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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ewt】Misty迷雾 04

假如格林德沃赢得了战争。纽特忘记自己是一名巫师。

抵抗军Theseus / [伪]麻瓜Newt

建议配合BGMBreathe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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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友情提示:无论你看到了什么,请记得结尾一定有HE


  战争尚未结束——

  

  所有煽动战争的人、发起抵抗的人,包括被卷入战火的人距逃脱苦难都有更遥远的险路等待攀爬。

  

  几百年来坚守的藏匿方式被一部分巫师率先打破,战胜他们的同样是巫师的一份子。哪怕这样,巫师已经再也无法取得麻瓜们的信任。他们双方都在疯狂地破坏这一切——繁荣、秩序、安宁以及长达数百年,巫师与麻瓜共守的和平。

  

  凡是在世界各地魔法学校读过书的巫师恐怕都清楚一段罪恶的历史——席卷欧洲300年,从1480年延续至1780年迫害“女巫”的恶潮。如果还有在那个时代生存至今的巫师,他一定无法遗忘中世纪的宗教浪潮在巫师心中留下的恐怖烙印。

  

  现在,这段历史正在战争后的世界更加残酷地重演,规模不再局限于“女巫”。所有拥有魔法的人都成为麻瓜们攻击的对象。面对麻瓜日益精进的武器,就连咒法精湛的巫师也会在疏于防范的时候难逃劫难。

  

  忒修斯相信,如今在欧洲范围内所展露的罪孽一定不会输给那个落后的时代。

  

  无论那是出于恐惧的抵抗,还是出于残暴的意志,他们都在渴望着鲜血,这样的认知让忒修斯感到颤栗和悲伤。

  

  目前发生一的切看似都在脱离正常的轨道,万幸的是,他们在为胜利谋划之前曾预想过这样的结果,余下的战火至少还没发展到失控的程度。

  

  在忒修斯准备着手去控制后续的发展时,来自同盟巫师的麻烦却主动找上了他。

  

  以欧洲各国魔法部的傲罗们为首——曾经依靠忒修斯的人,在格林德沃倒台后才投奔魔法部的人,始终观望他的人,支持他或是反对他的人……在同一时间将愤怒矛尖指向了忒修斯。

  

  的确,从事实上来看是忒修斯煽动的麻瓜们没错。

  

  但不管怎样,忒修斯始终记得他是一名巫师。他当然考虑过之后如何消化那份因长期高压恐怖统治带来的矛盾。

  

  很可惜的是——来自魔法部的政治家们明显与忒修斯深思熟虑后的“处理方式”不同。

  

  仿佛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成为敌人,忒修斯甚至还没来得及品尝到胜利的果实。仇恨席卷而至的疯狂报复令忒修斯再次失去一切。

  

  本该存在于世的渺茫希望在刚刚开启门扉,露出光亮的一瞬间被立即熄灭,他们根本不给忒修斯任何反驳的余地,忒修斯在成为英雄之前先沦为囚犯。

  

  他顺理成章地被全新的国际魔法部逮捕。

  

  忒修斯没有选择反抗,因为根本没有那种必要。


  

  

  在魔法的手铐束缚住忒修斯手腕上的那一刻,纽特下意识地朝未知的远方瞥去一眼。

  

  奇怪的心思没能绊住他的脚步太多时间,他已经跟随奎妮消失在幻影移行后的空地中。纽特在这片土地上消失踪迹,连忒修斯的那些坚定的战友们也不得知他的去向。


  

  

  被关押在昏暗监狱里的人抬头望着角落里还在渗水的漆黑石壁。他的手腕上还带着陈年旧伤,被磨坏的地方无法再因为强效药草的作用得以愈合,伤口反而因为战乱被不断被撕扯破裂,又因当时的不及时治疗将旧疾淤积在身体里。

  

  现在,在累累伤口上又附加了一条沉重的铁链。

  

  随着扣锁清脆的声音和时而送饭时附加的那抹唾弃眼神,忒修斯没有任何理由地想到了纽特,想到他曾经遭遇的不公正对待。

  

  他将背脊靠在冰冷的监狱上,不透光的墙壁上显现着咒语带来的光晕。魔法的智慧曾一度笼罩于他,现在又成为束缚他的囚笼。

  

  他开始怀念纽特,来自手腕上的草药香轻易的令忒修斯联想到他那位与众不同的弟弟——纽特的身上总是泛着这样的味道,苦涩又轻易地令人平静。他不得不依靠思念纽特来度过这段不见天日的黑暗时光。

  

