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

教父Tony/杀手Peter

正剧向/涉双方黑化/囚禁/驯养/黑吃黑/局中局/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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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恋爱？』

　　

　　「对于九头蛇你到底了解多少？」

　　

　　Peter一整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刚刚结束考试，大概明天就能得到成绩。到时候他会给Tony递上一份让他刮目相看的成绩单，但光是这样还换不来Tony一句“做的不错”的夸奖，好像在他这位监护人兼老师的眼中，得到一张名牌大学的全优成绩单是一件易如反掌并习以为常的事情。这一点让Peter稍稍感到挫败，毕竟他也有认真做足功课。

　　

　　需要做更多的事情才能让他另眼相看，光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对Mr.Stark根本没有任何帮助。

　　

　　Peter无聊地趴在床上，距离宴会还有整整一周，这段空白让Peter有些乏味——Tony总是行踪不明，似乎在为那场对史塔克家族来说意义重大的宴会做足准备。Peter想要帮忙，却被Tony手下的人告知他只需要等待出席就可以。这让Peter没法去做点什么，只能无聊的将课本扔得到处都是。

　　

　　最终Peter将电话拨给了Ned，接通后的第一句话是徘徊在他脑子里整整一天的问题。

　　

　　“对于九头蛇你了解多少？”

　　

　　“大概……是个杀手组织？”

　　

　　“这个答案你在三天前就说过一次。”

　　

　　“事实上，在你失忆之前，我也这么回答过你，但你不记得了。”

　　

　　“我在失忆前都不知道九头蛇是什么？听起来我是个不合格的员工。”

　　

　　“哦，我喜欢你这个形容词，dude。”

　　

　　“我之前都在那个组织里做过什么？”

　　

　　“暗杀，听命令暗杀，然后收到一大笔钱，听起来像个外雇职工。”Ned用新学来的形容方式描述Peter的生活，可惜的是没有得到电话另一段好笑的反应。

　　

　　他们平淡地交流着在外行人听来会觉得毛骨悚然的话题。现在的Peter觉得这些听起来一点都不好，仿佛他的人生除了谋杀外没有其他了一样。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Ned回答他。他失忆之前的人生大抵就是这么无趣单一的故事。

　　

　　Peter有点沮丧，那份心情很快随着他低落的声音从电话线的一端爬到Ned那边。作为Peter多年的挚友，Ned立刻察觉到自己无心的话给Peter带去的伤害，他连忙安抚过去。

　　

　　“当然了，我知道的也不是全部，毕竟你那么早就休学了。老实说，更多时候我只认识工作时候的你，平时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些什么，也许比我想象的更丰富。嘿，dude，你在听吗？”

　　

　　“Okey，我当然，我是说我当然在听。”Peter心不在焉地将话题转到另一件事上，“我一直在担心Mr.Stark会抛下我不管，我无论怎么努力都追不上他，被他说‘你真是太没用了，Mr.Parker。’或者是‘我们已经不需要你了，你让我失望透顶。’之类的话。我是说，Ned，也许你说的对，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Ned隔着电话看不到Peter的脸，他无法想象Peter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更不想知道自己在好友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震惊表情，他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尖叫道：“God！你们差了整整14岁！”

　　

　　“等等，可能阻碍我恋爱的因素有很多，但年龄绝对是最不重要的一个。”

　　

　　气氛好像轻松了一些，Peter忍不住喘口气。

　　

　　“那是什么，性别，性格，家庭，资产，长相？”

　　

　　“拜托！”Peter尖叫起来，最后又怕被其他人听见一样的降低音量，虽然他的房间附近没有别人在。Peter用手捂住话筒的位置，用气音对着Ned解释：“拜托，他可是教父。”

　　

　　“哦，那又怎样，你还是顶尖杀手呢。”

　　

　　“但我现在不是。”

　　

　　“我跟你保证，现在的你比那时候棒多了。”

　　

　　“哦——谢谢你的安慰。”他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有些悻悻地提不起兴趣，“但是Ned，我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喜欢他。”

　　

　　“嘿，说什么呢，我找不到比你更棒的家伙了，dude。比起这些，你真应该换换思路，比如给他准备点礼物，在他生日或是圣诞节的时候送给他，然后表白，振作点！”

　　

　　Peter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回答好友的问题，只是紧紧攥着手机。他点点头，又突然想起来Ned看不到他现在的动作，只好迅速地甩出一句“改天见”，便挂断了电话。

　　

　　Ned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无奈的放下手机，也许他应该上门劝劝自己的朋友，但Ned又知道Peter早晚能想开这一点。他耸耸肩，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现在更吸引一个情报贩子的事情是史塔克家族和黑豹家族打着晚宴旗号的交易。无数人想从中分一杯羹，也有一部分人想搞到更多的内幕，这是个狠赚一笔的机会，Ned绝不会放过这个商机。

　　

　　一个星期的漫长在有所期待后，又似乎在眨眼间便已度过。

　　

　　这场宴会的主角在为夜晚做着最后的准备。Peter感觉他和Tony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从那次约定之后，他几乎没怎么见到Tony。这一个星期里，连他也不知道Tony到底在做什么。Tony总是看起来很疲惫，却在重见Peter之后露出一个意外的笑容。

　　

　　“我听Happy说了，很优秀。”

　　

　　“我以为这点小事得不到你的夸奖。”Peter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Tony口中的优秀指的是他的考试成绩。他重新束了下领结，好像这样直率地夸奖让他的脖颈感到束缚，刚刚折腾了很久才弄好的领结现在几乎勒住他的脖颈让他难以呼吸。他变得手忙脚乱，在Tony面前一瞬间变会那个刚被Tony捡回家的毛头小子，“我听起来像是在吹捧自己吗？真抱歉我想说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连出席晚宴的西装都提前帮我准备好了，这让我有点……我很抱歉Tony，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你很信任我。”

