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

教父Tony/杀手Pe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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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交接」

　　

　　和Peter想象中的不同，Tony虽然被限制自由，但待遇并不差。除了不能离开那栋特别安置的房子，他过的和平时一样舒坦。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位不停摇晃着脑袋哼着乱七八糟音调的Peter Quill，则看起来显得非常碍眼。

　　

　　“如果你必须在停止这种滑稽的行为和停止唱那首难听的歌之间选一个的话，你选哪个？”

　　

　　“你看起来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顺便说，我绝对不允许有人侮辱Redbone。”

　　

　　“哦那是Redbone的歌？我以为那是你自创的，叫什么，‘嚎叫’？”

　　

　　“很好，你成功惹火我了，Stark，对于你的挑衅我乐意奉陪！”

　　

　　“在这种时候，我总是会非常想念Bruce。”Natasha及时地推开门，出现在火气看起来很大的两人面前。她将端着的两杯咖啡摆在他们面前，不满地撩起挡在脸颊前的头发掖到耳后，“说真的Tony，我不是你的服务生。”

　　

　　“我以为你至少给我当过一段时间的秘书，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是一个星期。”Natasha纠正了他的错误，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下，顺手端起一杯咖啡。

　　

　　Quill打算拿起另一杯，却被Tony狠狠地拍了下手背。趁着Quill叫嚷的空隙，Tony拿走了最后一杯。

　　

　　“怎么，我以为这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我给你的佣金里面不包括给咖啡付账单。”

　　

　　Quill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后看向Natasha，感受到视线的前任秘书只是朝Quill眨眨眼：“刚才Tony确实是这么告诉我的。”

　　

　　“Fuck！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抠门的雇主。”

　　

　　“我以为我是出手最阔卓的那位。”

　　

　　“喔……”对于这一点Quill无从反驳，“你确实是。”

　　

　　“所以我应该节省一杯咖啡，这很合理。”

　　

　　看着Quill还想说点什么，Natasha及时地打断了他们，“我说，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聊咖啡的？”

　　

　　“是的，感谢提醒，我们是来谈工作的，更准确的来说，是谈实际的好处。”Quill搓着三根手指，数着不存在的钞票向Tony做出暗示的动作。

　　

　　“关于这一点，你别想再妄图提价了。“

　　

　　“行了！“Natasha终于忍无可忍地往桌面上砸了下杯子，“我们聊点正经的问题不好吗？”

　　

　　“那前提是你要把这家伙撵出去。”Tony用眼梢暗示了一下Quill的方向。

　　

　　“我以为我才是今天的主角？”

　　

　　“哦，那是因为我以为来谈这个的会是Gamora，或许你可以把Gamora找来，也许那样我们才能顺利地聊下去。”

　　

　　“嘿？我，Peter Quill才是银河护卫队的队长。”

　　

　　眼见着他们的话题又要向不可遏制的方向发展，Natasha忍不住再次出声：“说真的，Tony，哦拜托了，我的时间很宝贵。”

　　

　　“但我现在闲着的时间很多。”

　　

　　Natasha直接翻了个白眼。

　　

　　“关于这一点，我要说，Tony，你真的太不会爱护女士了。”

　　

　　对此你也同样如此。Tony本想这么顶回去，但看到Natasha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还是忍了忍没有理会Quill。

　　

　　“我很感谢你那天帮我们收拾了宴会上的尸体。”

　　

　　“Tony Stark竟然在说感谢，是我听错了吗？”

　　

　　“好了，我们真的该聊聊正经事，你们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吗？”

　　

　　“如果说发现的话……”Quill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像是在思考，“那我不得不猜，你们遇上大麻烦了Tony，那些尸体太干净了。”

　　

　　“干净？”

　　

　　“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一个都没有。”

　　

　　“你指什么。”

　　

　　“尸体上搜不到任何证件，首饰，眼镜，手表，所有的衣服都是特别订制的，没有商标，甚至更可怕的是，没有指纹，连牙齿也全部是假的。说实在的，我处理过这么多尸体，从来没见过这种怪物，他们简直就是为了被培养成杀手而出生的。”

　　

　　“所以也能迅速地为组织去死。”

　　

　　“所以我才叫他们怪物。太恶心了，我至少有一顿饭要吃不下去。”

　　

　　Tony意味深长地看了眼Quill的肚皮：“我倒认为这挺有必要。”

　　

　　“你说谁……”

　　

　　“除此之外呢？”为了防止话题扭曲，Tony立即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自杀的杀手身上，“他们还有什么特征？”

　　

　　“有个匣子。”Quill从口袋里翻出来后随手丢给Tony，“全都一样，所以我只给你带来一个。里面好像有药，不过那就不是我的专业了，你能搞定的对吧？”

　　

　　“其余的呢？”

　　

　　“嗯？我刚刚说因为它们长得都一样所以我就给你带来一个。”

　　

　　“把其余的都拿来。”

　　

　　“嗨？你这是命令还是请求。”

　　

　　“都不是，这是工作。”Tony随手把眼熟的黑匣子扔到Natasha手里，看着Quill不满的表情又附加一句，“我付过定金的。”

　　

　　这终于让Quill选择妥协地离开。

　　

　　等Quill走出房间，Tony看见Natasha在摆弄着手里的盒子，“你觉得呢？”

　　

　　“也许要等到Strange告诉我们答案之后，我才能告诉你‘我觉得呢’的答案。”

　　

　　“那在你能准确告诉我‘你觉得’之前，先跟我说说你的直觉怎么样？”

　　

　　“女人的直觉？你还信这个。”

　　

