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

校园AU/同龄操作/露天演唱会

这是一个全校都知道，只有Peter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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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啤酒、爆米花、橘子汽水、薯片，还有防蚊脚环，再加上能装进口袋里的巧克力球。Tony站在一旁嫌弃地翻白眼，嘴里抱怨着诸如你是来春游的小学生吗之类的话，可到最后他怀里也抱满了Peter疯狂抢购来的零食，他在艰难地从人潮中挤过时，嘴里还不服气地发出埋怨的声音：“我记得我们是来看露天演唱会的，对吧？”

　　

　　“当然？”Peter回头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不然你以为我买这些干嘛？”

　　

　　Tony的脚步停顿了几秒，又继续向前走。那些抱怨都是借口，实质是因为抱着碍事的零食妨碍他伸出手——他只要再向前一点就能握住走在前面喋喋不休的男孩的手。他扫兴地踏在被白天炽热的阳光晒到发烫的草坪上，星星的余晖与帐篷上的彩灯相互争夺着大家的目光，最终还是五彩缤纷的彩灯夺走了主动权，因为Peter已经兴奋地呼喊Tony走到左侧方的帐篷，里面散发出阵阵食物的香味。Tony忍不住想提醒他一句，他们是来看演唱会的，而不是将桌布铺在草坪上享用美食，但最后他选择叹了口气，缓缓跟上Peter的步伐。那个今晚显得异常兴奋的小子站在前方朝他招手，Tony笑笑，加快了脚步，身后栖息在湖畔中的天鹅交织着长颈，身下的水花没有掀起一丝涟漪，和岸边的欢腾格格不入。

　　

　　Tony看着总是跑在前面一步的男孩，忍不住叫嚣地冲他背影喊过去：“无论过多少年，你怎么都还像个小鬼一样？”

　　

　　Peter呢？他回头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完全不理会Tony对他的挑衅，并高举着双臂，向接近地面的天空挥舞着，嘴里还不断地发出吵人的催促：“Hey！再不快点巧克力冰棒会被抢光了，按照我的经验，这是最受欢迎的食物！”

　　

　　“这算是什么经验……”走在后面的人发出嗤笑声，又很快淹没在欢腾的人群中，他不得不加快脚步，以防止Peter被淹没在人群中，而他被抛在身后。

　　

　　一路闹腾过去后的结局就是，他们还没钻进铺设好的会场，嘴里就被各式各样的零食塞满。Peter嘴里叼着彩虹色的冰棒还不忘把另一个有着更奇怪颜色的食物递给Tony，“尝尝……糟糕，我忘记座位号了。”

　　

　　Tony朝天空翻了个白眼，他终于抽空把手腾出来，准备告诉他：你当然不知道，因为门票在我这里。然后他可以趁机一把握住男孩的手。然而他刚张开嘴，就看到前面的小鬼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着选择和Peter同样研究科目的同伴Ned大声打招呼，并冲过去询问了座位号，在得到答案后放心地走回Tony身边，一副自己做了好事般地炫耀着。

　　

　　“太好了，幸好这次我们的座位也在Ned旁边。”

　　

　　对Tony来说搞砸了的事情就这么简单地又一次发生了，他扫兴又不耐烦的把头转到一边，Peter没有察觉到什么，直率的男孩继续兴奋地说着自己的话题。他放慢速度，走在Tony的身侧，嘴里兴奋地说着什么，但Tony没有听清，他在思考自己的事情，Peter的声音聒噪地重复上演，烟花在上方炸裂、盛开，一时间地面上安静的仅剩下呼吸声。大家一同抬头，听见烟火在空中噼噼啪啪的声音。Tony突然回头，看着身旁被烟火色染的通红的Peter，他满脸兴奋的喜色，抬头注视着宛如白日的天空。

　　

　　话题突然从刚才莫名其妙的事情转到两个人还在这所学校里读书的时光。

　　

　　“你还记得吗？”惯性的开场白从遥远的时光漂浮而来，穿透时间的裂隙。

　　

　　三年前临近毕业的他们共同经历过几乎相似的露天演唱会，同样热闹的操场，绚丽的天空，他们几乎同步的在问题中回忆起相似的夜晚。

　　

