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门徒 21（黑道au/黑化/局中局）
教父Tony/杀手Peter
正剧向/涉双方黑化/囚禁/驯养/黑吃黑/局中局/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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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约定」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是不是让他感觉很失望？”Peter今天没选择回学校上课，他揣着满脑子的复杂心事冲去了Ned现在的据点，盘腿坐在床上，一脸失落地盯着眼前的好友。
“God。”Ned发出惊叹，脸都懒得从一堆屏幕前挪开，“你幽怨得像个失恋的小姑娘。”
“可我……”Peter把头埋进怀里的枕头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没和他谈恋爱，也不是姑娘。”
Ned终于看不下去了，稍稍肥胖的身体展现出逃跑时的灵活劲，直接翻身从椅子上爬起来一把抢过Peter怀里的枕头甩出去。
“Come on！大名鼎鼎的杀手Peter Parker不要在我床上做出这么恶心的动作。”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Ned坐回去，微微侧过身子给Peter看清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拜托你有时间考虑Stark是不是打算放弃你之前，能不能先来帮帮我的忙？”Ned刚要转头回去，长久以来的情报工作给他带来的敏锐让他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Wait，wait，他为什么要问你这么敏感的问题？God！他不会是要把你培养成继承人吧，这太荒唐了。”
Peter也同样这么认为：“继承人？我不得不说，你的猜测荒唐地超出想象。他为什么要找我，我是说，虽然他一直对我欣赏有加……嘿，别拿那种眼神看我。”
“你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Peter Parker的真实身份难道是……？”
Peter没有多想，直接朝Ned的后背揍了一拳。
他确实比Ned考虑的更多，确实如此。Tony给他的信任似乎高于常人，他们接触的时间真的可以摆脱曾经摆在现实中的矛盾吗？Peter总觉得Tony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又不想怀疑那份亲身感受到的真实，他希望Tony是真的信任他，想要培养他才……
“我回去一趟。”Peter说着跳下床，抓住外套朝门外跑去。
“嘿！按照时间你还没放学。”
“哪个大学生没有偶尔想逃课的冲动？”Peter回身朝Ned伸出两根手指向里弯了弯，“我逃课了，因为叛逆期。”
“All right！”Ned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瞠目结舌地做出个结论便回身继续研究起九头蛇的内幕。他不相信自己搞不定，不管对方是个多么神秘的组织，也不过是一条情报而已，这世上不可能有Ned搞不定的情报！
Peter和Ned分开后直接回到了Stark的庄园，Tony看到他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但也确实问了预料中的问题：“如果不是我的表恰好不动了，你应该还没下课。”
“我……我逃课了。”明明只是说出实情，Peter在对视上Tony的眼睛时还是忍不住心虚，“别担心，今天的课没什么，不会影响学分，我生物工程课的成绩一向很好。”
“这么说你还翘掉了你最拿手和最喜欢的专业课。那么，你肯定是有急事，说吧。”
Peter的眼神下意识地躲闪，其实他连今天的课程都没注意，更何况他根本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急事才回来，而是他想确认心底那种对任何事都没有帮助的惶恐不安。
“我……我有想过你问的问题。”
“我说过，你先不用操心那些事。”
“不，不Tony。我认为这对我很重要，我知道我的答案有些迟，也许你根本不在乎，但我，但我想回答一个最恰当的想法。我不想让你认为我很鲁莽或者说不合心意，我只是……我只是想表现得更慎重一些，我担心你会不满意，Tony，抱歉，Mr.Stark。我想，我现在终于有头绪了，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比较了几种方案，觉得只有这样才最稳妥，所以……我现在告诉你答案还来得及吗？”
Tony意外地笑了出来：“我想，在你发表了这么多‘肺腑之言’后，我再不给你一次机会，显得有点不近人情。Well，我愿意给你这次机会，说说看，还有，我告诉过你可以直接叫我Tony。”
“Tony.”
“Good.”
