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门徒 22（黑道au/黑化/局中局）
教父Tony/杀手Peter
正剧向/涉双方黑化/囚禁/驯养/黑吃黑/局中局/ooc
前文链接：
01-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22.「交谈」
对于Peter和Tony双方来说，这个星期过得有些缓慢。他们需要着手准备的事情太多，这也导致他们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见面时间又被大幅度地缩减。
Peter在Tony的眼中看起来恢复了正常的作息，所以在白天这样大段大段地空余时间里，倒是Tony显得有些松散。
他在这段空余的时间里抽出一天前往Doctor Strange所在的教堂。
这里是他们秘密议事的基地，现在却更多的是充满了对Peter回忆。Tony刚踏入气氛安宁的教堂，一道声音打破了他那丁点的回忆。
“和你的小男朋友分开才想起来找我们？”
“小男朋友？这是从哪听来的荒唐传言？”Tony瞪了对方一眼，坐下时手里的烟还没来得及点燃，Strange惹人生气的话已经率先飘了过来。
“我赢了，给钱？”
他的手伸去的方向是Natasha。
Tony惊讶地看着Natasha满脸不情愿地掏出钱包清点现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你们竟然拿我赌博？”
“说起来有点不太好听，但Nat坚持认为你和Peter在谈恋爱。”Banner从他们的身后绕出来，手搭在Tony座位的椅背上。
在三个人的同时注视下，Tony明显有些不自在，手里的打火机差点烫到他的手。
“你心虚了？”Natasha将脸凑过去，像是在期待自己的赌资能翻本赚回来。
Tony本想训斥他们这是荒谬的传言，奇怪的是这样理所应当的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他尴尬地握拳假意咳嗽，刻意忽略Natasha抛给Strange的眼神。
“T'Challa的答复呢？”
Natasha本想在Tony只有在这样场合才能卸下警备显露出一点本性的时候多讽刺他几句，却在他突然的问题下正经地思考起他们的现状。
“他当然会说一切照常，就算有差错也会这么说，但我怎么想都不认为会是那么简单。Tony？在这种时候，搞这么大的活动，真的？我以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谨慎的家伙，虽然是个恶棍。”
“他们也知道我是个喜欢把任何事都做到格外风光的恶棍。”
Natasha盯着Tony的眼睛，谨慎地确认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才开口：“Tony，你到底在瞒着我们什么？”
“瞒你们？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很明显，Natasha并没有因此放下疑心。前特工精英漂亮的眼睛微眯起来，审视着Tony现在的态度。她相信事情绝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Tony几年来不曾让他们失望过，但现在，连Natasha这位与Tony共事最久的搭档也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
“先不提这个。”Tony掐灭手里的烟，烟雾立即四散开。
“怎么？我以为这是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了。”
Tony却没有理会Doctor Strange的出言讽刺，他直接问出关心的另一件事，“Nat，关于‘冬兵’的情报你是从哪搞来的？”
Natasha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Tony发现的不妥之处：“时机还真巧妙。”
“没错，在我们迫切需要一个人的时候……”
“他就送上门来了？”Banner疑惑地看着Tony和Natasha，自动补上两个人未说完的话。“Well，我确认一下，这不是在怀疑我们中间出了内鬼的意思对吗？”
“我不得不说，这是个挺新颖而且值得考虑的想法。”
“我就当做没听见你这句讽刺，Tony。”Banner不客气地将Tony仿佛“动心”的想法原封不动地送回去，“这算什么，九头蛇的阴谋论，但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在我们不得不对罗杰斯家族‘隐藏’一个来自九头蛇的杀手的情况下——”Strange刻意地提醒着Tony隐藏这个词，又暗自瞟了他一眼才继续开口，“送上来了一位同样身份不明的危险家伙。”
“并且还是和Steve那个没脑子的蠢货从小认识的朋友。”
“从新的情报来看，他们曾一度出生入死，关系亲密无间。”
Tony和Natasha配合默契地说完同一件事，Tony率先沉默下来，他在其余三人的注视下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口，但看起来他别无选择。
“还疑似是谋害了Howard的凶手。”
“Wait，wait！”从不操心这些事的Banner现在才察觉到最微妙的地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God，Howard这个名字应该是你的……”
“父亲，对，没错。”Tony略一沉思，深刻体会着这个陷阱的阴险，“恰巧送上门来的情报，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所有的谋杀证据都指向Barnes中士，我是说，这位前军人。”
Tony将上衣内衬口袋中的一沓照片扔在桌面上，“你们觉得这像是处理过的吗？”
Natasha只往前探了下身子就立刻做出结论：“在这一点上，看来我们都不是专业的。”
“那么他是不是真的凶手就不那么重要了。”Tony看向呈现在照片地面上清晰的血迹，那滩不辨岁月痕迹的旧照片不断地刺痛着他的视网膜：“因为他们的目的已经足够明显。”
“Tony，你真的认为那不重要？你分明……”
比起Banner的感情用事，Strange明显更理智地思考着另一个问题：“挑起美国地下帮派的全面战争？他们承受得住后果？”