　　像是露天演唱会这类活动，对他们的学校来说绝对称不上常见，所以在得到通知的时候学生们的欢呼声几乎冲破房顶。而那时候的Peter正恨不得将每天的每一秒都用来搞定毕业论文，所以当他接到Tony的邀请时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Tony Stark在和Peter Parker谈恋爱仿佛已经不是个秘密，这件事早被学校的姑娘们当做不新鲜的新闻传遍了整个学校，似乎唯一不知道他们正在交往的人只有Peter Parker自己。邀请是在教室里进行的，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们这一对，只有Peter露出迷惑的眼神。

　　

　　“为什么？”——这就是Peter对Tony的邀请做出的答复。

　　

　　“什么为什么？”Tony皱眉。

　　

　　“God，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忙，数不清的课题和实验，还有马上就要到死线的论文。”

　　

　　对此，Tony只给出一个轻描淡写的答案：“忙的是你，又不是我。”

　　

　　然后两个人在教室里互瞪起来，直瞪的所有人都悄悄溜出去，最终Tony选择投降：“偶尔出去放松一下也不坏。”

　　

　　“真不敢相信，你还有余地去放松。”

　　

　　“那是你还不了解我的本事。”

　　

　　毕业论文对麻省理工的学生们有多么严苛，想必是每一位在校生都清楚的事情。哦，好吧，就算纵横古今和未来，Peter可能也找不出第二位比Tony Stark还轻松的准毕业生了。就像传遍了整所学校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那样，这个关于Tony Stark的传言连Peter都知道——他优秀到偶尔都有教授求教的地步。

　　

　　Peter还保持着和Tony对峙的姿势，然后他歪歪头，仔细思考之后才从Tony手里接过了那张门票。

　　

　　“好吧，但是我有条件……”

　　

　　“比如我帮你攻克眼前的难题，怎么样？非常轻松，药到病除。”

　　

　　Peter直接合上书本，对着还停留在教室里的Tony做了个鬼脸，然后握着那张单薄的门票冲出教室。他没心情理会被单独留在教室里的Tony怎么想，因为他已经自顾不暇。等到他冲出教室、冲出教学楼，逃进草坪，阳光将他乱糟糟的发顶烘烤到发烫，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什么。

　　

　　“天啊，我怎么会这么对Tony说话……”

　　

　　理工男生的脑子里都是复杂的方程式，等到摆脱了那堆由复杂符号和数字组成的难题后，他呼吸到第一口混杂着阳光味道的新鲜空气，才意识到刚刚邀请他的人是Tony Stark。

　　

　　“God……”Peter感觉呼吸已经停滞了。他没办法思考，只能撑着膝盖用力将肺腔里的浊气排出去后才重新能够呼吸，然后他站起身，抬头，看到之前教室的窗户——Tony还倚在窗前盯着草坪，或者不如说，是在盯着他。

　　

　　之后的事情用Tony的话来说，就是Peter像逃命一样消失在草坪上。

　　

　　在低年级的学生们还在尽情地享受着校园时光，享受着足球运动时尽情洒下的汗水时，即将毕业的Peter将自己关在宿舍里，连室友Ned关心的询问都充耳不闻，还有目前最关心的论文也被扔到了一边，他在闷热的天气里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隔了足足五分钟。

　　

　　Peter猛地掀开被子，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下，他惊恐地大叫一声：“我呼吸不过来了！”

　　

　　“我想也是？”Ned纳闷地点点头，然后伸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空调。

　　

　　“你为什么之前不这么做？”Peter紧紧地盯着Ned。

　　

　　“我以为你失恋了，dude，急需一点地狱的感受，不然哪个正常人会在30多度的天气里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除了你，好吧，也许天才都不是什么正常人。”Ned转着屁股下的转椅，重新将头面对回书桌：“我说，你不会真的失恋了吧，Stark把你甩了？”

　　

　　Peter那颗已经失去正常思考功能的脑袋现在只能反映过来一个单词——Stark。

　　

　　“对，对对对，Tony，Tony他……”Peter烦躁地乱抓了一把本来就不太规矩的头发，在Ned惊恐的表情中捉不到重点话题。

　　

　　“什么！？他真的把你……”

　　

