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门徒 39
第39章
Tony没兴趣了解Peter背地里发生了什么，做过什么，至少从他近期的表现来看是这样的，好似连对Peter Parker这个人都不再感兴趣。他窝在自己的宅邸里，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对付九头蛇身上。
关于这一点，除了Banner也没有人敢对他提起这件事。
“Peter他……”
“他怎么，吃不下，睡不着，还是生病了？”
“不，都没有。”Banner哽住，没办法接下去后面的话。
“那就让他呆着。”
“我还以为Natasha说的是真的，你真喜欢上那个孩子了。”
Natasha猛地抬头看了眼Banner，看起来是在瞪他，但可惜从Banner的角度完全没有看到，所以他自顾自地说下去：“Natasha说你喜欢Peter Parker，害得我以为你烧坏了脑子，我说她这次一定是看走眼了，当初我还笑话她，现在看来……”
这次Banner终于注意到来自Natasha不善的目光，所以他连忙收声，连Tony逐渐被提起的兴趣都不再理会。
“现在看来？”
“没什么……”
Tony没有避讳任何人的直接骂出了声，他摇摇头，也知道Banner是不可能当着Natasha的面再说什么：“所以你们每天的乐趣就是聊关于我的私生活？”
“相信我，这一定是连八卦杂志都不敢谈的娱乐。”
“Wow，所以说，我一年睡了十二个杂志封面女郎的八卦也一定不是从他们口中传出来的。”Tony头也没抬地翻着手里的平板电脑。
“我发誓这不是我说的。”Banner几乎喊出来，“而且这种谣言也太荒谬了，他们的脑子到底塞满了什么才能编造出这种不切实际的花边新闻。”
“可事实上……”Tony终于慢悠悠地从一堆文件和烟头中抬起头看了Banner一眼，“这条是真的。”
Banner小声骂了句Tony的距离听不到的话。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Tony又点燃了一根烟。
“如果你再不停下这种行为，我发誓我很快就会尼古丁中毒。”
“隔壁没有人。”
“我猜，在被烟呛死之前，我会被你们吵死。”Natasha直接拎着她手里的那份文档站起来，“我决定听从你的建议，去隔壁坐坐，而且说真的，我不认为坐在书房里不停地翻着晒掉色的文件能找出什么关键东西。”
“我没指望能找到什么。”Tony如Natasha愿地合上了档案，“我只是在打发时间而已。”
“Tony！？我以为我们在努力地帮你的忙？”
“但我没要求你那么做。”
“都闭嘴！”Natasha直接朝他们两个人凶道。“我们在浪费时间，这有什么意义？”
“让他们以为我被搞得焦头烂额？”
“在你刚摆了他们一道之后？”Natasha明显不认为Tony是认真的。
“喔，或许，他们可能会认为我无计可施了。其实事实上，我的确不知道从何下手，因为自始至终我们都很被动，尤其在他们所有的动静都平静之后。”
“Zemo呢？”Natasha突然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你以为我会让他活到现在？”
“我是以为你至少能从他嘴里榨出点什么。”
“比如他为什么憎恨我，听起来不是能提起我兴趣的事情。”
“你早晚会死在自己的自傲上。”
“那就等你所谓的早晚到来的时候再想办法吧。”
“Tony……”Banner反而被这句一点都不幽默的话逗笑了，“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毛病。”
“怎么，现在听到我杀人都已经面不改色地开玩笑了？”Tony回讽了一句。
“老实说，还是不太适应，但我不反对你为了保护自己做出反击。”
“谢天谢地，作为我的朋友，你终于愿意理解我，哪怕一丁点。”Tony比划出一个手势，微小到几乎看不到指缝中间的距离。
“我以为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Natasha彻底地放弃打扰两个不成熟男人没完没了的斗嘴，她干脆地捧着厚厚一沓资料，在关门的时候甩出巨大的声响，看起来虽然仍在抱怨，但还是打算挖出点有用的情报。
“你不觉得女人有时候比较……难懂吗？”Banner看着重新关上的门，停住了刚刚的话题，慢慢转向Tony。
“不觉得，是你有时候比较迟钝而已。”
“Okey.”Banner耸肩，自认为和Tony这样老道的花花公子争论不会得到任何结论。“但你真的不打算关心下Peter Parker？”
“怎么？”
“我还挺喜欢那小子的。”
“有人能得到你的器重，真不容易。”Tony的脸上仍旧没有出现任何表情，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
“怎么说呢，聪明，有实力，头脑灵活，又是个实干派。有时候我真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或者说他是不是被逼的。”