“关键的是，我们直到现在都不清楚九头蛇到底是什么。”Natasha又将头转到Tony的那一边，“你的那位小男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记得刚刚Tony没承认那孩子是他的男友。”
“怎么，现在你还在关心Stark病态的感情问题，医生？”
Tony不知道当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时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认真的讨论些问题，但他光是想到之前联系过，很快即将出现在这里的人，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些人倒也不是无法忍受。他听着三个人的话题渐渐从“九头蛇到底要干什么”变成了“Tony Stark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病态的”之后，Tony决定至少不让Strange过得那么舒坦。
“等下会有客人过来，我猜你不会介意的，医生。”
“我说过，我这里不对帮派里的家伙开放。上一次的Mr.Parker已经是例外了，Tony，我不希望你打破我们的约定。”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不是任何帮派里的家伙，或者说，如果你能赶跑他们的话。”
“他……们？”Strange能清晰地感受到额头上的神经敏感地跳动了几下，“如果你把那群疯……”
教堂的主人听见脆弱的门框发出危险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抱怨——也或许以医生的立场而言，他根本不想简单的发表对大门维修的意见，是的，他只想将那群家伙撵出去，就这么简单。
“喔——我以为大名鼎鼎的Stark能邀请我们去什么奢侈的地方做客，令人失望，这里简陋的还不如我那辆满是火箭鼻屎的破车来得豪华。”
“这一票的酬劳不会让你失望，星爵。”Tony偷偷在心里加了个大概。在这帮做事乱七八糟的家伙面前他一点也不想绷住“黑帮教父”的形象，那样只会把事情搞的更糟，但同样，这不意味着Tony现在愿意在这群“清道夫”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所以他立即拍拍Banner的肩膀：“Bruce，我相信你们会相处的很好，所以后面的事交给你了。”
“我猜我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事，他们是谁？”
“Well，医生会告诉你的。”
“Tony？我直觉不该答应你。”
“直觉不见得每次都准确，你看，Bruce，你不是混迹帮派的人，他们同样也不是，所以你们一定能相处的很好。”
“这算什么狗屁理由？”
Tony没等Banner伸手拦住他，立即带着Natasha伺机逃离隐匿在乡间的那座安静的小教堂。
“Okey，这次的工作是按人头付薪水的吗？”
“这次的工作和清理尸体没多大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的，Quill。”
“不不不，我是说，是按照我们的人头，那句话应该怎么说，人数？哈，人数付对吗？你知道的，我们可能随时会因为分赃不均打起来。”
“Wow，这可真是个好形容。”Tony最后回头，看了眼对他发出无声抗议的Banner，毫不留念地关上那扇已经变得破烂的木门。
直到最后一丝门缝合拢，Natasha才收回自己的视线：“我猜Bruce不会喜欢他的‘新工作’。”
Tony耸肩表达自己的无辜。
“我现在能相信的人不多。”
“那其中也包括Peter·Parker？一个曾经为九头蛇做脏活的小子？”
“Nat.”Tony叹气，将之前掐灭的半根香烟从烟盒里掏出来。他迟迟没有点燃，只是单纯地夹在指尖。Tony像是在思考什么，等待他开口的Natasha拥有足够的耐心。他们沉默地站在树下，唯有身后教堂里传来不符合场合的喧闹，成为打破安宁气氛的唯一声音。阳光从树荫中贪婪地泄下，汇聚在草坪上的光斑一点点凝聚成型，好似连阴影都能渐渐驱散。
他好像在试图下定什么决心，Natasha偷偷地想道。她眯起眼睛，刺眼的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
这时Tony才开口。
“我不在乎他曾经是不是九头蛇的人，我只在乎他现在是不是。”
“看起来你还不是……”
“谁知道呢。”Tony急切地打断了Natasha接下来的话，他恐怕知道她想说什么，那不是他想听到的。
两个人的沉默似乎比刚才持续的更久。
这一次开口的人换成了Natasha：“我不是很想管你的感情状态，但是Tony……你是认真的？”
“我以为我瞒得足够深。”
“对那群……”Natasha朝教堂的方向努努嘴，“迟钝的男人而言。”
“所以我在你面前没有隐瞒的必要？”
“很好，你害我输了一大笔钱，等会你会打在我的账户上对吗？”
“哇哦，真是不会亏本的买卖。”
“如果他是呢？”Natasha却突然回到之前的问题，话题转换地让Tony有些措手不及，但前特工身份的精英从来不在乎被她审讯的人到底怀揣什么心情，又在忐忑什么畏惧什么，“如果他真的是九头蛇派来的，潜伏在你身边，意图杀掉你的杀手呢，你会怎么办，Tony？”
他们对视着，连身后进一步升温的吵闹都没能打断气氛的僵硬，到最后还是Natasha退后一步。
“拜托Tony，我只想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或者说是，我上面的人到底想做什么，这样我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送死，做些蠢事。”
“就好像是在说，一旦我犯蠢，你就会立刻投靠别人。”
“这么理解也没错。”
“如果他真的是九头蛇安排藏在我身边的人。”Tony感觉自己的嗓子在干裂，每一个单词都如同针刺般地刮磨着他的喉咙，连Tony自己都能察觉到说出的话干哑的厉害，他不是这样畏手畏脚的人，从来不是。
在心脏内灼热疯狂的火焰渐渐熄灭，它重新回归成可以深思熟虑的理智。
“如果他真的还在为九头蛇谋事，那我会亲手杀了他。”
TBC
附：铁虫文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