　　“不管怎么样，Ned，拜托你，陪我去明晚的演唱会吧！”

　　

　　“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到底有多忙吗？我以为这些无聊的活动只属于那些对一切都兴致勃勃的新生和那些满脑子都是恋爱话题的思春期小屁孩而不是我们这些成熟又理性的准毕业生，我记得你之前对这些活动一丁点兴趣都没有，怎么，这次请到你喜欢的歌星了？”

　　

　　在Peter和Ned的属性仿佛对调了一般的时候，Peter猛地握住Ned的肩膀，郑重其事地盯着他的眼睛说：“拜托了，dude。”

　　

　　看在Ned误以为好兄弟失恋才答应的份上——他现在才想说一句拜托了Dude！

　　

　　Ned恍惚地看着对面Tony Stark那张写满了“我不欢迎你”“你来干什么？”“好刺眼的电灯泡”的脸，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定是有什么误解，不然一定不会陪着好哥们来做这种讨人厌的差事。

　　

　　而罪魁祸首的Peter？

　　

　　他对着Tony举起一只手，整齐地对齐在耳垂上。

　　

　　他挥挥手：“Hi。”

　　

　　Hi个鬼！Tony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声。

　　

　　Ned特别识趣地退后一点，走在两人身后默不作声。他看着前面紧张到不停揉着手的Peter和脸色发黑的Tony，故意慢腾腾地跟在身后，终于在看到堆满各种食物的摊位时，借口说自己先去买点一会看演唱会用的东西，才溜出尴尬到让他窒息的环境。

　　

　　Peter没有察觉到好朋友的目的，他刚想喊住Ned说一起去时，被Tony猛地拽住手腕拉回身边。仿佛这时候Peter才看见Tony不太好看的脸色。

　　

　　“Hey！我这么忙还抽出时间来陪你看演唱会，才不是来看你脸色的。”他犹豫很久，在无数种答案里选择了一声抱怨。

　　

　　果然他收获了Tony更加凶狠的眼神。

　　

　　“Okey，well。”Peter妥协，他低下头，乖巧地跟在Tony身边，“为什么每一次我们在一起都是在吵架。”

　　

　　“这要问你自己，小孩子。”

　　

　　“我们是同龄。”

　　

　　“那你也是小孩子，毫无疑问。”Tony抬起手，在说话的同时把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敲在Peter头顶。

　　

　　“这是什么？”

　　

　　“课题研究，我总结出来一些对你来说复杂的东西，Stark出品，世界仅有一份。”

　　

　　Peter立即惊喜地翻开，在刚刚看到第二页的时候被Tony一把抢回去：“前提是不能扫了我今晚的好兴致。”

　　

　　“好吧……”Peter立即变得垂头丧气起来，在几次想从Tony手中夺走未果的情况下，他突然抬头抱歉地对着Tony露出一个笑脸：“在那之前，我是不是应该先对你说一声谢谢？”

　　

　　“算你还有点良心。”Tony不屑地撇撇嘴，但如果Peter认真地看过去，他会发现Tony的嘴角隐约藏着一抹笑意。

　　

　　可惜误以为自己是在暗恋的小鬼没有勇气长时间盯着Tony的脸看。他低下头，好像自己从入学穿到快要毕业的鞋子有多好看似的，没完没了的地盯着留在上面的一小块擦不掉的污渍，“抱歉，我是说，我应该对你说声谢谢的，谢谢你Tony，我猜这个笔记会帮上我的大忙。”

　　

　　“能帮你的毕业论文蒙混过关？”

　　

　　“Hey！我是很认真地在应对我的学业问题。”

　　

　　“Okey,okey,okey。”在即将又吵起来的时候，Tony懒散地一连回答他几句okey，然后继续拖沓着脚步向前。

　　

　　Peter只好从后方小跑地跟上来，他刻意地歪过头，尽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向Tony的方向，偶尔收获几声从他们身边路过的小女生的窃笑声。Peter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笑，连忙紧张地看看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有什么出错的地方，没能搞明白后又继续安静地跟在Tony身边。

　　

　　“最近好久没有姑娘们跟在你身边了。”冒失的家伙冷不丁抛出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喔——？”Tony意外地扫了眼四周因为看到他们俩腻在一起都不好意思凑过来的女生们，像是自言自语地问着：“为什么呢？”