“如果是被逼无奈，他应该第一时间找我求救，所以总体来说，他是自作自受。”
“Tony，这话听起来有点冷血，他在年龄上来看，还算是个孩子。”
“有的时候思维比我还老成。得了吧，别试图替他开脱。”
“我就不信你不关心他。”Banner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没有再继续执着于这个话题。
“说到Peter，的确有件事引起我的兴趣。”Tony沉默很久，发现烟灰顺着点燃的方向即将烧到他的手指才弹了下烟灰，“我在私人岛屿的时候，将关于我位置的信号发出去的位置在哪，或者说是谁？”
Banner似乎有点不愿提及这个话题，或者他以为Tony早已清楚才一直没有问。
“是Peter。”
Tony点点头，看不出一丝动容，没有失望，愤怒和悲伤。
“这不能……”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呢，Bruce？”
“我的确找不到替他辩解的理由，我只是有点可惜。”
“可惜。”Tony冷笑，“我们的敌人里比他优秀的数不胜数，我没有时间替他们一个个感到惋惜。”
“我以为你真的一直在用心培养那个孩子。”
“没错，所以我已经给过他很多机会了。”
“比如？”
“我没兴趣继续谈论这个话题。除了他应该受到什么惩罚外，我们也不应该关心其他事情。”
“你舍得？”
“你也相信Natasha的那套胡言乱语？”
Banner知道Tony在指什么，他摇摇头，慎重地看着Tony：“我不认为那是胡言乱语。说真的，你太反常了。”
“你提起我的兴趣了。”Tony甩下手里正在看的书，即使他的注意力完全没有集中在上面，他捏了捏眉心：“说吧。”
“自从你……接任这个位置以来。”Banner回忆起过去，面色不太好看，他仍旧说下去：“你从来没对任何人留情过，尤其是背叛你的人。”
“那是因为我留着他还有用，我记得关于这个我很早前就和你解释过。怎么，早些时候你不是还叫我提防Peter，现在却在这么努力为他求情？”
Banner根本不理会他的讽刺：“你带着Peter出席各种场合，就像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认识他，给他提供保护和便利。”
“那是因为让他暴露在更多的灯光下，他为敌人窃取情报就会更束手束脚。我以为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就连Peter都能想到。”
“你尽心尽力把这些年的知识和经验都教给他，让他上学，把他当做最信任的人来培养。”
“Aha!”Tony拍了下手，“所以我的目的达成了，你看他不就误以为我非常信任他吗？尽心尽力，这是个好词，想不到你偶尔也会说句好听的话。”
“Tony……”Banner叹气，明显不想和他再废话下去，所以他提前做出总结：“你看起来就像是在极力否认自己的感情一样。”
这一次轮到Tony沉默。
他没有多废话，直接叫来一个部下，当着Banner的面命令他们想办法让Peter道出关于九头蛇的一切，末了还加了句：“不择一切手段。”
“Tony!”Banner气恼地直接叫出了声。史塔克家族的手下下意识地瞥了眼Banner的方向，接收到Tony“不用理会”的指令和挥手撵人的动作，才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
Banner知道拦不住Tony现在做出的决定，他甚至看到Tony故意做出来的得意嘴脸，但他笑不出来，他没办法为好友偶尔展现出来的幼稚而笑出声：“我不希望你后悔。”
“这是出于朋友的立场，还是家族顾问的？”
“当然是朋友。”
“那孩子的做法威胁到了整个史塔克家族的利益，他可能会害死每一个人。”
“……我知道。”Banner讪讪地坐回去，他当然理解Tony，也知道Tony的立场，他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拦他做的任何决定。
“Bruce……”Tony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他随手抽出桌子上的一本书摊开盖在脸上，仰靠在椅背上：“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选择任性，那一定是史塔克家族没落的时候，但现在，我没办法抛下他们。”
“我知道……”Banner又重复一遍，但两次我知道的意义完全不同。
他们一同沉默，空气里只有徘徊不散的烟雾。重新返回的Natasha不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但她敏锐地读到了空气中凝重的气氛，将那句“你们终于吵累了”的玩笑话憋回去。
Natasha换了个话题：“我有一点，关于九头蛇的资料，虽然我猜没什么用，但打发时间一定不错。”
他们同时将头转过去。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