　　

　　Tony看着Peter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给他一个听起来绝对称不上美妙的意外“惊喜”：“其实并不，这套礼服本来是准备在你生日的那天让你穿上的，现在只是提前了。”

　　

　　“生日？”

　　

　　“对，你的生日，快到了不是吗？”

　　

　　“所以你根本没对我那么期待，甚至以为我可能去不了？”

　　

　　“听听，赤裸裸的污蔑，这是你自己说的，Kid。”

　　

　　“这太狡猾了！”

　　

　　“成年人都是狡猾的，也许你也早晚有理解的那一天。”

　　

　　“我已经成年了！等，等等，生日，听起来像是你会为我庆祝生日？”

　　

　　“就连礼物也提前准备好了。”

　　

　　“我可以问问那是什么吗？”

　　

　　“当然，答案是No。怎么，你不会是在期待我提前告诉你吧？”

　　

　　Peter小声嘟囔了一声当然没有，随即想到两人刚才僵持的问题，“所以你还是对我的成绩感到惊讶了对吗？”

　　

　　“对，的确有点，所以现在的反应你感到满意了，Kid？”

　　

　　Tony一语戳破Peter想要努力隐藏的孩子般的炫耀心思，这反倒让他感觉到挫败。Peter决定不在Tony面前表现得像个“孩子”，他立刻重新整理好心情，用装作严肃的样子表现得像个负责任的副手。

　　

　　“我应该准备什么？”

　　

　　“我还以为你比我更清楚。”

　　

　　“怎么可能，我……”

　　

　　“别忘了Peter，前期的交接工作一直是由你在做，在我为Rogers造成的大麻烦擦屁股的时候，你做出的贡献比我更多。”

　　

　　“我以为……”

　　

　　“所以你在这期间什么都没做，是吗？”

　　

　　“我很抱歉，Tony，因为我以为……”

　　

　　“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听借口。”

　　

　　“哦……好吧。”Peter的声音从未像现在这样沮丧，“好吧。我想是的，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你看，勇敢承认错误也是成长的一种表现。”

　　

　　这点安慰并不足以使Peter重新露出笑容，但他很快重整好情绪：“我想你说的对，至少这件工作的前期大部分都是我来完成的，所以我当然应该知道我该做些什么，而不是一味的……求助。”

　　

　　“这个答案我至少该给你90分。”

　　

　　“嘿，这不公平，我猜减的分数一定是刚才的印象分。”

　　

　　Peter忍不住在Tony面前发出抱怨，这时候他知道他永远不会惹怒Tony。这位地下世界的教父和其他人想象中的都不一样，他更喜欢这样的相处而不是应得的尊敬与畏惧。

　　

　　Tony果然在Peter的眼前笑了起来，他伸手将Peter的领结重新扣好。

　　

　　他们一同陷入沉默，整个房间里只有风吹动窗帘的沙沙声和手指磨蹭到柔软布料的声音，偶尔Tony手指的尾尖会轻轻扫过Peter脆弱的脖颈。

　　

　　也许换做以前，那个敏感又警惕的杀手会反手扣回Tony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而现在，Peter只感到脸上发烫。

　　

　　他确实恋爱了。

　　

　　Peter在心中做出肯定。

　　

　　等他再一次回神的时候，两人已经坐上了前往会场的轿车。

　　

　　这场美国地下帝国的宴会在纽约中心的酒店举行。宴会的主角双方都没有贸然地选择在自己的地盘，但隆重的模式还是一如往昔地显露着史塔克惯有的招摇。

　　

　　这份交易之前对于史塔克家族来说算是锦上添花，但从现在的局势来看，与其说是雪中送炭，其实根本就是维护面子和尊严的挡箭牌罢了。恐怕敏锐又清醒的人都知道史塔克家族最需要的绝不是一份为家族生意“洗白”的合同，而是挽回旧势力的强硬手段。

　　

　　他们都说Tony.Stark被平静的生活磨平了锋骨，那双曾破坏一切地下势力的手恐怕已经扣不动扳机。

　　

　　Tony却完全无视了所有人的猜疑，招摇地出现在约定的会场入口。

　　

　　和所有人预料中的不同，他没有带其他多余的人，就连保护他的寥寥几人都被安排站在会场外，简单地维护着秩序。Tony看着围上来想要询问他问题的人，几乎没怎么动，光是用眼睛扫视一圈就让意图围上来的人退缩回去。

　　

　　“怎么，我还特意请了不受欢迎的记者？”

　　

　　冷峻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人们似乎懂得他曾经是以怎样的雷霆手段血洗美国的地下帮派势力。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Tony只带着一个年轻人踏入会场。

　　

　　眼尖的人很快便认出那是突然出现在史塔克家族并在短短几天便占据亲信位置的Peter.Parker。就连这样重要的场合都只带着他一个人出席，在美国黑帮想要谋划一份势力的人开始纷纷猜测那是不是Tony的私生子……

　　

　　毕竟这位黑帮教父在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放荡不羁的岁月，就算搞出一个私生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他们可以从这个年轻的小子身上下手？

　　

　　Peter在登上楼梯的时候猛地回头，好像察觉到藏在暗处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他从心底涌出一份不安，那份不安如藤蔓般缠食着他，让他感到痛苦与窒息。

　　

　　就在Peter迟疑的这短短几秒，Tony已经越过他在上方的台阶上回头催促起来：“Peter？”

　　

　　Peter立刻追上Tony的步伐，将身后可疑的目光远远抛下。

　　

TBC

大概算是情人节贺礼？

附录：【铁虫目录】2.14门徒23更新（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