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

梗来自虫2预告：Peter接手了Tony的实验室。

也许是平行宇宙的他们

希望虫二不要打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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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着，这是最后一次，Dummy，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我就……”

　　

　　“你就把他送给麻省理工给学生们当赞助。”在Peter顿住怎么也想不起来后面该说的话时，Friday贴心的为他补充上后面的内容。

　　

　　“对，就是这样。”Peter没再重复，他接上Friday的话，认真地点了点头。

　　

　　老旧的机械手臂失落的垂了下去，发出吱唔的声音，这让Peter感到不忍心，他连忙弯下腰，在这款古早的机械手臂面前耐心地哄着：“好了Dummy，这当然是开玩笑的，你一定看出这是开玩笑的对吗？别难过，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好了，我发誓，我不会把这种想法付诸行动，好吗？”

　　

　　这样的对话听起来有点滑稽，却立即让原属Tony的机械臂抬了起来，发出像是很开心的吱呦声，仿佛之前做的错事全都不存在。

　　

　　Peter叹口气，朝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询问。

　　

　　“我这样做对吗？”

　　

　　“……老实说，Peter，你不必每一点都规矩地按照Boss的方式来。换个话题，或许你可以选择命令我叫你Boss？”

　　

　　这一次轮到Peter挫败地垂下头。

　　

　　“叫我Peter就好。”

　　

　　他拿起放在实验台上的书包，将刚改造过的蛛丝发射器套在手上，在离开前不舍地回望一眼：“好吧，我认输，如果可以的话，偶尔叫我一次Boss也没关系。我走了？”

　　

　　“路上小心，Little Boss。”

　　

　　Peter的腿却没有动。

　　

　　“我们明天见。”Friday察觉到了实验室新主人的犹豫，她贴心地和他说了句再见。

　　

　　“我们明天还能……我的意思是，见面，不，我还能来到这里？”

　　

　　“当然，Peter，这里已经完全属于你，顺便一提，这是你询问的第36次。”

　　

　　“God，我一定是发疯了。”

　　

　　“这句话也说过23次，我不得不提，如果再不出发你真的会迟到——10分钟左右。”

　　

　　“Shit！”Peter看了眼时间忍不住骂出脏话，并立即从实验室敞开的大门冲出去。

　　

　　他是在一个多月前遇到Dummy的。

　　

　　那天他刚刚接手这间实验室，更准确的说法是，他那时候还不知道Happy把他带来这是为了什么。房间里的所有摆设都和他曾经来过的时候一模一样，但他总觉得里面异常空落，让他想要立即离开。是的，他想从无比熟悉的环境中逃出去，没有Tony的实验室显得太过空旷，让他无法接受。Peter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他有些手足无措。Happy在送他进去后就悄悄离开，只有他一个人站在房间里。Peter觉得自己也许应该说些什么，比如呢？

　　

　　这里已经没有那个人，能让他喊出“Mr.Stark，听说你叫我来？”

　　

　　好吧，或许他真的可以那么试试，也许一切都是场恶作剧。他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从口型上看去明显是“Mr.Stark”，但没有发出声音。

　　

　　没想到Tony真的就出现在他面前。

　　

　　Peter没来得及惊喜，他敏锐的发现Tony是半透明的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一段影像……也许是在他出发前，也许是……总之奇迹的时间属于他们的过去，而不是他的未来。

　　

　　“Well……”“Tony”站在他面前，刚说出一个感叹的词就拍了下手，似乎很难和站在这里的新主人说话。

　　

　　“我知道你一定在哭。”沉默过后Tony继续开口，刚开始就指出Peter眼圈泛红的事实，“但我还是希望你认真听下去，而不是把这段录像反复地播放，那会让我很失望，和生气。听着，Peter，我不知道这一趟会不会成功，也就是说，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或者更不好听的说法是活着见到你，God，这句话听起来真伤感。不过既然你能看到这个，也就是说我离开已经成为事实。Well，下面的话才是关键，我把这个送给你，我是指，你眼睛能看到的一切，现在它们都属于你。开心点了吗？当然，是的，这当然不会让你开心。我想说……这大概就是每个英雄最后的命运，既然你也是和我一样的人，你一定能理解我。下面我想说的最后一件事，去看看最里面的隔间，你会喜欢的。”

　　

　　空荡的世界重新回到Peter眼前。他没想到Tony的“告别”会这么简单和干脆，干脆到他脸上的眼泪还没止住，虚无已重新笼罩着整间实验室。

　　

　　Peter站在那里发呆，除了感慨这一切的不真实外，思念的情感比其他更多的占据了他的心脏。左侧的胸口有点发闷，Peter抬手捂住心脏的位置，身后忽然传来水杯打翻的声音。

　　

　　他来不及伤感，连忙转身过去，害怕桌上的微型电子元件会被水渗透进去。还好那些事没有发生，桌上只有一个他熟悉的小家伙。

　　

