来没见过，这得多亏了你，所以让我好好享受一下。至于你，沙滩小男孩，去享受你久违的玩水活动吧。”
这段话回答的干巴巴的，连容易糊弄的Peter都开始起疑。
他一把摘掉架在Tony鼻梁上的墨镜，追随着Tony的视线看到正前方穿着比基尼，又生着巨乳的漂亮妞儿（原谅Peter这种粗俗的词汇吧，因为这些都是Tony教的）。
“你真的是来看比基尼的！”
“嘘！”Tony跳起来一把捂住Peter的嘴，“享受生活有什么不对。”
Peter一脚踢倒了太阳伞。
“Hey，我要状告你谋杀！”
“你根本不怕阳光，Mr.Stark！”
“阳光会让我晒黑，还会加剧衰老，这就是杀人。”
“但我就喜欢你这样。”直率的天使最后喊出来一句直白的话，终于让Tony的视线从姑娘们的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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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从床上爬起来，剃的干净的下巴又长出新的胡茬，自从那天后总是这样——Peter让阳光照射在Tony身上，让他加快了一丁点衰老的速度——其实只有Tony这么说，事实上只是让他变得更成熟一些。用Peter的话来形容就是，“我不知道怎么说，但看起来更有魅力了”。
于是Tony开始有意无意地晒晒阳光，至少不再像之前那么回避，干净的下巴上泛起的一层青色有渐渐蓄起的趋势，脸上的线条变得硬朗。后来在Peter羡慕的目光下干脆将胡子收拾的整整齐齐，有一点复古的摇滚歌手的形象。如果说之前还是个略带些秀气的吸血鬼，那么现在完全已经是个富有成熟气息的中年男性。
然后Peter就开始看着Tony发呆，直到有一天Tony再也忍不住地问他到底在看什么，后半句“迷上我了？”还没来得及说出来，Peter已经抢先回答了问题。
“现在我们看起来有点像……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人类的那句新鲜词儿，‘老夫少妻’？”
Tony一拳头招呼到Peter头上。
“Hey！这样很痛！”
“你知道那个词是什么意思？”
“当然不知道，怎么了？”
Tony忍不住又给了他一拳。
Peter茫然又不解地看向Tony：“你不喜欢这个词？虽然我也不太明白，但我猜是因为吸血鬼都不太喜欢被人说老吗？okey，okey，那我换个说法，‘霸道总裁的小娇妻’，这样呢？”
Tony利落地没收掉那些Peter用来理解人类现代文明的书籍。
“为什么！”
“相信我，这些没意义的言情小说绝对帮不上忙。”
“真的？但我觉得我学会了不少新玩意儿。”
“真的。而且我建议你最好把那些新学会的玩意儿统统忘干净。”
Tony回答得非常严肃，让Peter不得不考虑Tony所说的话的必要性。
他们日常的生活变成了偎在沙发上看电视，虽然这种举动的学名是“帮助天使理解人类现代生活”，但每次最终都会变成Peter窝在Tony怀里睡着。
吸血鬼由最初的手足无措转变到干脆地把熟睡的天使抱上床，这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连吸血鬼自身都不知道。
他看着熟睡的家伙，就算在阳光下异常活跃也仍旧保持着初始的白皙，偶尔在昏暗的环境下像是透明一样的暴露出青色的血管。
而他，在几次与阳光的接触下皮肤已经显露出小麦色，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两个人身份的不同。
Tony叹口气，将Peter踢掉的被子向上掖了掖，然后坐在床下方的地毯上看着窗外的星星发呆。
好吧，Tony不喜欢发呆这个词，也许换成思索他会更开心一点，但他确实什么都没在想——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态。大脑一片空白，等思维重新从跳脱的空间飘飘然地溜回大脑，时钟最长的那根已经悄悄转了好几圈。
他的生活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围绕着Peter旋转，单调且枯燥。告别了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偶尔会落在家里的女人的性感内衣也彻底告别出他的家，美酒被糟蹋的所剩无几，Tony甚至都怀疑Peter是不是上帝派来帮他戒酒的（如果上帝有这么好心的话，又或者是坏心眼）。烟草理所当然的戒掉，他不想让咳嗽声充斥整个房间，将他安静的环境压榨到一滴不剩。
……Oh，shit，这句话听起来有点“Peter不宜”。
总而言之，现在的生活算得上枯燥，也算的上丰富多彩。
Tony就算不满，乐在其中还是占据了更多的成分。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外人看来会像是恋人一样吗？Tony烦躁地抓乱了头发，他可从来没尝试过恋爱。他甚至认真地思考起来吸血鬼和天使之间会不会有生殖隔离，直到阳光攀升着盖过远处的第一座高楼，他才意识到他们两都是男性，根本不需要考虑这种复杂并且无用的生物学知识。
“天啊，你的眼眶都黑了，你不会一夜没睡吧。”声音从上方笔直地插入进来。
