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

Summary：Peter回到过去，遇到成为Iron Man前的Tony

剧透慎入/Bug非常多/只想给自己找糖吃/ooc

脑洞源自： @Ramon 

　　01

　　“就这一次，我发誓，就一次。”

　　

　　“Peter……”Banner想他可能没办法拒绝Peter的请求，但他不得不那么做，“我不能。你要知道，你可能会改变过去的世界线，或者说，你可能会回不来，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也没有人应该承受这个风险。”

　　

　　“可是。”Peter停顿住，看起来还没找到说服Banner的好办法。他刚听到一丁点“可能性”就急切地冲到复仇者联盟的新基地，完全没想到自己能去做什么，为什么要去做，他的确没办法说服Banner。吸入的一口气停留在嘴里，他没法顺利地吐出，光是想象会被拒绝，然后被撵出实验室他就感到无法呼吸。

　　

　　Banner当然不会那么做，他没办法把眼前的孩子那么残忍地撵出去。他拍拍Peter的肩膀，巨大的手掌让这个孩子显得更加瘦小。

　　

　　“听着，Kid。”Banner学着Tony那样称呼他，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能给Peter带来一点安慰：“我知道你一定会振作起来，就算是他不在的世界。”

　　

　　“就算是他不在的世界。”Peter低下头努力地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手紧紧地抻住勒着肩膀的书包带，暗影将他的表情藏起来，但Banner还是能从声音分辨出他的不安和颤抖。“这是Mr.Stark说过的话吗？”

　　

　　“不。”这一次连Banner都没办法表现得太从容，“我很抱歉Peter，我们没找到任何他留给你的讯息。”

　　

　　“I know！”他立即开口，阻隔住Banner说出后半句。

　　

　　“I know.”Peter又重复一遍，声音比上一次黯淡了些，“Alright，fine！和我猜的一样，没关系，那么我，我想，我应该回去了，对吗？”Peter用力拍了一下手，发出清脆的击掌声，试图让自己回过神来，不用再沉浸在他一点都不想知道的事情真相中，“我回去了。”

　　

　　Banner来不及和他道别，行动力远超别人的孩子没等他反应就已经消失在门外。

　　

　　新基地比往日显得更加空旷，也许他应该尽力留下那孩子，说不定这样还会显得热闹一些。也许他不应该对着孩子说这些残忍的话，他本可以更委婉些……或者……他干脆应该说实话？

　　

　　光是回忆就让被伽马射线强化后的心脏产生一阵剧痛。不止是Peter，连他自己都没有从旧日的失去中走出来，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育年轻人去“振作起来”？

　　

　　事实上Peter比他们任何人做的都要更好，任何人。

　　

　　Tony仿佛会在Banner苦恼的时候从回忆中走出来，拍拍他的肩膀，用惯有的语气笑话他，但他现在一定没办法跟Tony幼稚地计较这些。Banner还记得他从Tony留下来的那堆破烂里翻出来的东西，有一张纸条上潦草地写着。

　　

　　「不要让Peter来找我。」

　　

　　刚拿到的时候，Banner还不能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Peter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才明白Tony的用意。

　　

　　「他」不希望Peter回到过去，在过去的世界里「再见他一面」。

　　

　　他知道Peter会这么干。如果他们成功，如果他不幸发生意外。

　　

　　Banner苦恼地抓抓头，这张纸条是他无意中翻出来的，像是垃圾一样被搓成一团扔在桌上，所以Banner不知道他是应该按照Tony的意思去做，还是干脆当做没看见。

　　

　　最后，Banner做出了一个最简单的决定——

　　

　　他会把这张纸条拿给Peter看，由他本人做决定。

　　

　　“我会偷偷地看他一眼，绝对不影响过去发生的事。”

　　

　　这是Peter的回答。

　　

　　“Oh……”这让Banner更加感到苦恼，他从Peter手里拿回那张写着潦草字迹的纸条展开，“像你看到的那样，Tony不允许你这么选择。”

　　

　　“他不允许我做的事很多。”Peter看起来已经准备好了，他特意换上了一套稍微正式点的衣服，从行为上一点不符合他说的“悄悄看一眼”，他呼出一口气，有些紧张：“事实上，我基本上都干过了。”

　　

　　Banner很难看地笑了一下，“其实我不应该同意的，这很危险。”

　　

　　“我知道。”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知道如果失误的话结果有多糟糕的样子。”

　　

　　“好吧，我发誓，我绝对不去改变什么，不和过去的自己见面，不拿体育项目博彩。”

　　

　　“我怎么不知道你看电影的品位和Lang一样？”

　　

　　“什么？”

　　

　　“事实上，并不是《回到未来》里那样，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这很明显，当然了！难道你不以为我是在开玩笑。”Peter打了个哈哈，转头一脸慎重地凑到Banner身边，“你说的是真的？”

　　

　　“Hey……？”

　　

　　“我是开玩笑的！”Peter已经退回原地，操纵着手腕上的仪器，将量子战衣穿戴好：“是这样吗？呼——这是第一次，我有点紧张。我很好，我没问题，我能行，来吧。”

　　

　　“如果你见到Tony，你想对他说什么？”

　　

　　Peter稍稍愣住：“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Well，kid，你刚才还说只远远地偷看他一眼就回来。”

　　

　　“Oh！Hey，你说的对，是的，我就打算这么做。”

　　

　　Banner现在有点后悔了，尤其是看到Peter激动地站在时空穿梭机中央不安地拍着胸口，就知道他一定不会乖乖听话，但现在还来得及阻止吗？

　　

　　答案是很明显的。

　　

　　他想再嘱咐几句，抬头看看Peter就知道他不会听得进去，所以只能和他打声招呼：“五秒后见，别干不该干的事。”