Tony露出个看起来还算平和的微笑，直接请Peter坐下。在关上门只剩下两个人之后，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仅仅是关系融洽的上下级，更像是一对老朋友，或者说，更亲密的关系。
“或许我们，也许不应该那么冒进，我想，这只是我的观点，我是说……”这个孩子看起来有些紧张和局促不安，比以往更甚，所以Tony走过去，手掌搭上他的肩膀坐在旁边，尝试着为他增添些勇气。这个主意看起来非常起效，Peter很快地镇定下来。
“我想应该先去和Rogers谈谈，我们现在到处树敌听起来不太明智，也许现在有更和平的方法去解决一些事。我的意思是，我们不是在向他服软，而是先搞定最麻烦的事再慢慢处理他们，所以，和平谈判，对，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主意的前半段和Steve那家伙想的一样。”
“所以你果然！”
“很遗憾，我们谈崩了。”Tony立即压灭Peter即将燃烧起来的喜悦。他以为他答了正确答案，可惜只对了一半。
“那，那么至少，这一点瞒着那些对家族蠢蠢欲动的人？”
“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因为我去的有些大张旗鼓，所以我猜根本瞒不住那些有心人。”
“所以你是想……”Peter只稍一沉思就快速地分析出Tony的用意，这一次他完全是有感而发，没有考虑到什么鲁莽和慎重的问题。
Tony却对这下意识的反应感到愉悦：“我很高兴这一次你立即跟上了我的思路，别担心，说下去。”
“你希望……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对吗？”
Peter这句话说得有些含糊，Tony也不打算装傻下去，没有这种必要，这个孩子已经完全领会到他的目的，他不打算再打哑谜，径直肯定了Peter的猜测。
“你看起来不像是赞同的样子。“
“这太危险了，Mr.Stark！这简直是没有后路的赌博。“
“一旦胜利了，收获也会更多。这才是赌博的精髓和最有乐趣的地方。“
如果不是当着Tony的面，Peter说不定真的会说出一句诸如“你疯了“之类的话，但现在他只是有点沮丧地倒在靠背上，“现在你一定觉得我太畏手畏脚了。”
“怎么，原来你担心的只是这个。”
“当然还有其他，但比起毫无原则的担心，我更相信你。”
“喔我猜，这才是没有原则的做法。”Tony重新站起身，恶作剧般地在Peter的头顶揉了一把。他当然知道Peter会担心，说实在的，这个孩子已经承担了太多他这个年龄不应该考虑的问题。看起来Peter还希望继续下去，Tony却已经下了逐客令：“那么现在，小孩子就该去做小孩子该做的事，你应该回去上课了，kid。”
“可是我今天……”
“怎么，我还不希望看到史塔克家族得力干部的大学成绩单上面全线飘红？”
Peter像是受到了侮辱，“或者说收到一份全部是优秀的成绩单。”
“Well，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就取消你出席下个星期宴会的资格。”
Peter如Tony所愿地停下脚步，“宴会？”
他快速地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史塔克家族的重要事项，最终的答案只有一个——和黑豹家族的交易。原来那场交易并没有如其他人所想的中断，看起来他们还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当然，也许中间那些复杂的猜疑不去谈及的话，他们还有更多值得合作的必要。
很明显，Tony不认为Peter会忘记对于双方来说都非常重要的事，“我们和黑豹的交易照旧进行，我希望你会出席，作为我的副手，毕竟前期的工作都是由你来接手的。”
“我，我以为，我是说，我……”Peter的声音雀跃到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但Tony明显比他更清醒。
“原本你是一定要参加的，但现在看来，你不得不更努力一点。”
“一张全部优秀的成绩单？”
“感谢你优秀的理解力，kid。“
他挥别那个偶尔也会展露少年心性的孩子，在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庄园大门口时才坐在书房那张宽大的书桌前。
阴云重新压迫着他的神经，视线在房间内浅浅地扫视一圈，他将背脊靠回座椅上的时候，接下来的战略部署已经在脑海中成型。一切都按照他铺垫的那样走下去，也同样见到了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幕。
Tony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唯一与外界传言的疯狂相符的是，他确实每一步都踩在钢丝的边缘，容不得一丝差错。Peter同样说对了，他在进行一场看似毫无胜算的赌博，胜率渺茫，但收获也会颇丰，就像是他一惯喜爱的俄罗斯转盘那样。唯一的骰子已经掷出去，没有任何人能够收回去。Tony仿佛看到那枚骰子在红与黑的交界线上不停翻转，他闭上眼睛，不想知道它会停在哪一个区域上。
「如果换成你，你会怎么做？」他确实想问问那个孩子的想法，不是深思熟虑的，而是凭直觉。Tony知道Peter对此早有想法，那孩子的眼神出卖了一切，但很可惜的是，他提交的那份完美的答案并不是Tony期待中的答案。Tony睁开眼睛，为自己莫名的念头笑了笑。也许Peter更想知道换成Tony该怎么做，他在不自觉地模仿Tony。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渴望将自己更深一点印在Peter的生命里？Tony为自己这个荒诞的念头发笑，他重新转向徘徊在屋外的云层，手指愉快地敲打在椅子的把手上。
看起来应该把他亲自撰写的剧本推进的更快些了。
他知道，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一定会为此发笑。
TBC
附：铁虫文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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