　　“Hi，Dummy，你还在，这真是世界上最让人安心的事情了。”

　　

　　“Oh，Mr.Parker，这话听起来让人有点受伤。”

　　

　　虽然只能听见声音，但Peter竟觉得Friday在狡黠地朝他眨眼睛。没等他解释，Friday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似乎知道自己的这个小玩笑不会让Peter产生困扰：“Dummy一定是觉得你不舒服，想给你倒杯水，看起来很可惜的是……它搞砸了。”

　　

　　听起来像是在替不会说话的Dummy道歉，简单构造的机械手臂也配合着垂下去，古旧的金属发出嗡嗡的声音。Peter眼看着泼出来的水要漫过桌子的边界线，染湿到另一侧，慌忙地惊呼一声扯起纸巾将那里擦干净。他有些手忙脚乱，嘴里还不断地说着：“Nothing！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需要自责，别担心，说真的，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也经常像是这样，手滑，搞砸事情，总是被Mr.Stark耐心地指导，放心，我总不会比他更严厉，God，希望我这次没搞砸一切，你还好吗？我希望你没有那么愧疚。”Peter在安抚完Dummy的情绪后抬手抹了把因为想起某事而发酸的鼻尖。

　　

　　“真奇妙，Mr.Parker，这是我第一次听见Dummy被安慰而不是指责他是失败品，不，不用在意。”

　　

　　“如果是Tony，他会说什么？”

　　

　　“我猜，一定是要把他丢到麻省理工的威胁。”

　　

　　“他真的会那么干？”

　　

　　“不，当然不，因为Dummy是他第一次做出来的机器人。”

　　

　　“Hey……hey……”Peter的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了几个度，“我不知道，虽然我们已经见过很多次，但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Hey，小家伙……我不知道你的来历竟然这么惊人。”他停下了擦水的动作，还把手掌在裤子的侧线上抹了两下才递过去：“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Peter，Peter Parker，认识你很高兴。我发誓会像Tony那样爱护你。”

　　

　　他的确像是Tony那样爱护着Dummy。即便过去这么久，都没有办法像Tony那样对Dummy说出威胁的狠话。

　　

　　其实Peter内心非常清楚，就如同Friday说的那样，他没有每一件事都像Tony形象和步伐靠拢的必要。

　　

　　他是他，而Peter就是Peter。Iron Man留下的世界空缺，或许Spider-Man永远无法全部填充上，或许他只能尽力做得更好，或者就像Tony Stark很久前说过的那样，他会做的比他更好？总而言之，那并不像是现在应该思考的事。他挪向公交车站的步伐变得越发沉重，到最后几乎是拖着脚步上了车。

　　

　　Peter靠在窗边，窗外一排排飞逝而过的树木在倒影中晃映，柏油马路被太阳晒的滚烫，树叶被风带起，在Peter注意不到的地方摇曳着。公交的车轮飞速旋转着，有时候Peter会祈祷时间慢下来，又自私的期望时间能够攀爬得更快，让他早点变成像Tony Stark那样的人。

　　

　　他不知不觉陷入浅眠，直到车轮停在学校附近。

　　

　　生活一成不变，从他消失到世界回归正常的轨道。他在跳下车的时候迎来同学夸张的笑声，Flash又载着女生从他身边炫耀地过去，可惜他并不知道这些根本无法再引起Peter任何情绪波动。

　　

　　“Morning.“

　　

　　“Hey, dude，你看起来像一晚上没睡觉。”接下来和他碰头的Ned指了下Peter眼底的青色，夸张地大叫一声， 紧跟着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询问：“每次这样都会搞出大事情，是Spider-Man的新装备，晚上你又有任务了？这次我是不是能继续……”

　　

　　Peter笑着拍开Ned搭过来的手，一瞬间看起来又有点抱歉：“没那么快。”

　　

　　他退后一步，让Ned先进去，Karen的声音这时忽然响起：“也没那么慢，我猜今晚会搞定新装备的最后一步，Peter.”

　　

　　“Okey.“这次Peter用连走在前面的Ned都听不见的声音小声念叨着，“Okey，这一次又不能指望会有人出现告诉我，这里不对，你应该能做到更好了，对吧？”

　　

　　而Peter自己是最清楚这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

　　

　　他乞求时间能过得更慢些。

　　

　　比如在实验室的时候——

　　

　　所以Peter一点都不介意Dummy会给他添些无足轻重的小麻烦。这一点让Karen始终无法理解，她能做的更好，但Peter似乎更喜欢那个笨手笨脚的孩子来增加大家的麻烦，而Peter却乐此不疲，除了偶尔灵感涌现和需要认真的时候。

　　

　　他和Dummy泡在实验室里的样子总是让偶尔过来的Happy误以为自己看见了年轻的Tony。

　　

　　他站在门口很久，揉了揉眼睛才叫出正确的名字。

　　