　　

　　Peter朝Banner竖起拇指。

　　

　　Peter感觉不太好，即使是被蜘蛛毒液强化过的身体都在量子领域里被冲撞的有些反胃，Peter停在原地后拍了拍胸口，用力抑制住糟糕的反应。他很快解除了在这个时代里看上去非常诡异的量子战衣，好奇地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如果他没记错，他委托Banner把他送到Tony的家里，当然了，是成为Iron Man之前的Tony。

　　

　　他保证过不会乱来，他说只想看看那个时候的Tony是什么样子，他想更了解Tony一些。这是一个让Banner无法拒绝的请求，但很遗憾的是，Banner并不认识以前的Tony，对花边娱乐新闻也毫不感兴趣的他也没了解过曾经的Tony是怎样的人。

　　

　　他把Peter送回到过早的时间线——

　　

　　那时候的Tony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Peter很快听到门外的喧闹声，笑声、吆喝，还有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灵敏的听力让他知道门外有一个醉汉正在朝房间走来，而且如果他的听觉还正常的话，那一定是Tony。

　　

　　Peter没察觉到什么不妥，他在听见熟悉的声音时鼻子一阵发酸，他强忍住那股冲动，抹了下鼻尖，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不应该让Banner把他直接送到Tony的卧室来，应该稍微远一点，或者他应该借Lang的战衣用一下，这就能让他更轻松地躲起来。

　　

　　不，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打算乖乖听Banner的话，绝对不和Tony见面，只是因为他不希望过去的Tony见到他糟糕的一面。说不定他会直接哭出来，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在最想见一面的人面前控制不住情绪。

　　

　　God，这时候的Tony根本不认识他。

　　

　　Peter还没来得及找到合适藏身的地方，门就被猛地推开。他呆呆地看着站在门口的Tony，连打招呼的方式都没考虑过。

　　

　　“Hi，I'm…I'm Peter，Peter Parker.”这一句话没有经过大脑地脱口而出，Peter没想过合适不合适，他已经完全遗忘了Banner的嘱告，现在只想给Tony一个拥抱，说出他压抑太久的话。他手足无措地站在Tony面前，像是去德国前那样，紧张到不可思议。明明他们之后相处了足够久的一段时间，久到他可以在Tony身边像是学生与朋友，或者说更像是恋人间的关系。

　　

　　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昏了这个年轻又冒失的孩子的头脑。他现在只想对Tony说他想他，他想他很久，无时无刻，从那场大战结束之后……

　　

　　但他现在的表现却让这个时候的Tony产生了误会。

　　

　　Peter不知道那句听起来有点呆的招呼有没有被他听见，他看见Tony的诧异只维持了短短一秒，便立刻扯开领带扔在一边。

　　

　　“今晚是个男孩？我猜他们一定是送错了人，我还没试过男人，虽然不是昨天我点名的那个封面女郎，但偶尔换换口味倒不介意。”

　　

　　Peter发誓他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倒是让快要无法忍耐的眼泪收了回去，询问的声音比之前的激动更带上了几分颤抖的意思：“Mr.Stark？我知道你还不认识我，我是……”

　　

　　“Hey！”Tony不耐烦地甩了下手，让Peter止住声音。他走过去，单手扣住Peter的后脑，动作自然又流畅。这时候Peter甚至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是发生了什么误会。Tony笑了一下，这让Peter放松不少，但后面紧跟着的话让他的身体瞬间紧绷到无法动弹。

　　

　　“别紧张，我知道你是我的粉丝。你要明白，我的粉丝太多了，我不可能一一记住他们的脸。”

　　

　　“No,no,no,no,Tony，我猜你一定误会了什么，我是Peter，Peter Parker，是……是……”他想说他是来自未来的Spider-Man，却突然想起来Banner的忠告，他不应该提供任何未来的线索给Tony。这有可能会影响他们的世界，可能会造成一个意想不到的支线世界。他连忙收声，在犹豫的时刻已经被Tony按在了床上。

　　

　　“God……”就算他还只是高中生也知道现在要发生什么了，他紧张到大脑蒸发成粘稠状的东西，像是放置了三天没有倒的咖啡底，里面装的都是粘稠的褐色的糖浆。

　　

　　“Peter是吗？Well，你看，你现在知道该怎么熟练地和人亲近，没关系，我喜欢你叫我Tony。”

　　

　　“我觉得……我们……”Peter感觉要找不到自己的发声器官，他感觉每一句话都刺痛着他的喉腔：“我们应该坐下来冷静地谈谈。”

　　

　　“谈谈？”Tony似乎也意识到事情哪里不对，在大脑里发酵的酒精挥发稍许，“Fine，给你一分钟。”

　　

　　Peter却没有一点想继续下去的想法，他必须要离开，他不能再与这个世界的Tony胡闹下去，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Tony和他认识中的那个人一点也不同。他同时也明白一点，他不能在这个更肆意枉然的Tony面前透露太多的事情。他立即启动手上的仪器，量子战衣覆盖在他的身上，面罩阻隔住两人之间的空气。Peter迅速输入时间，准备回到正确的时间。

　　

　　画面仿佛静止住，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没有从量子领域中穿梭回去，当然更不可能看到几年后Banner的脸。在他面前的仍旧是年轻一些的Tony Stark，更糟糕的是，他手中拿着本应该安装在Peter腰间的皮姆粒子。

　　

　　“So！这是什么，Kid？我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你想要做什么？”

　　

　　糟糕了……

　　

　　Peter在内心暗呼一声糟糕，他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不管Tony是不是Iron Man，他都是个天才。

　　

TBC

Bug真的非常多，完全只是想给自己找点糖吃。

下一章有无有肉待定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