　　“很多层面都能给我打开新思路，我不介意看起来不可靠的猜测。”

　　

　　“那么很好。”Natasha将黑匣丢回Tony手中，“Peter Parker和他们是一伙的。”

　　

　　“为什么这么说？”

　　

　　“你刚才问得是我的直觉，而不是根据证据推测出的猜测，Tony，希望你还没有忘记这一点。”

　　

　　“如果可能。”Tony倒在沙发上，手掌撑住额头让Natasha没办法清楚看到他此时的表情，“我希望你的直觉是错的。”

　　

　　“直觉大部分都是错的。”Natasha看起来有点过于轻松，或许她乐于看到Tony难得露出这样苦恼的表情。

　　

　　“那剩下的少部分呢？”

　　

　　“错得离谱。”

　　

　　“我真开心这听起来像是句安慰话。”

　　

　　“我最开始以为你想把那个孩子培养成继承人。”Natasha从沙发的位置离开，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倾泻进来，拥有曼妙曲线的身体倚靠着窗沿，但Tony现在没心情打量这些。

　　

　　“那现在呢？”

　　

　　“我没想到你想和他谈一场幼稚的恋爱。”

　　

　　“那是因为在我年轻的时候还没尝试过幼稚的恋爱。”

　　

　　Natasha摇摇头，“你现在还到说老的时候，Tony。”

　　

　　“也就是说我还要被名叫史塔克的庞然大物多压榨几年。”

　　

　　“你想提前退休？”

　　

　　“你知道我最想做的事是什么，Nat，至少不是现在的这些。”

　　

　　“如果Howard在，他不会允许你说这些。”

　　

　　“的确如此。”Tony顺着Natasha的方向望向窗外，“但他现在不在了。”

　　

　　淡漠的语气显得他对这件事毫不在乎，甚至大多数人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品味一番都会觉得他的父亲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那场谋杀对Tony造成过多么大的伤害。

　　

　　“关于‘冬兵’……”

　　

　　“那件事我们稍后再议。”

　　

　　“好吧，听你的。”Natasha朝着窗外叹了口气，透明的玻璃窗倒影着她的脸，她看见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好看，眉心紧皱在一起，于是她尝试着微笑一下，冷静迷人的前特工又重新出现。“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你认为我们空闲的人手里，谁能保护好Peter Parker的安全？”

　　

　　“Doctor Strange？但他……”

　　

　　“ Steve Rogers怎么样？”

　　

　　“喔——最差劲也是最棒的选择，你别忘了Peter才是杀死他前Boss的真正凶手，如果你那么做，他早晚会发现这一点。”

　　

　　“我会给罗杰斯家族一个交代，而不是给他。从各种方面来说，我已经做到了。”

　　

　　“但Barnes不是真正的凶手，他是……”

　　

　　“他是九头蛇给我们设下的陷阱，是的，没错，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对我们来说利益更高。”

　　

　　“你真是疯了Tony……”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很欣赏Steve的另一点，对于答应过的事绝对不会反悔。”Tony朝Natasha的方向眨眨眼，“这不恰恰是最好的选择吗？”

　　

　　“真是一种到处都透露着卑鄙的成年人说辞。”

　　

　　“相对于Peter而言？”

　　

　　“你想保护那孩子……”Natasha后面还在说着什么，但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将她的声音掩盖下去，他们对视一眼立即将目光移向窗外。

　　

　　“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让我忍不住有点想要夸奖他们了。”

　　

　　“God！”Natasha明显无法再保持刚才的从容，“向政府出手，他们疯了？”

　　

　　“不。”Tony握住Natasha的手腕将她拉回到身边，不然他会担心这位女士冲下去将这场纷争解决掉，“他们或许的确疯狂，但绝对没疯，我猜带头的人一定是史塔克家族的人。”

　　

　　Tony见Natasha闭口不语，难得地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你认为如果没有他们的参与，我摆脱这个罪名需要花多久？”

　　

　　“三天？不，我猜两天都嫌多。”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让罪名坐实，绊住你的脚步，所以带头的家伙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内奸？”

　　

　　“我很难给你结论，也许他是头脑简单被人利用，也许他就是那个已经不需要隐藏身份的内奸，但不管怎么说，我都必须忍下这口气。”这种简单的分析Tony完全不必解释给Natasha听，想必在他刚刚的提示后，这位精明的前特工已经理清所有的线索。Tony用着像是夸奖敌手般的语气的自顾自地说下去：“无论他犯下多么愚蠢的错误，我都不该去质疑一位在我最危难时刻冒着风险也要把我捞出去的部下的忠诚心。”

　　

　　他简单地瞄了一眼Natasha，她脸上那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让Tony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直接笑出来，他挽着袖子似乎已经开始在做参与战斗的准备。他看起来毫不担心，哪怕一切都在向未知的方向发展。

　　

　　“和Bruce处理好家族的问题，我想你们两个足够办妥了，会有人帮你们处理那些日常小事的。哦对了，适时地拉T'Challa一把，他会感谢我们的。”

　　

　　“那么你呢？”

　　

　　“我？”

　　

　　Tony看起来似乎乐在其中。对Tony的极端信任让Natasha无可奈何地摇头，她没有做出任何阻拦的动作。

　　

　　“顺其自然。”Tony答道。

　　

　　随后他加入了营救他的队伍，将陷害的低级手段更深一层的坐实。

　　

　　长久的默契让Natasha立即抽身离开这场混乱，徘徊不散的血腥气让她手痒的同样想要加入其中。她似乎开始有些理解Tony的乐趣，他们到底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活动过筋骨了？

　　

　　当然了——

　　

　　Natasha知道该怎么做。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