  忒修斯闭上眼,努力忽视背部的伤疾。灵魂早已在向往地驱使下浮游回过往的记忆:随意堆积的试剂瓶里装着莫名颜色的液体,旁边的坩埚里的浓稠药水正在因魔法的火焰不断翻腾着。纽特随意地靠在燃烧着的壁炉旁,炉火是那样的舒心。他的腿窝进椅子里,置放在旁边的唱片机里轻哼的调子会让人不小心就会闯进梦乡,纽特却专注地盯着那些复杂的魔药书,眉心在读到难懂的知识时拧出一道小小的褶皱。他原本干净的白色衬衫上沾着擦不去的泥土和血迹,那是刚刚安抚受伤动物时沾上的污渍,他还来不及换一套新的衣服,为救治而开展的研修就已经开始了。忒修斯往常总会在这样过分显露宁和的气氛下,听着富有规律的翻书声和苦涩的草药香气睡着。

  

  这一次他没有,他盯着纽特专注的神情提问。

  

  “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

  

  忒修斯没有在幻象里等到纽特抬头,牢笼外响起的沉重开锁声打断他的冥想。他的愤怒持续了片刻,转而平静地盯着从门外钻进来的新成立的魔法部的现任傲罗。

  

  来客不为所动,用不怎么客气的语气“请”一位前首席傲罗,忒修斯出来。

  

  忒修斯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他非常清楚。

  

  随着每一步移动,脚铐的链锁都清脆地碰撞在一起。忒修斯抬头简单地环顾四周。他看着押送他的傲罗,那是他曾经的部下。如果在从前,他一定会苛责地指点他:这样很危险,不要过分依赖魔法和手中的魔杖,那会令自己陷入被动。比如他现在就能轻松地单用手制服他,夺取他的魔杖,而他可能根本反应不过来……但忒修斯没有那么做,他沉默地跟随人前进,直至通往魔法部地下最深层的电梯开启。

  

  展现在他眼前的场景是忒修斯最熟悉的地方之一,他一度因为工作不断前往这里。

  

  而现在——

  

  他成为坐在大厅正中央的人。

  

  他才是被告,即将面临着全欧洲的巫师审判。

  

  到底该为忒修斯冠以什么罪名简单到不用身处高层握有权利的人深究,他让世界巫师感到耻辱的罪状恰恰站在他荣耀的对立面。微妙地令忒修斯自己都忍不住发出赞叹声。

  

  战争英雄已褪去了华丽的外壳,现在他正静候着其余的巫师们审判他的——

  

  “战争罪行。”


  

  

  纽特在忒修斯踏步向前的时候打碎了一个玻璃杯。

  

  心慌在一刹那间吞噬掉他。

  

  刚洗好的玻璃杯从纽特的指尖滑落,他一向敏锐的运动神经在此时却无法驱使他去捉住。纽特感到没来由的紧迫与不安,这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晶莹剔透的杯子掉在地上绽放出非常刺眼的花瓣。纽特蹲下身,手指被破裂的玻璃滑到都浑然不觉,鲜血随之涌出,与铺在地上的狼藉一同裂开。

  

  他在哭,连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他隐约在意识里看到一扇门,漆黑的,沉重的,隐藏在地下的未知世界,承载着几百年的历史与罪恶,而它现在正要面对一位真正的英雄开启。

  

  纽特想请求所有正在发生的事情停下,他不希望站在门外的,看不清面孔的人被一群陌生人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的声音哽咽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请求堵在喉咙里,他没办法说话,没办法清晰说出诉求。

  

  纽特恍惚间听见一个声音,似是询问,更似是请求。那是他希望聆听的声音,诉求的话却是纽特永远不想听见的台词:

  

  “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纽特的眼前扭曲成一望无际的黑暗,他需要用力地伸直手臂向前探去,那样才会让他的神智清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么,哪怕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荒诞不羁。他应该要抓住那个人,纽特清楚自己不能忍受他熟悉的,他爱着的人承受世界强加给他的重负。可惜纽特笔直挥舞的手臂在尽头落空,像是被剥夺掉灵魂般的笔直垂落。

  

  他什么都抓不住……

  

  现在的纽特无能为力去做任何事。他隐约记得自己拥有一份能力,他确信能改变命运安排好的一切,但那些失踪的东西又在哪?

  

  纽特整个人恍惚地跌坐在地面上。

  

  他听见了心脏破碎的声音。


  

  

  而忒修斯,已经义无反顾地踏入等待着宣判他命运的大门。

  

  他昂起头,骄傲地坐在环绕着死寂的空荡大厅中,周身都是愤怒和质疑的眼神,如果在平时,忒修斯一定会坚定不移地依次瞪视回去。现在他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坚定而冰冷。

  

  忒修斯的身旁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唯一愿意承认的辩护人。

  

  这一点就连新任的英国魔法部长都很诧异,他一直以为他的首席傲罗,哦不,现在应该说是曾经的首席傲罗,他原以为忒修斯是魔法部最忠诚的部下,和邓布利多教授的关系并不融洽,甚至可以说是僵硬,但现在看来……不过没关系,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一切都势在必得,斯卡曼德的姓氏在全新的巫师时代下不能再给忒修斯提供任何庇护,哪怕是在对抗格林德沃时立下最大功劳的邓布利多也不能改变他的结局。一切早已注定,他必须为愤怒的巫师群体寻找一个发泄的端口。新任部长额头上流下的汗变得更多,在这样潮冷的环境中心虚让他无法面对一些真相。「哦……这不怪他,这不怪他,一切都是斯卡曼德的错,那都是他自作主张造成的后果,他理所应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并付出代价。」杰出的政治家在心里默默计量着得失,好似这样就能让他的负罪感减轻一些。