Tony抬头，正对上趴在床边向下张望的小子。
可供回答的答案有很多，比如“你也不想想是谁害的”，再比如“吸血鬼本来就是白天睡觉夜晚活动的生物”，又或者“我们的作息不一样，现在应该轮到我睡觉了，你知道我有几天没睡觉了吗？”，Tony却选择了一种不附意义的回答：“我睡不着。”
“God，这实在是太糟糕了，失眠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们得想想办法，必须要解决这个毛病。”
Tony认真地听着，接下来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认真。
Peter说：“我们白天应该充分的活动，这样你晚上才能疲惫到睡着。”
充分的活动，很好，好主意。
Tony看着Peter暴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腹狠狠地咬了下牙。
“不，其实我没有失眠，我现在很困，该睡觉了。”
“为什么你晚上不睡呢？”
那双支起来不停摇摆的小腿在Tony眼中变得非常碍眼。
“因为我们只有一张床。”
“可是……”
“如果你的嘴里说出来‘我们是情侣‘之类的话，我就把你从床上拽下来然后扔出去。”Tony心想。
“可是我们为什么不能睡一张床呢？”
“好吧，好奇心宝宝。”Tony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张开嘴，尝试了几次却发现没有办法和这位好奇心宝宝解释。
因为他们是敌人？Aha——shit，两位敌人已经共同生活了长达近一个月时间；因为他们都是男性？好像两个人之前做过比“共睡一张床”更要亲密的事；因为他不喜欢他？得了吧，那你为什么要任由他躺在你身上看完一整部的电视剧。Tony想来想去，好像真的只有“因为他们不是情侣”来解释更顺畅一些，但那样，又反而更像是他在掩饰什么。
“好吧，”Tony终于在Peter期待的眼神下开口：“其实我失眠了，你说得对，我应该在白天的时候多活动一下身体。所以你不起床吗，睡衣宝宝？”
“Hey！”Peter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将一套纯白的棉质睡衣脱下，Tony的视线从下至上，平坦的小腹，结实的胸膛，全部随着脱去上衣的动作暴露在他的视线里。在Peter要动手开始脱睡裤的时候，Tony立即阻拦下他，命令小孩子去客厅继续他的更衣行为，不然这次外出运动有极大的可能性会变成“室内运动”。
Peter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他将脚踏出门框时还朝着Tony叫喊了一句：“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是成年的天使了。”
“Okye，okey，成年的天使，”Tony在心里默念，“就算被我‘吃’掉也不该有怨言，对吗？”
看在外面一片阴云的情况下，他们还是选择了外出，Peter和路边的猫玩的开心，完全没有意识到站在一旁Tony越来越黑的脸色。
就当他因为开心忍不住展开翅膀（动物能看见天使的翅膀），被那只看似文静的野猫追的上蹿下跳的时候Tony也没看他一眼。
“救救我，Please！”
“你这只天使连一只猫都摆平不了？”Tony明显没有要管的意思，当然，他知道那是因为Peter不想伤害那个小东西，所以法术要更邪恶一些的吸血鬼不会选择出手。
“请帮帮忙，Mr.Stark——”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为什么不把那对倒霉的招摇的翅膀收起来呢？”
“……你说得对，你实在是太厉害了，Mr.Stark。”
Peter狼狈地坐在地上，看着那只瞬间又安静下来的猫，将额头上的羽毛扯下来。
Tony倒觉得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他听着Peter又唠叨了一堆猫真是可怕的生物，他们一定是恶魔的使者之类的话。
“恶魔也真是够可怜的。”
“你说什么？”
Tony摇摇头，把猫咪抱在怀里，说了句“小可怜”。
“看不出来……”
“我还挺有同情心的？”
Peter有点羞愧。
Tony抱着猫举到Peter眼前，“看，你不是说他们是恶魔吗，那我们就是同样的坏蛋了。”
Peter看着Tony恶劣的笑容打了个寒颤。
这突然让Tony笑的很开心。猫咪突然借着Tony手臂当成支点猛地发力跳出去，他们同时去抓这个小家伙，结果两个人同时扑了个空，猫咪灵巧地着地，甩了甩尾巴，一眼都没看身后的愚蠢生物，窜进了草丛，灵巧的身影消失不见，当然也没有看见身后的两个家伙吻在一起。
他们的吻失去了唯一的见证。
Peter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现在我们可以睡在一张床上了吗？”
“我现在相信了。”
“什么？”
“那只猫可能真的是恶魔的使者。”
Tony再次吻过去，他蛊惑的声音才更像是邪恶本身，又带着蛊惑。
“我有点想试试天使是什么滋味了，Peter。”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