　　

　　“难道是你的魅力减少了？一定是的，毕竟刚入学了那么多年轻的学生，当然，这是我乱猜的。”

　　

　　Peter说出的话比Tony预想中的还要令他震惊，震撼到他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可乐喷出来。

　　

　　约这种小混蛋出来约会一定是这辈子最失英明的事情。Tony恨得想要捏爆手里的可乐罐，幸好他忍耐住了。他看着Peter如同一只兴奋的小麻雀那般嘴里不停叽叽喳喳地叫嚣着什么的一头钻进敞开式的餐车，等他跟上去的时候，那个小子的嘴里已经塞满了食物，连说话都变得含含糊糊。

　　

　　他抽出纸巾，把Peter嘴角白花花的奶油擦干净才提醒他一句：“想说什么，咽下去再说。”

　　

　　“好吧……”Peter又嘟囔了一句，在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时不小心被噎到，他猛地灌了一口水，不停地大口喘着气，隔了好久才弯着腰抬头看向Tony，一脸歉意地说着对不起，之后又跟Tony说：“我猜你说的对，偶尔出来放松下真的不错。”

　　

　　Tony则是把眉心都皱在一起，“别那么着急，明天还不是世界末日呢。”

　　

　　然后他们两个人同时笑出声，怀里的东西乱晃着，盖子不怎么严实的可乐杯摔在草坪上，黑色的气泡水四溅着弄脏两人的鞋子，他们大笑着同时后退。作为演唱会纪念品的成对的戒指像是什么完美的巧合一样在Tony躲开的时候落在他的掌心，他低头看了眼那对平凡又常见的情侣戒指，朝Peter招招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拽过Peter的手指将那枚稍小一点的指环套进去。

　　“这样你就是……”

　　与此同时，绚丽的烟花再次升空，绽放，后半句的声音盖在烟花吵杂的噼啪声中。

　　

　　Tony和Peter同时仰头，注视着不同颜色的烟火叠在一起。

　　

　　记忆中的烟花和现实有着同样斑斓的色彩重叠，他们同时回过神，穿过记忆在更清晰的现实中注视了彼此一眼。

　　

　　“不敢相信，我们竟然有这么多年都没见了。”Peter感慨地说着话，又低头，看嘴型是想要询问些关于Tony过得怎么样，女朋友长得好看吗之类的问题，最终他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任由温柔的空气在两人周身安静地流淌。

　　

　　“真的？我以为我们还没毕业几年呢。按照常理来说，我们虽然选择了不同的研究方向，但是毕业后也该还在同一个学校才对。”

　　

　　“好吧你说的对。”就算是几年未见，在面对Tony的时候，Peter的嘴还是一刻也停不下来，“但因为某个家伙总是忙，从一个城市飞到另一个城市，在我难得闲下来的时候连他的影子都捉不住。”隔了很久，Peter才像是抱怨一样地发出嘟囔声：“我还以为是你故意躲着我。”

　　

　　“喔？真的？”Tony发出夸张的呼声：“对我来说，我还以为是某个忘恩负义把我的恩情忘光，继续享受美好人生去了。怎么样？这几年你也该和几个漂亮姑娘谈了几场恋爱了吧，来，别害羞，告诉我，有几个人了？”

　　

　　对于Tony第二个问题，Peter反而没怎么在意，他反问道：“忘恩负义？”

　　

　　“不是吗？多亏了我，某个家伙才能顺利毕业。”

　　

　　“Hey！”Peter一把拍掉盖在自己头顶上的手，“那是耽误我学习的补偿，就算没有你，我也能轻松简单地毕业。”

　　

　　“听听，果然是忘恩负义的小鬼。”

　　

　　Peter不服气地瞪过去。

　　

　　Tony没理会他看似凶恶的眼神，“所以呢，你谈了恋爱没有？”

　　

　　今晚他好像揪住这个话题不放似的，不停地在Peter避而不谈的时候追问过去。

　　

　　“当然没有。”被询问的一方小声地回答，好像生怕Tony听见然后用自己丰富的恋爱史来嘲笑他一样，也不知道到底是害怕被嘲笑还是害怕听见Tony所谓的丰富的恋爱史。

　　