  

  宣判的声音在默许下响起。

  

  “忒修斯?斯卡曼德。你被控犯下‘战争罪’,被控意图侵害欧洲乃至世界范围内的全体巫师,被控意图毁伤魔法世界本身。此外,还有众多罪恶因你的名义而行,或为你的同党所为,你也要因为他们而受到控诉。”

  

  忒修斯?斯卡曼德坐在那里,侧脸冷硬的线条宛如一尊雕像,他听见那位熟悉的法官声音在停顿片刻过后响起。

  

  “斯卡曼德,你有什么想辩解的。”

  

  忒修斯只想笑,他忍不住想要询问,他想询问在座所有精通法律的巫师们,他到底触犯了哪条罪行,他们控诉的每一条用在他身上都不恰当,他率领的军队们从不曾对任何一个人使用过哪怕一条的“不可饶恕咒”。如果他们允许他身边的这位辩护人使用一个简单的闪回咒,他们会诧异的发现,从忒修斯指尖流出的咒语从没有过“钻心剜骨”、“摄魂取念”还有“阿瓦达索命”。这位懂得不可计数攻击魔法的强力傲罗,最多用过的咒语恐怕都是些简单的防御咒术。

  

  这是件好笑的事情,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笑的出来。聚集在这间房间里的人曾像求助英雄一样环绕着忒修斯,或是大声地责问他,甚至对抗他,又在一旦发现图谋不符之后态度统一地将矛头对准他。

  

  忒修斯根本没有什么可辩解的,就连罪名都不成立,只有罪行需要等待审判。

  

  这种可笑的事情根本没有正义可言,他不打算依靠所谓的正义会被实现这样幼稚的理论所拯救,所以忒修斯光是笑笑:“没有。”

  

  “所以你承认了指控你的所有罪行?”

  

  “不,当然不。”

  

  “斯卡曼德,请你尊重审讯!”

  

  这根本不配称之为一场审讯,所以忒修斯对此保持缄默。

  

  泛着潮湿空气的地下室里回响着锁链简单的碰撞声,偶尔飘来陪审团紧张地倒抽冷气的惊呼声。

  

  气氛似乎凝固的无法再进行下去,他们只好选择休庭。因此辩护人得到了宝贵的能与被告交谈的十分钟时间。

  

  邓布利多等待所有人离开,掏出怀表摆在两人眼前,金色的指针在刻薄地前行。

  

  “你一直是个头脑清醒的政治家。这一点,你比我优秀得太多了,忒修斯。”

  

  “所以你希望我为自己脱罪?不,邓布利多,我没有罪过。”忒修斯的视线从指针上挪开。

  

  “你意已决。”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忒修斯,让他的记忆回溯到霍格沃茨的那些时光。美好的记忆尽在眼前,像是昨日刚刚发生过的事。邓布利多在忒修斯身上仿佛看见他更熟悉的那个纽特,原来他们兄弟间如此相近,不过是忒修斯在过往的人生中学得更加精明而已。

  

  忒修斯怀念地露出微笑:“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一直是纽特,现在我才知道,这个感觉一点都不好,为不存在的罪名辩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纽特总是闭口不言。”

  

  “看起来做哥哥的比想象中的更辛苦。”

  

  “但乐在其中。”

  

  “你可能会被关在阿兹卡班,或者更糟。”

  

  “摄魂怪不会摧毁我的意志,死亡更不会。”

  

  “忒修斯……”邓布利多叹息,“其实本可以我们的立场对调,你有资格审判我和盖勒特犯下的全部罪行。”

  

  “纽特需要你,世界更是。”忒修斯立即打断邓布利多的请求,“他身上的咒语只有你才有机会解除,而我相信纽特和你有办法解救世界巫师面临的危机。”

  

  “你当然有自己的主意。忒修斯,这一点你不能瞒过我。”

  

  “但太晚了。他们的做法让我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你付出的代价远超出应得的好处。”

  

  “没什么值不值得,为了世界。”

  

  「也为了纽特。」忒修斯在心底偷偷想着,他像是带着私心地朝邓布利多眨眼,时间也恰好地打在整点的位置。

  

  他们一同听见脚步声和推门声,邓布利多还想再说点什么,忒修斯已抢先一步:“他的箱子里我一直照顾得很好,记得在合适的时机帮我交给他,。”

  

  这是他们两人才能理解含义的话。

  

  所有人落座,气氛又重新回到透不过气的沉闷。

  

  邓布利多打破了这一点,他在法官再次发难后,艰难地放下为忒修斯继续辩护而举起的手。

  

  “被告认同……他被指控的一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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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实在想不到备注答案可以私信我进行一个简单的小审核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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