　　“Mr.Parker？”

　　

　　“Yes？有任务，还是有人找我？如果是……你知道的，我不想见的那些人可以帮忙拒绝掉吗？抱歉，因为我现在需要专心在一件事上，我想我差一点就要完成它了，当然，任务例外。”

　　

　　Happy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蹩脚的谎言，他上一刻还看着Peter耐心地告诉Dummy“应该再往上一点，过头了，再下面些，好吧Dummy，看来在这件事上我不能指望你了对吗？没关系，我自己来。”

　　

　　当然，Happy贴心地没有指出这一点，他指了指门外，还有窗外的天气：“外面的雨不小，希望你的新战衣上有防水功能或者说不会让你冻感冒，好了，你有什么想抱怨的，现在可以一次性说清楚。”

　　

　　Happy没听清Peter在说什么，他只知道Peter抓起桌子上的旧战衣，冲出房间，嘴里含糊地说了句什么Nothing，就整个人冲进雨中。

　　

　　“Okey，希望也有烘干系统，不会让里面也沾上水。”

　　

　　称职的Happy当然明白这种操心纯属多余，Tony Stark总会为这个孩子想到能想到的所有需求，哪怕是他不在的时间里，Spider-Man也能搞定一切，是的，靠他自己搞定一切。

　　

　　总是这样，总是他自己一个人。

　　

　　在Happy叹气的时候，Peter已经荡着蛛丝到达约定的地点。所谓的任务意外的简单，这一次简直不配称之为复仇者联盟的任务，而是像平时那样，身为纽约好邻居的日常巡逻般的轻松。这让Peter搞不清为什么会特意派他出来，当然了，这不是在抱怨，这和Spider-Man的日常巡逻能做的一样，只是被通知后能够更及时，他反而满足且庆幸。

　　

　　或许一直以来能帮助到身边的人才是他最想做的事，如果可以，他的确想要当个一直保护城市安全的小人物。

　　

　　如果Tony还在的话，他会不会笑着拍拍自己的肩膀，对他说真高兴你有这样的想法？

　　

　　Peter在道边慢慢走着，雨水加深了夜色的重，商店的橱窗玻璃凝结上一层淡淡的雾气，里面没有灯光，这个时间连面包店都已经停止营业，也许他也应该回家了。Peter脸上浮起一层笑意，他轻轻地擦去挡住玻璃面上的模糊，露出下面如同镜面一般的橱窗，他看不清里面的装饰物，眼前的景象反而是街道。

　　

　　深黑色的石板路向不知何处的地方延伸着，道路上还有撑着雨伞行色匆匆的行人，看到Spider-Man的时候也会淡淡地瞥来视线，但终于还是被回家的盼望支配着没有多做停留。Peter又低下头，他逐渐失去注视玻璃的勇气，他总会看见很多不该看见的幻觉，比如Tony，比如相似的脸或是背影。在每一个类似天气的夜晚，他就像这样，因为一个相似的人愣神，或者因为偶尔相似的部位眼眶泛红，察觉到这一点的Ned也在很久前曾问过Peter。

　　

　　“Dude，说真的，你会后悔认识Tony Stark吗？真糟糕，你完全被影响到了，May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Peter清晰地记得他是怎么回答的，那声答复没有让Ned听见，他没有发出声音。

　　

　　他在心底回答了这个问题。

　　

　　「在我的生命中能遇上他是我的幸运。」

　　

　　他当然知道他不该抱有期待，来影响接下来的生活。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

　　

　　如果可以，他还是想要见到Tony。

　　

　　Peter扯下挡住面孔的头套，安静地站在窗前，雨水打湿他的发稍，将整个世界的潮气都混杂进他的眼窝里。他的背影依旧挺直，雨水顺着弧度滴落送进泥土，与地上不断流淌进城市地下排水系统的雨水汇聚成溪流。石板路被冲刷的干净，雨水飞溅着被行走的路人甩开，一双皮鞋突然出现在Peter的身后，西服裤的下摆已被濡湿，双腿在不疾不徐地雨中漫步，雨水被一把黑伞分隔开，所以没有打湿到他修建整齐的胡子上。

　　

　　以及半张被毁掉的脸。

　　

　　闯入的男人笑了笑，没发出声音，嘴角仅仅向上轻扯。

　　

　　只凭这样，Peter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猛地回头。脸上的水光变得更重，流进嘴角里的那些咸度证实着那是泪水，与顺着发稍流淌下的雨水混杂在一起，不分彼此。

　　

　　密不透光的乌云遮盖住整片天空，风拂起，驱散昏暗世界的光从裂缝中掠过。

　　

FIN

6/30北京slo加印了一些存在信号的无料送给大家，只要证明是“铁虫”就可以。

等摊位号出来再告诉大家><

谢谢你们祈福我进了红毯！

我见到荷兰了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