　　“看起来这几年我们还是有相似的地方。”

　　

　　“什么？同样的嘴不饶人？”

　　

　　“都没有谈恋爱。”Tony沉稳地回答了Peter。

　　

　　“什么？”

　　

　　对于Peter不开窍的追问，Tony没有回答他，而是从装满丰盛食物的纸袋里随意掏出一个甜甜圈塞进嘴里，含糊地说着让Peter听不清的话。

　　

　　“请你把嘴里的食物吃干净了再说话！”听起来Peter有点生气了。

　　

　　Tony的确吞咽干净了再开口，嘴边还挂着深色的巧克力酱。“这是我几年前对你说的话。”他微笑着，对Peter的急迫毫不在乎。

　　

　　两个人戴着同款的戒指，从两人身旁路过的眼尖的姑娘们都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不时的将目光抛到他们身上，只有他们自己还浑然不觉。Peter头上的棒球帽看起来是新的，还为了迎合今晚的主题写上了一连串Tony并不怎么关心的英文。他们的手腕上都戴着橡胶制的应援手环，夜光的材质偶尔在避光的地方发出幽幽的绿光。Tony没办法不去注意藏在两人裤线旁的手，他在Peter即将追上他的时候突然驻足，看着身后的小家伙险些撞到自己身上，发出爽快的笑声。

　　

　　远处被人群包围住的舞台已经响起助兴的音乐。

　　

　　“快点！不然就赶不上开场了！”Peter终于跑到Tony身侧，对他发出催促。

　　

　　“怎么，今晚是你喜欢的歌星？”

　　

　　“当然，不然我干嘛要邀请你来。”

　　

　　Tony仔细琢磨了一下，“也许，你也可以用上一次我邀请你的相同理由。”

　　

　　“什么？”Peter露出好奇的目光：“放松下？我要事先提醒你，我的课题进展的非常顺利，就连导师都说我去读博士绝对没有问题，这一次绝对让你找不到笑话我的理由。”

　　

　　Tony摇摇头。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Peter抬头，眼睛里依旧是不解的神色。

　　

　　Tony继续说下去：“第一次约你去演唱会，是因为我想在毕业前和你有一场约会，因为我喜欢你，这个理由足够重要到让你使用一次吗？”

　　

　　他悄悄伸出手，将Peter那只不老实的手握进掌心，他紧紧地捏住终于握在一起的手，几年前演唱会的戒指此时还戴在他们的中指上，因为紧握手掌的动作亲密地扣在一起。

　　

　　Tony看着已经愣住到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的Peter，坏心眼地用力捏了下Peter的掌心，换作他来催促着。

　　

　　“答复呢，Mr.Parker？”

　　他没等来Peter的答复，因为看似Peter已经彻底地愣在原地，迟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Tony只好咳了一声，用他们更熟悉的方式去对付这个混蛋小子。

　　“你还戴着呢。”他坏心眼地捏了下Peter掌心，让戒指更亲密地接触到他的皮肤。

　　这时候Peter好像才缓和过来，他低头注视到两个人紧扣在一起的手掌，脸上发烫的程度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一定已经涨红。Peter试图找到一个完美对抗回去的说辞，他支吾半天，终于整理出一句怎么看也不像是反击的话。

　　“你不一样也戴着。”闷声说出来的话更是没有任何攻击性。

　　“当然。”Tony爽快地笑出声，“因为这是我锁住你的证据。”

　　“什么？”

　　“看起来你三年前没有认真听我说话。”他走到Peter身边，将他手指上的戒指摘下，又更加隆重地重复着三年前的动作，他举着戒指，重新套在Peter的中指上。“这样我们就链接在一起了。我喜欢你，Peter Parker。”

　　Tony说着理工科学生标准的不浪漫的情话，又趁着Peter已经彻底愣住的时候俯身凑前。

　　

　　他们偷偷地交换了一个巧克力味道的吻，趁着烟火的花瓣还在从天空中持续落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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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是Peter不知道的秘密——

　　

　　全校学生都知道Stark和Parker在谈恋爱，除了Peter自己。

　　

FIN

算是上次的点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