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门徒 20（黑道au/黑化/局中局）
教父Tony/杀手Peter
正剧向/涉双方黑化/囚禁/驯养/黑吃黑/局中局/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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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质问」
“就算这样——你也愿意继续追随我吗？”
风从枫林间穿梭而过，沙沙作响的声音几乎要淹没Tony尾末的音节，前行的脚步突然停滞不前，像是在等待Tony接下来的问题，可惜持续的静谧徘徊在两人周身。Peter抬起头，正对上Tony直视他的目光，那种含糊的话令人捉摸不透真意，猜不透到底是在逼迫表明忠诚，还是真的想要让他抽身而出。但Peter别无选择。
“我的选择不会改变，Mr.Stark！我说的追随也绝不是小孩子的玩笑话。 ”
连风声都在变得柔和的气氛下缓和下来，令人困扰的动摇的树叶声渐熄，Tony发出让人一贯安心的笑声，似乎那些复杂的状况和环境对他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对于Peter郑重地像是起誓般地承诺Tony没有接话，也没有对Peter的做法作出肯定或是否定的态度。他只是在笑过之后，随性地在Peter头顶抓了一把，之后搭上肩膀，迈开脚步继续之前平静的散步。两个人仅仅像是一对亲密的朋友，在一个和煦的午后享受着阳光的照拂。
纽约的初夏让人感到格外的宁静，如果没有那些背后的干扰，那一定是场足够浪漫的约会。可惜这份安宁永远不会持续太久，Tony正想开口让Peter邀请他去大学课堂的教室参观，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片刻的休息。
Tony没有回避Peter，他在他面前平静地听完那通语气急切的电话。他不复当初那股恼怒的气势，只像是听到什么稀松平常的消息那般平淡。
“黑豹家族将答应给我们的股份的三分之一转卖给了罗杰斯家族，你觉得这是个什么信号？”
“我们……”Peter用手比划了一个范围，像是在说明这个“我们”是指整个史塔克家族，“打算开战？”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喜欢和平的孩子。”
无论翻阅Peter的哪段“光荣”历史都称不上“和平”，只是Tony的表现一时让人猜不准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他难得的没有表现出来被开玩笑时的局促，反而对关心的问题更加执着地询问。
“我们应该怎么做，或许我该问，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你认为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或者，你希望我们做些什么？”
Peter看起来显然是没想到Tony会将这个本不该他思考的问题反抛回去，他抿住嘴唇，不解地看向Tony。
但他的反应并不是Tony期待的那样。
“Well，别担心，kid，我总不会依据你的想法去做决定，我只是想知道——单纯的想知道你的想法。我不是一个独裁的人，事实上，别人的意见对我来说也同样——非常宝贵。”
Tony的话并没有说完，他故意沉默了片刻，在Peter陷入思考的时候再次打断他的思路，“或许，我只是想从别人的想法那里推测敌人会采取什么样的应对措施？”
“敌人？”Peter敏锐的从Tony透露的信息中捕捉到了关键词，“如果我猜的不错，Tony，你真的打算开战？”
“喔，这可就不算是你的想法了，更何况，合作伙伴之间永远都有利益冲突，kid。”
直到现在Peter才流露出心底的担心，他似乎一直为史塔克家族的近况烦恼，在Tony表现出露骨的战意后才终于坦率地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可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Peter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又不想Tony觉得他胆小怕事，无力承担，哪怕他在大多数人眼里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说得难听点——是个没成年的小鬼。
事实上，他确实是个孩子。
垂在双腿旁轻轻颤抖的拳头还是出卖了他微微的胆怯，也或许是激动？Tony不清楚Peter现在到底怀着什么心情。而Peter没办法在面临家族生死攸关的问题上下结论，他不能给Tony一个准确的答案，他连Tony到底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不能保持缄默不言，他必须说点什么……
“如果你决定开战的话……”
“事实上，我还什么都没决定。”
“好吧，我……”Peter说到一半的话被堵了回去，他开始思考他们的处境。“他们的”，Peter有点喜欢这个用词，这看起来让他和Tony的关系拉近不少，而Peter喜欢这种感觉。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出神，连忙重新整理思绪。黑豹家族，罗杰斯家族，史塔克家族，很明显，有人想打破美国地下世界三足鼎立的状况，“他”希望黑豹和罗杰斯能联手起来，打压史塔克的气焰？但真的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吗？
Peter这边还没有得出结论，Tony看起来已经率先放弃了耐心：“Well，看起来我暂时没办法从你这得到一个有价值的参考信息了，那我先回去。”
“Mr.Stark，我，我晚上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所以请你……”
“怎么，你以为这是在交论文吗？”
这话听起来有点讽刺，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这让Peter感到难堪，似乎Tony正在轻视他。这没什么，这样的事在很久之前发生过无数次。
本来可以是这样的，但Peter自认为好不容易取得了Tony的重视，现在的状况无疑是泼下的一盆冷水。Peter想叫住Tony正在离去的脚步，大声地告诉他，他可以做到，他下达的任何命令他都会完成……
但他很快意识到，也许Tony并不希望他成为Tony的手脚。开什么玩笑，美国帮派的教父当然不缺少替他行动的人手，也许……也许Tony需要的是另一颗足以与他并肩的大脑。显然的，Tony以为那个合适的人选是Peter。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Peter还没有成长到Tony所希望的样子。
可能是他太焦急了。Tony望着身后的校门口叹气，是他太操之过急，早早地想把一个年轻的孩子培养成一位合格的继承人。
Tony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他完全可以放弃Peter这个选项，但他选择了另一条路——Tony决定给这孩子的负担再重一点。
因为他完全的信任Peter的能力。
Tony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Peter所在的学校，坐上车离去。事实上Tony对Peter保留了属实的信息，他并非毫无打算，他确实有有把握的，明确的计划。
Happy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Tony的脸色。最近一段时间人心惶惶，连他也不例外，但Happy可不是在担忧史塔克家族会发生什么糟糕的变故，Tony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说句更实在的话，那种事跟他也没有实在的干系，作为Tony的司机，他更想留意的仅仅是Tony的脸色。
所以他在如常的气氛中小心翼翼地降低行驶的速度，“我们去哪？”
心事很重的Tony根本没发现车已经行驶了一段路程，他亲爱的司机直到这时才开始问询这个关键的问题。佩戴的墨镜上倒映着窗外的大厦招牌，Tony将所有情况在大脑中迅速地理顺一遍，果断的下达命令。
“去找，那个蠢货，我想我有必要和他谈谈。”
“和平的，平静的，不暴力地谈谈？”
Tony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车辆在两个人的沉默中一路开到Rogers的宅邸前停下，这一幕当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身在局外的人不知道是该佩服Tony的胆量还是该嘲笑他的愚蠢，在这种时候还敢造访罗杰斯家族，所有人都为他捏了把汗。
被层层防守的庄园里当然无法被外人窥视到真相，窗外的树木挡住他们的视线，高科技的防卫也让他们失去潜入的机会。
显然Tony对Rogers所谓的严密布局感到不顺眼，“我每次来，你这里还是老样子的古旧，你比较怀念原始人的生活？”
“如果你是向我哭诉你那困鼠般的可怜状态，或者是来求情的话，那我猜我们可以继续聊聊。”
“哈，那看来我们谈不成了？”
Tony作为不请自来的客人在Steve没同意的情况下大大方方的坐在他的对面。这位在困境中也依旧骄傲的教父翘腿向对面的人索要应得的尊重。“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这样的态度恐怕很难在这个世界立足。”
“教父这种旧时代的称呼在未来已经不能通用了，我为你感到遗憾，Stark。”
“你想从我的世界分一勺羹，获得好处。我赞扬你的勇气，但在那之前——”Tony从西装的胸前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摆在Steve的正前方，“我想你有必要告诉我，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谁。”
“我以为你还记得这是你交给我的资料。”Steve斜眼瞥到桌上的照片，他想把那张照片从Tony的眼皮下拿走，但他明白，就算在自己的领地他也很难做到这件事。
“所以你不打算承认他和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有关系？”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没有Steve想象中的怒气。
“Tony. ”这是Steve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叫出Tony的名字，“Howard已经去世很久，我猜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哦？我以为你们曾经是朋友。”
“现在也是。”
“Steve·Rogers.”Tony没有理会他听起来像是在为照片中的人打掩护的辩解，张口问出了直接得苍白的问题，“你和九头蛇是什么关系？或者说，这位被你从俄罗斯拼尽全力带回来的‘朋友’是九头蛇的什么人。”
“是敌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Tony，而我掌握到的也……”
“很好。”Tony用掌声再一次打断Steve打算继续说下去的话，“看起来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Tony! ”Steve立刻站起身试图阻止Tony离开的脚步，“多一个朋友对现在的你来说没什么不好。”
“喔——优秀的回答，但是这话在你收购另一份股份之前说会更有诚意。”
看起来Happy期待中和平、平静的谈话没有发生，Tony从Steve的庄园出来的脸色并不好看。
围在庄园附近的所有人隐隐有一种预感，或许纽约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太过平静。
对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来说是否会成为新的灾难？
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仍在观察Tony Statk的人却明白——他的确在准备些什么。
TBC.
对不起我消失了很久！！！！我更新啦
你们还记得他吗！！（被打死
